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歌戰戰兢兢提著一口氣,回到自己的桃園後,立即癱軟在軟榻上,好一番時辰才調整過來,可把錦瑟這丫頭急壞了。
秦楚歌此刻恨慘了趙梟,也不知他老人家到底與她有何冤仇,變著法的逗弄於她。
趙梟折磨人的手段非同尋常,即便重活一世,秦楚歌也受不住接二連三被趙梟刻意找麻煩。
然雲州之行迫在眉睫,秦楚歌沒有多餘的時間調節被趙梟恐嚇後的心情。
與南宮司音約好的第二天,秦楚歌起了個大早去給葛婉兒請安,秦舒培因為上早朝的緣故,早早離府進了宮,好在秦楚歌這次沒有像上次去德容寺那般先斬後奏,前一晚就向自家爹爹求了個同意出行。
“娘親,女兒過幾日回府給你帶莊園裏的果子賠罪可好?”秦楚歌摟著葛婉兒的手臂左搖右晃,紅唇微微嘟起,嬌俏可愛。
葛婉兒故作生氣,伸出食指點了點秦楚歌的額頭,假意惱道:“小沒良心的,娘親憂你身子骨弱,想著法時時刻刻看顧著你,你倒好,自個兒去莊園還不讓娘親同行,真真傷了娘親的心。”
秦楚歌桃花眼霧蒙蒙,一副小可憐樣把頭埋在葛婉兒懷裏,嘟囔道:“娘親,嶽人知錯了,娘親陪嶽人同去莊園可好?嶽人離不開娘親。”
葛婉兒愛女心切,千百個願意與女兒一同去城外莊園,奈何秦楚歌邀了同窗好友同行,葛婉兒也不想女兒掃興,此番也是故意做做樣子,見女兒淚眼朦朧,當下心疼得不得了,柔聲哄道:“你這小哭包,娘親是在與你說笑呢。你自小性子清高,常年隻得與書本藥石為伴,娘親巴不得你多些閨中密友,如今你有了朋友同行遊玩,娘親高興極了。”
“娘親~”秦楚歌軟軟撒嬌在葛婉兒懷裏,心中對家人的愧疚更甚,以往的自己到底是有多糊塗,才會讓娘親如此擔憂。
“遠遠便能聽到嶽人的撒嬌聲,怎麼著,舍不得哥哥不是?”秦淵一襲青竹秀紋窄袖白袍,領口和衣袖特意用藍色水布封口,腰間配著一條鑲玉同色腰封,風度翩翩,俊雅非凡。
“嶽人才沒有舍不得哥哥呢,嶽人便是一個月不見哥哥都不會想念,哼哼。”秦楚歌吐出半截小香舌對著秦淵做了個鬼臉。
秦淵被自家妹妹突如其來的小動作嚇了一跳,自家妹妹何曾這般歡快過?委實令他大吃一驚。
“娘親,你瞧,哥哥一副傻樣。”秦楚歌頗為滿意自己作亂造成的結果,指著秦淵毫不留情損言一番。
“嗬嗬~”葛婉兒眸子含笑,用手帕捂嘴笑出了聲。
“你這丫頭,看我今天不叫你好看。”秦淵撩了撩衣擺,故作凶狠的朝秦楚歌走來。
“呀~”秦楚歌驚叫一聲,慌忙起身左躲又藏,嘴上也不住開口求饒道:“哥哥,好哥哥,饒了嶽人吧。哥哥是世間最風度翩翩的好兒郎,誰都比不上。”
秦淵被秦楚歌胡亂誇讚了一番,心情圓滿了,彎起手指輕輕在秦楚歌小巧的秀鼻上刮了兩下,好不得意道:“你且記住今天的話,往後可不要讓哥哥聽到你口中有別的兒郎比哥哥強。”
秦楚歌討好賣乖拉住秦淵衣袖,軟聲道:“哥哥定是世間最好的,嶽人才不會誇讚他人呢。”
“哥哥便信你一次,今天哥哥告假送你去莊園,可歡喜?”秦淵輕撫秦楚歌的墨發,問道。
“千萬分歡喜。”
“娘,你瞧嶽人最近可是蜜糖食多了,怎麼這小嘴兒吐出的話這般甜。”秦淵搖頭晃腦,好笑的對葛婉兒說道。
葛婉兒嗔了他一眼,笑道:“胡說,我家嶽人的小嘴兒從小就甜。”
秦楚歌羞惱的捂住有些發燙的臉頰,跺了跺腳,道:“娘親你不要再說了。”說罷推著秦淵往屋外走去,邊走邊說,:“娘親你不送嶽人了。哥哥我們該出發了,司音還在城門口等著我們呢。”
秦淵笑得暢意,故意把身子的重量壓在秦楚歌纖弱的肩膀上,兩人你推我靠,打鬧著出府上了馬車。
鎮遠侯南宮黎從南宮司音口中得知她受秦家嫡女邀約同遊莊園,震驚過後便是一再囑咐南宮司音不要闖禍,南宮司音一一應下,隔天一早就率先坐上馬車到與秦楚歌約定好的城門外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