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防喜道:“老夫這內傷甚是奇特,對手在老夫全身大穴處封入了殘餘內徑,老夫若是自行運功療傷,便如觸及機關一樣遭致本身內勁反噬,更加增重傷勢。公子可催動你的內力迫入老夫體內,引導老夫內力遊走奇經八脈,緩緩衝開穴道,吞化對手的殘餘內勁。不過在此之前,公子須得修習鬼穀內功心法,掌握本門內功的特性,方能因勢利導,防止發生意外。”
複又歎息道:“我鬼穀絕學,幾百年來從未外傳,今日為了救命,也就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本想讓公子拜入鬼穀門下,可公子出生高貴,傳授你玄妙內功的那位高人,恐怕也看不上我鬼穀武學。”
虧得這位司馬防先生有先見之明,若是真讓曹衝拜入鬼穀門下,曹衝必然不從。這並非出生高貴與否等緣由,隻是曹衝與水鏡門下周不疑相交莫逆,加之常常聽他講述水鏡先生的江湖傳奇,心裏早已將水鏡先生視為尊之敬之的前輩師長。如若自己成為水鏡門宿敵鬼穀的弟子,今後將如何與好兄弟相處,又如何麵對心目中那尊高大偉岸的“神像”。
當下司馬防便將鬼穀內功心法傳與曹衝,道:“公子既答應老夫之請,便不急於一時,可將此心法練習純熟之後再來,老夫在此恭候公子。”
曹衝雙目微閉,暗運心法,片刻之後便睜眼道:“前輩所授心法,晚輩已經能夠熟練應用,無需等待他日,現在就幫前輩療傷吧。”
司馬父子大吃一驚,司馬防顫聲道:“怎麼可能?公子莫不是錯解了心法吧?”
曹衝微笑對司馬懿道:“司馬兄,你接我一掌試試。”
司馬懿疑惑的伸出右手,化掌而立。
曹衝輕飄飄一掌擊在司馬懿掌上。
司馬懿神色巨變,驚訝道:“果然是鬼穀內功,竟然已有我的三成修為!”
司馬防驚歎道:“公子真乃神人也!”
他卻不知,曹衝在六歲時便已貫通奇經八脈,又習了《連山》所載的天地至道之心法,世間武學窺之即可心領神會。更何況鬼穀心法與水鏡門內功同出一源,周不疑早已將水鏡門心法傾囊相授,自然對鬼穀心法也就觸類旁通了。
當下曹衝便按司馬防所說為他發功療傷,一番施為下來,司馬防精氣神恢複許多,已能無礙地活動四肢。而曹衝則元氣大傷,大汗淋漓,身神疲憊。
“前輩,你安心靜養,晚輩明日再來給前輩療傷。”曹衝坐在床前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喝著司馬進端來的茶,感覺體力慢慢恢複後,便欲告辭。
司馬防道:“公子大恩,我司馬一門必當回報!另外,此前謊稱犬子生病一事,還請公子向司空大人美言。待老夫痊愈,犬子必當尊奉大人之命前去司空府任職效命。進兒,你代為父送公子出去。”
曹衝回府以後,並沒有向曹操說起司馬懿撒謊之事,隻說司馬懿已答應病愈後前來履職。他深知自己這個父親的脾性,他對公開的無禮和責難曆來大度寬容,那個曾經發檄天下把他罵的體無完膚的陳琳,最後都是寬大處理。但他卻對撒謊欺瞞之輩極為痛恨,向來都是殺一儆百。曹衝生怕說出實情引得父親大怒,問罪司馬一族必不可免,更有甚者可能會斬殺了司馬懿。
他也沒有將此事告知周不疑,但憑水鏡門與鬼穀的恩怨,若是實情相告,周不疑必定不悅,亦會阻止他繼續幫司馬防治傷。
曹操見連續幾天曹衝都往司馬懿那裏跑,以為曹衝與司馬懿談得融洽,心裏暗自高興,盼望著野心勃勃的司馬懿能幫助曹衝改改性子。
足足花了六天的時間,才完全化解了司馬防身上的內傷,曹衝已是累得夠嗆。
實際上,曹衝沒有任何理由大耗元氣救治司馬防,隻是他心地善良,實在不懂得拒絕人家的請求。在江湖之中願意消耗本身元氣救治他人的,除非是至親之人或感情深厚的朋友之間。曹衝此番作為,起碼需要他花一年的時間勤修苦練才能恢複損耗的功力。
此時曹衝並沒有料到,這次善意救治司馬防,將來司馬家族非但不會有什麼報答,反而屢次欲置他於死地而後快。
當然,曹衝也不是一無所獲,這次學到的鬼穀心法,在若幹年後他將之與《連山》功法相糅合,創造了逍遙派一門特殊的內功——北冥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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