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冠禮笄禮(1 / 3)

“司馬家族終於選定司空大人作為投效的目標了麼?想來是知道我水鏡門放棄曹司空了吧。”天還沒亮就起來,在院子裏打了一趟拳,周不疑心下暗自思忖。鬼穀水鏡同出一源,卻早已恩斷義絕,門派的恩怨已經成為影響雙方立場的決定因素。江湖中人,總是把恩怨看得那麼重要,如果是水鏡先生的胸懷,或許可以為了天下大局與鬼穀共佐一主,但司馬防的心胸卻絕對做不到。假如水鏡門選擇輔佐曹操,則鬼穀必定會選擇與曹操對立的一方諸侯。

想想自己這個水鏡門的異類,將來與宿敵門派之人同朝共事的情景,不禁啞然失笑,然後就看見曹衝打著嗬欠從屋裏出來。

這幾日,周不疑每見曹衝自司馬懿處歸來都是神情疲憊,百思不得其解。問了幾次,曹衝隻說與司馬兄弟切磋武藝,耗費體力所致。但他越看越不對勁,因為對於習武之人而言,體力的消耗一晚便可恢複,斷沒有曹衝這種大傷元氣的模樣。

周不疑微笑著迎向曹衝:“公子,你可起得夠晚的。”

曹衝笑容中難掩疲憊之色:“嗬嗬,小弟懶惰,不及兄長勤快。”

周不疑道:“這幾日修習《歸藏》秘籍,感覺又有所獲,來來來,我與公子切磋切磋。”

曹衝道:“改日吧。”

周不疑道:“怎麼?公子不會是傷了元氣吧?”

曹衝道:“沒有,我隻是感覺身子有些疲乏。”

“我覺得你神情不對,肯定有事。”周不疑竄上一步,抓向曹衝右手。

曹衝側身一讓,隻聽周不疑“嘿”的一聲輕笑,右手疾抓,已經握住了曹衝左手腕。

“公子果然傷了元氣?!”周不疑驚呼道。

曹衝從周不疑手中抽離手腕,歎息道:“兄長,我的確有件事情瞞著你,因為我怕你知道後會不高興。”

“究竟何事?”

“這幾日,我給鬼穀門主運功療傷。”

“什麼?”周不疑不可思議地大聲道。

曹衝豎起手指,道:“兄長小聲些,進屋來我告訴你詳情。”

進了屋裏,曹衝把事情前前後後告訴了周不疑。

周不疑苦笑道:“公子,你可知道你這番施救於人,對你的功力會有什麼影響麼?還有,那司馬防所受之傷是何人所為你可知曉?”

曹衝道:“司馬先生命在旦夕有求於我,我怎能拒絕。至於何人所傷,他並未告知。”

周不疑道:“根據公子所述,司馬防的傷,應是師尊所為。”

這下輪到曹衝不可思議了:“是水鏡先生所傷?怎麼會?”

周不疑道:“以內勁封印全身大穴,一旦自運內力化解則遭反噬,這乃是水鏡門至高內功‘水月鏡花訣’的特征。‘水月鏡花’,宛若水中月鏡中花,靜則生,動則滅。水鏡門會此功法者不過四人,而能封印司馬防全身大穴的人,除了師尊便一個人也沒有。”

曹衝道:“可是司馬先生遠在荊州,怎麼會和司馬防撞上呢?”

周不疑道:“應是司馬防主動去找的師尊。自鬼穀水鏡分裂以後,司馬防已經不止一次上門挑戰師尊了。”

曹衝道:“各立門戶,互不相幹,他為何仍糾纏不休?”

“隻因師尊持有一份鬼穀密約。”周不疑解釋道:“這個,也是鬼穀和水鏡門之間的一個共同秘密,我水鏡門中知道的人並不多,恰好我是其中之一。”

曹衝道:“那密約是個什麼鬼東西?有那麼重要麼?”

周不疑調侃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秘密,都會告知於公子,可不會隱瞞哦。”

曹衝又祭起他的習慣動作,左手撫額尷尬地道:“兄長,我不是怕你聽了會不高興麼,並非存心隱瞞。”

周不疑笑笑,接著道:“據師尊講,門派還沒分裂之前,這份密約是屬於當時任掌印長老的司馬呈保管,老人家在去世的時候托付給師尊,並說司馬儁一門野心太大,得此筆財富後恐更增野心,禍亂天下。後來司馬儁向師尊索要密約,師尊便以司馬家族祖規武功‘最高者掌管密約’為由,定下家族之中有能在武學上勝過自己者便將密約交給他保管的約定,司馬防屢次挑戰師尊失敗,直到師尊離開鬼穀仍不罷休。”

曹衝苦笑道:“人與人之間的鬥爭真是無處不在啊,朝堂上明槍暗箭,我隻道江湖逍遙,哪知江湖門派內部也是這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