“來我的家中暫住幾日吧。”公孫潔說。
她希望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彌補一下徐喙,同時也可以撫平一下內心的那份內疚。
何況公孫潔其實早就有過打算,希望徐喙入住公孫家。
一方麵是她的確對徐喙挺有好感,而另一方麵則是月婆婆跟她說過的,希望公孫潔可以收留徐喙。
這點公孫潔也可以理解,月婆婆對其他人都已經是那麼慈眉善目,更別說是對自己的徒兒。
這樣一來,有了月婆婆這道護身令牌,公孫潔就更不怕別人多說什麼,老將陌生人往自己的家裏帶。
尤其是她的爹爹,公孫探。
“臭徐虎,你可真是讓我為你操碎了心啊!”公孫潔在心中像個老媽子一樣的叨叨著。
這是公孫潔的一向習慣。
從小到大,隻要遇到讓她心虛,或者是揪心的事情,她就會在心裏不斷的念叨個不停。
通常情況下,公孫潔念叨的一般都是:“爹爹又把我的零用錢收走了……”“有什麼必要呢?”“反正都是要上交給娘的。”“到了娘的手上不就是到了我的手上嗎?”
而今天,遇到了突發情況,徐喙遇難,平時那一堆滾瓜爛熟,倒背如流的碎碎念,竟是來了一次,十幾年都沒有過的改口。
她看了看自己赤裸裸的身子,又看了看徐喙。
即使心中知道他現在已經看不見,可公孫潔的心裏還是有一種被這個家夥占了便宜的感覺。
她扯了扯徐喙身上的那一件厚重的粗麻布大衣,在徐喙的耳旁輕聲說著:“順便借你的衣服一用。”
徐喙自然是知道公孫潔此時身上一絲不掛,他迅速的脫下了衣服,不分東南西北的遞了上去。
畢竟從小到大都沒有當過盲人,自然一時間還適應不了。
他的手就這麼直直的,撞到了公孫潔的柔荑上,不偏不倚,那柔軟的觸感,讓徐喙還誤以為自己撞到的的是月婆婆的蒲團。
公孫潔像全身觸電一般的縮了一下,臉頰紅的都像燒起來一般。
她匆匆忙忙的奪過了那件衣服,狠摑了徐喙的手背。
“讓你這手還不老實!”公孫潔嬌叱了一聲。
一番慌忙穿戴後,公孫潔不停的搓揉自己的臉頰,希望臉上紅潮能早些退去。
“幺姑娘,在,在下無意冒犯!”徐喙低下了頭,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起來,他這才有些明白,自己剛才究竟碰到了公孫潔的哪裏。
公孫潔捂著自己胸口,一臉的委屈,可是卻無處傾訴。畢竟眼前這位也算得上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占了便宜,還臉不紅心不跳,在這邊跟她道歉。
算了算了,就當他走運,占了我這個便宜。
“幺姑娘,我剛剛不是故意占你的便宜的。”
徐喙解釋道。不過事實上,公孫潔並沒有在這方麵上懷疑過他。
因為從他們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開始,公孫潔就已經知道,徐喙並不是一個會被情欲所支配的人,和他那個愚蠢的弟弟公孫泉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傾其所有為紅顏,目標是像自己一樣的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絕世大美人!
而後者,是一擲千金為紅顏一笑,目標大多數時候是樓裏的花魁,還是那種笑起來花枝亂顫的,像是蜈蚣一般扭動身體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