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名人比幽默趣事(1)(3 / 3)

“貴姓?”“姓伍。”“多大年紀?”“十五。”“家住哪裏?”“保安府。”“幹什麼工作?”“唱大鼓。”以上的答話,都是用“閉口音”,可以不露齒。

等到這位女藝人牙齒修配好了,再與人交談時,她又全部改用“開口音”,於是對答又改成了,“貴姓?”“姓李。”“多大年紀?”“十六。”“家住哪裏?”“城西。”“幹什麼工作?”“唱戲。”學生聽了都大笑。

於右任手跡

於右任是現代有名的書法家。他的字蒼勁有力,別具一格,為許多書法愛好者所傾慕,常常求之而不可得。

一日,於右任發現自己的住處附近有人隨處小便。

這樣既不雅觀,又不衛生。於右任回到家裏,隨手寫了一張“不可隨處小便”的字條貼在外麵牆上。誰知過了一會兒,這張字條沒了。

原來,有人發現字條上是於右任的手跡,喜不自勝,便悄悄地將字條揭起,拿回家將其剪拚成“小處不可隨便”,並裱成條幅掛在書房裏。

此人並將“小處不可隨便”當做自己的座右銘。

馬寅初的硬幽默

50年代的馬寅初給我的第一個印象,是七十開外,身體很硬朗,雖無鶴發,但有童顏。

《新體育》雜誌報道他,除了經常爬山,不管冬天夏天,每天早上都洗冷水澡。

第二個印象是人挺怪的。他請了李富春做報告,一開口,他並不尊稱李富春為李副總理,也不平等地稱他為同誌,而是稱他為“李先生”。更使我大吃一驚的是,他不是自稱“我”.而是自稱“兄弟”。在記憶中,這樣自稱的,在電影上、話劇裏,大抵是黑社會分子,或者是國民黨反動軍官。李富春開始講話以後,他忽然搬了一張椅子,在靠近講台的地方泰然自若地坐了下來。聽人說,他的耳朵不大好。

又想到他是一個民主人士,解放以前和周恩來總理有很密切的交往,稱兄道弟是家常便飯,也就不足為奇了。他似乎隻在學校的公眾場合中出現,在日常工作和學習中,很難具體地感覺到他的存在,似乎距離非常遙遠。隻有一次是例外,那是1956年百花齊放的政策才提出來不久,他在《人民日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反對教師在課堂上念講稿。

他說一個教師花上50分鍾,慢吞吞地念的篇幅,學生最多隻要20分鍾就看完了;一學期下來,他作了一個統計,光在一個課堂裏就浪費同學多少生命。這篇文章,很是深入人心,同學們奔走相告。這樣,我又強烈地感覺到作為一個教育家的他和我的聯係了。但這也隻是曇花一現,不久,他又慢慢從我的感覺中消失了。直到1957年5月,北大大飯廳前麵出現了“民主牆”,大字報滿天飛了,中文係的幾個學生為出版一個學生刊物(名字叫做《廣場》)在大飯廳與小飯廳之間豎起“救救孩子”的橫幅時,他在人群中出現了,人們看到牆上有馬老為《廣場》捐助人民幣500元的消息。這時,我不能不對他投去崇敬的目光。很可惜的是,幾天以後,他的助理,宣布馬老撤消了他的捐款,原因似乎是對於這個刊物“不大了解”。以我當時的想像力,完全可以推測出一定是有人對他施加了影響。他的形象,未免暗淡了下去。

過了一年,他關於人口論的文章在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的刊物《新建設》上發出來的時候,我瀏覽了一下,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與嚴厲批判馬爾薩斯人口論的毛澤東唱反調。後來就有一些學者對他表示了不同意見,其中包括王亞南先生。但是他並不買賬,繼續堅持他的論點進行反駁。對他的壓力越來越大(1990年我在德國才看到一本著作,說他此時最大的壓力是周恩來找他談話,要他做一個檢討過關,他痛苦地拒絕了),最後弄到學校裏要開會批判他了。

由於他的地位和聲望,起初,隻在哲學樓的一個教研室裏開了一個小會,通過擴音器把會場內的發言和他的答辯向全校廣播。我記得我是半躺在校園裏一個小土坡上聽的。馬老並沒有服氣,仍然平靜地堅持他的觀點,他那滿口浙江官話,除了我,周圍的同學幾乎沒有什麼人聽清楚的。憑良心說,馬老也不是沒有把柄。

例如,當時傳為笑談的是,他在一篇文章中說,中國如果不節製人口,將來就要侵略鄰國;又說,中國農村人口增長太快,是因為農村沒有電燈。弄到後來,對他的批判發展到開大會大轟大嗡的程度。記得是由黨委副書記馮定主持(有意思的是馮定自己在幾年以後也挨了批判),很久馬老不來,派人去“請”來了,他仍然是拿著一張椅子坐在台前泰然自若。底下就有人喊口號。

馬老很鎮靜地說:我這個人每天洗冷水澡,不管多冷的天都不怕。現在天氣並不冷,給我洗熱水澡,我就更不在乎了。

曆史已經給馬寅初以最高的讚揚,他的遠見卓識已經得到舉國一致的稱頌。這也並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