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朗又鬱悶了,剛這人還說的頭頭是道的,有了錢財流通,大家自然會去想著掙錢,現在沒錢怎麼搞?
“這個便是我當下要與林大當家所說之事,此州少有錢財流通,可也認識金銀價值,而康幣,普遍不接納。想當年我王吳邦德推出康幣,能有順利,乃是拿了各大富可敵國的大家族的金銀做抵換,而後見流通。如今,康幣已經盛行,而野地州之人不接納,需得物資相抵換,故此,需得大當家牽個頭,接納康幣,我使康幣購你牛羊,你府下亦使康幣購置其它鄉之物。如此可當?”
“既是如大人所說,康幣已盛行,有何不可!?想問大人一句,不知此次長鳳城撥款幾多康幣?”
“此次前來,長鳳城也不曾撥款康幣於我。”
“這……”林朗疑惑,金銀也沒有,康幣也沒有,沒錢怎麼搞?
“大當家放心,朝廷曆年來撥款的康幣就在葉府,待我剿得他葉府,一切便了順。”
“大人要剿葉家,我兄弟自當出力……”
“大當家不必,剿葉家我自有安排。”習安遠打斷林朗的說話。
“這……”林朗納悶,還以為這未來的野地主人會用上自己,現在都沒用了,怎麼搞?
“大人先前所說,招順我兄弟倆,亦要我兄弟倆識得招順的代價,不知大人所指的代價是什麼?”林爽接過兄長的話,直問。
“既然二位曾有心一改野地州的麵貌,今後記得這番誌向,便是我大恒招順的所需了。往後還要多勞二位,共同為治理野地出心出力。”習安遠說道。
如此和顏悅色,已無先前般淩厲逼人。林朗忙聲回道:“願效犬馬之勞,今後我兄弟二人一切聽大人安排。”
酒宴散後,林朗著人收拾了六間雅舍,安排眾人休息。
回去歇息路上,林爽很不解的問大哥:“大哥,以後我們真就跟著這人幹了?就是沒有他們來,我們也混的好好的。”
“二弟,我們這家鄉,物美人惡,不爭其好,隻鬥其強,就算我們有幸一統野地,也無力改變野地的麵貌。現在的野地便如一碗濁水,無人來飲。梁國一度強盛,野地未隨其盛,尤國向來平安,野地未得其安,恒國今朝興旺,此前也無人來野地。習大人是來清這碗濁水的,不管成與敗,都值得我們尊敬。”
“是。”大哥都這樣說了,林爽也依了。
“早點歇息吧,明日我們還要護送探子去關口。這關節,馬虎不得。”
“是。”
次日清晨,習安遠一起身,便看到門外有身影,打開房門一看,卻是郭清。
“郭老弟,你怎麼起這麼早,有事找我?”
“我怕林家不安好意夜間要害大人,便在門外看著。”
“你在門口坐了一宿?”
“是的。”
“郭老弟有心了,快快進來,外麵甚冷。可惜沒有薑湯,羅老弟便先喝杯暖茶,稍等片刻。”
習安遠說著便要去熱水煮茶。
郭清生孤疑問道:“多謝大人,隻是怕耽誤了大人時間,大人今日不忙嗎?”
“今日該是忙,隻是要等黃伍嚴回來報信。”
“哦,不知大人今日有何安排?”
“等趙處將軍人馬到了我們再動身出發清水鄉。”
“原來真的有將士會前來剿滅野地,還是習大人高明啊。如此,野地眾多勢力,此刻也不及防備了。”
“嗬,郭老弟過獎了。”習安遠遞過去一杯茶,自己也喝了杯,暖了身,接著說道:“此計雖是我起頭,但完善此計之人卻是李源綱啊。此子不同凡物,將來必有做為。”
“哦,李源綱是哪位?可是那白衣公子?”
“不是,是那持銀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