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帕的歌唱非常獨特,他的聲音漂亮、柔和、悅耳、但並不傑出;聲音的力度和音域都顯得單薄,但他運用非常得法,通過訓練有素的氣息支持能使歌聲傳遍大劇院的每一個角落;音色純淨動人,有時略呈朦朧,極適合表現溫柔、懷思或傷感的情緒。他的吐字十分有表現力,因而能夠給人留下聲音雖美、但仍不失洪亮的感覺;他從未唱過高音C,但他的降B唱得自如飽滿,使人覺得他的聲音即使唱得更高也是毫不奇怪的,其實降B是他音域的極限。斯基帕巧妙地化解了聲音條件上的缺憾,使之最適合表現溫柔、朦朧、懷思和傷感的情緒,他也因此成為最優秀的抒情男高音歌唱家。

另外,斯基帕的樂句處理很有講究,這使他的演唱趣味高雅,具有輕鬆的技巧和真摯的感情。帕瓦羅蒂曾經說到:“客觀地說,斯基帕的嗓音本質並不十分理想,但他是一個偉大的歌唱家,因為他有超群的句法處理,對音樂來說,這一點比其他因素重要十倍。”多明戈也說:“對於斯基帕,我最崇拜他的每一個樂句都處理得那麼精致。”意大利著名的音樂學家本列蒂在斯基帕的回憶錄的前言中寫到:“這位歌唱家在意大利歌劇史上起了重大作用,他影響了觀眾的趣味、劇院的劇目,也影響了自己的男高音同行們……美聲不僅沒有消亡,現今它還獲得了前所未有的表演上的細致入微和心理刻畫,在這方麵斯基帕的影響是巨大的。還在20年代,他已拒絕陳腐的聲音效果而走在聽眾的需求前麵,他因聲樂手法的美好純樸,細心地對待歌詞而著稱……美聲,這是一種固有的、與某種生理上的緊張不相容的歌唱,斯基帕是它理想的代表者。”

許多與斯基帕同時代的歌唱家都對他十分欣賞。就連夏裏亞賓那麼挑剔的人對他評價都很高。三巨頭中的另一位貝尼亞米諾·吉裏甚至認為:“我們都是人間的聲音,而斯基帕的歌聲是天外來音,我們得跪著聽他演唱。”除了歌劇演唱以外,蒂托·斯基帕還是意大利拿坡裏情歌的最傑出的診釋者,他錄有大量拿坡裏歌曲的唱片,銷量經久不衰,每一次翻錄出版,都被立刻搶購一空,這在意大利男高音中是首屈一指的。據卡魯索夫人回憶,卡魯索從不到劇場去聽任何一位男高音的獨唱晚會,唯獨有一次去聽了斯基帕的拿坡裏歌曲獨唱音樂會,雖然中途離去,但仍說明斯基帕的拿坡裏歌曲確實有超群之處。《我的太陽》是他的拿手好戲,盡管他的音量不大,但他對藝術之嚴謹以及技巧之高超使他的這首歌感情抒發得十分自然,他從不會把它唱得像現在有些男高音那麼油腔滑調。他能從當時意大利400多位男高音中脫穎而出是很不容易的。

——傳世佳言——

帕瓦羅蒂曾經說:“客觀地說,斯基帕的嗓音本質並不十分理想,但他是一個偉大的歌唱家,因為他有超群的句法處理,對音樂來說,這一點比其他因素重要十倍。”

貝尼亞米諾·吉裏甚至認為:“我們都是人間的聲音,而斯基帕的歌聲是天外來音,我們得跪著聽他演唱。”

作為意大利乃至世界聲樂文化的一座裏程碑,斯基帕的名字是不朽的。蒂托·斯基帕的聲音資料很多,但在我國音像市場上僅有一張選曲唱片,是喜愛男高音歌唱藝術的樂迷們必然刻意追尋的名唱片之一。這張CD選入了斯基帕演唱的貝利尼、唐尼采蒂、威爾弟和普契尼等人的歌劇作品中的著名詠歎調。斯基帕的風格輕柔甜美。他演唱的《偷灑一滴淚》(選自唐尼采蒂的《愛的甘醇》)是最名貴的錄音,技巧純正,控製自如整首曲目平穩、端正,集中體現了“美聲”精華。《冰涼的小手》(選自普契尼的《藝術家的生涯》),是“自然歌唱”的典範,就像說話一樣親切委婉,高音稍微一“揚”就唱上去了,根本聽不出過渡的痕跡,可見他的技巧是含而不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