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飛躲的滿頭大汗,甚至都想不管她,走了算了。

  終於在女人扔累了的時候,他才有機會躲命,她一停住手,洛飛仰頭衝她氣道:“喂!陸安夏,你吃錯藥了吧!你跟我來真的。”

  洛飛見她彎腰,有幾秒人影是消失的,就知道她一定又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對他動手。

  他還真是了解陸安夏,這次飛來一個蘋果,洛飛正正好好接住,他一手握住蘋果,對她得意的說:“正好,本少爺我還沒吃早餐,就拿這個蘋果添肚子了。”

  洛飛剛要去咬,嗖的一陣風,一把鋒利的水果刀不偏不倚的正正好好的插在了他手中的蘋果上,那刀把還直顫著。

  洛飛慢慢吞下口水,就這麼一瞬間,他出了滿頭的汗,頭皮都開始發麻。

  他盯著水果刀,欻地一下把手裏的果子扔掉,他在下麵走了兩圈,指著陸安夏大喊:“你幹嘛!我哪兒又惹到你了?那三億我都打到你賬號上了,你拿了我的錢還想要我的命啊?”

  他不提錢還好點兒,他一提這三億,陸安夏聽後哇哇大哭。

  陸安夏以為他借了她三億,所以才欺負她,是用來當這個人情的。

  她站在窗戶前麵止不住眼淚,她一哭,徹底把洛飛給整懵了。

  洛飛在樓下幹著急,又不敢上去當麵哄她,萬一她真想一刀把他宰了,他這條命可就真要搭上了。

  可是不哄她吧,她哭的還讓人心疼。

  洛飛叉著腰,摸著頭說:“你哭什麼啊?到底怎麼了?我這剛起來就過來找你了,你……”

  他越說,她哭的越厲害。

  洛飛都想不出來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戳她痛處了。

  她簡直涕泗流漣,哭的就像天塌了,正好把她給砸了,還就砸了她一個人那麼委屈。

  洛飛真是哭笑不得,他想跟著哭吧,又沒有眼淚,竟然還莫名的想笑。

  她指著洛飛,聲音顫抖,“你還敢來?你滾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什麼啊?我怎麼了你就不想看到我了?不是,大小姐,你可不能這麼冤枉好人,我太無辜了,您要是這樣,那我也哭。”洛飛假裝抹起眼淚。

  陸安夏脾氣一下子衝上來,“你還敢說自己無辜?你這個混蛋,禽獸!無恥!下流!人渣!”

  “不是……不是,等等……你等等!”洛飛無奈問:“我做什麼了就禽獸,就無恥,就下流了?”

  “你還裝!你對我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枉我當你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你就這樣對我。”

  陸安夏哭的好慘,她的眼淚就像閉不住的水龍頭,嘩嘩直流,怎麼也關不上。

  洛飛聳了聳肩膀,他算知道了,這世上隻有一樣東西最讓人摸不清,那就是女人的心,尤其是像陸安夏這種時而發潑時而無理取鬧的女人!

  “姑奶奶,我是錢不到位,還是人不到位了?你說我欺負你,我怎麼著你了,難不成我喝醉了還能硬起來和你做那種事?”

  洛飛說完自己都覺得可笑,他脖子抻久了太難受,才低了下頭,就看到地上越來越大的黑影兒,他抬頭,就被一個大家夥砸倒在地上。

  雖然這包沒多大傷害力,但從那麼高的地方砸下來,多多少少也砸的不輕,就像磕著碰著了,被打的地方還是會腫的。

  阿錚正好回來,看到洛飛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洛少爺,這是怎麼了?”

  洛飛從地上起來,拍拍褲子上麵粘的灰,仰頭瞄了眼,拳頭懟了阿錚胸膛兩下,“快去看看你家小姐吧,病得不輕,趕緊送神經科瞧瞧吧,別再耽誤治療。”

  洛飛氣哄哄的走了,車子開的飛快,估計他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了。

  阿錚讓傭人把地上收拾幹淨。

  紀舒語從紀氏回來,一下車就看到這院子裏滿地的東西七零八碎的,她險些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沒有。

  “怎麼回事?家裏被盜了?”紀舒語往後避了避,不想讓碎片再碰到了自己。

  阿錚說:“這是小姐扔的。”

  紀舒語再問,阿錚告訴她,洛家的少爺剛才來過了,然後又灰頭土臉的走了。

  紀舒語大概猜到了幾分,昨晚深更半夜,陸銘穿衣出去,她醒了,也偷偷跟了過去。

  竟然看到一個男人把陸安夏送回來的,紀舒語是不認識那個人的,不過三更半夜,像陸安夏這樣一個小姑娘昏迷不醒,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就從阿錚說的這幾句,加上滿地的狼藉,紀舒語也猜中了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