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炎舞像隻歡快的小鳥飛出了索瑪大教堂。
炎天陽和弗朗索瓦走出教堂,看著炎舞長裙飛舞的身影奔跑在美麗的莊園小路上,那實在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弗朗索瓦十分費解:“社長,您不是天天盼炎舞小姐回來陪您嗎,您怎麼又答應讓她離開?
“女大不中留。”
炎天陽和弗朗索瓦沿著莊園裏的另一條碎石子小路散步:“小雲雖然也是我的女兒,可她的心機和資質都遠遠比不上小舞,是個優秀的男人都想娶到最優秀的女人做妻子。我早就料到阿豐不會願意娶小雲,所以讓小舞過去。”
弗朗索瓦了然:“社長是想讓炎舞小姐代替炎雲小姐?”
“小雲極要麵子又莽撞,這件事不能明說”炎天陽停下來極嚴肅地看著弗朗索瓦交代:“所以我讓你跟小舞過去,把我的意思告訴阿豐。小雲和小舞他須必選擇一個,無論他選擇誰,都要在年前回來盡快完婚!”
弗朗索瓦負手領命:“是,社長!”
炎天陽眯起眼睛目露凶光又說:“你順便去看看他是不是接手了中東的地盤,如果我的女兒他一個都不肯要,那就趁他在羽翼未豐之前趁早把他壓死!他的身份來曆你我都清楚,如果不能讓他成為我的人,隻能做掉絕不能留!”
“是!社長!”
弗朗索瓦答應,碧藍色的雙眸中也滑過一抹致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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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茉一大早就起了床。
昨天她讓李素蛾買了兩條黑魚回來,一鍋黑魚湯煲好,天色才微亮,李素蛾還沒過來做早飯。
端著魚湯上樓,蘇茉坐在床邊借著微白的晨光看袁慕豐帥氣的臉。身上沒有戾氣和冷漠的他這樣看起來俊美得不像話,百看不厭。
袁慕豐本來不想睜開眼睛打擾她,聞到魚湯的香味不由睜開了眼睛:“李嫂不會這麼早過來,這湯是你做的?”
“你醒了”蘇茉慌忙避開他的眼神,看他起身給他背後墊了兩個枕頭,端起保溫杯倒了一碗魚湯遞給他說:“我記得黑魚湯對傷口愈合有幫助,以前我弟弟小海傷了腳,我媽給他做過。”
袁慕豐接過魚湯一飲而盡,眼中泛起幾許希望:“很好喝。”
“不燙嗎?”
蘇茉納罕,她端著碗的時候明明感到碗被燙得很熱。
袁慕豐將碗放在床頭櫃上,握起她的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在微白的晨光中看著她眸光閃爍不停閃躲的眼睛:“我可以認為,你是在心疼我嗎?”
蘇茉沒答,低下頭。
“你的魚湯很燙,可你的心很冷”袁慕豐慢慢鬆開了蘇茉的手有些悲哀地問她:“江程這次沒有回中國,他可能在科威特想盡一切辦法對付我。我把你強留在身邊,你覺得這對你對他都是殘忍,是不是有一天他終於找到對付我的辦法,可以通過傷害我把你要回去,這樣就是應該?”
他的手鬆開,蘇茉的心也跟著空了:“我不想再和你討論他。”
“為什麼,覺得我提起他都是一種沾汙?”
袁慕豐自嘲輕笑,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翻看了幾條留言,掀開被子起身準備走:“你可以期待,或許很快就有那一天的到來。”
蘇茉心底一驚,起身飛快抓住他的手:“發生什麼事了?”
“你到底是在關心我還是關心他?”袁慕豐覺得很迷茫很不解,現在她讓他看不透,看似在做關心他的事,卻又說著足夠傷害他的話。
蘇茉哀哀地看著他:“告訴我,我想知道。”
“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袁慕豐輕拂開她的手,轉身往浴室走去——他可以帶她參觀他晦暗的世界,但真正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是一個人麵對好了,在他世界裏的任何一點風雨對她來說都足以致命。
不過這一次,他有種四麵楚歌的感覺。
蘇茉和以前一樣沒有追上來,他也迅速熄滅了每天醒來都忍不住會有的一點希望和幻想,隻是今天的黑魚湯讓他格外心痛。
蒼楠發來信息說確定三井的人已經過來了,手下的兄弟曾經看見龍占彪在科威特的某酒吧出現。
夏悅也發來信息,說社長又把炎舞放回中東,還派了弗朗索瓦一起過來。
加上還在科威沒走的炎雲和江程……
袁慕豐眼中泛起邪魅嗜血的光,沾滿泡沫的剃須刀停在薄薄的唇角:“這次如果你們壓不死我,我的洛厄斯之花將遍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