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江醫生和藹可親的笑著說:“你說呢?沒事就是沒事的意思,你呀,大驚小怪了,什麼都沒有發生。”
陸安夏激動的跳起來,話都不會好好講了,半天才吞吐:“江醫生你是說,我沒有被……”
江醫生點了點頭。
陸安夏差點兒哭出來,本來她在韓時麵前就已經夠卑微的了,要是再被人給那個了,那她以後該怎麼麵對他啊。
她欣喜沒多久,坐好了問:“可是我身上這些……”
江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不要再細追問了,總之沒有被侵犯就是了。
紀舒語在旁邊聽著,聽到江醫生說陸安夏好好的,她倒很失望,還以為因為這個理由就能早點讓她嫁出去,看在還得再另想辦法了。
陸安夏送江醫生到門口,紀舒語回頭笑著說:“安夏,現在你放心了?可以好好吃飯了吧。”
陸安夏用力點點頭,她突然抱住紀舒語,“舒語姐,謝謝你。”
“謝……謝我?”
“是啊,我以前那麼對你,你都能不記恨我,還來勸我。都是我太不好了,不懂事,隻知道為鍾南出氣,可是那個女人,我現在才看清楚她的真麵目,我對她掏心掏肺,可是她卻對我不管不顧,也不聞不問,這樣一個人根本不值得我去擔心她,替她出氣。反而是舒語姐對我的好,我一直都在忽視。”
陸安夏滿目真誠的看著她,“舒語姐,你能原諒我嗎?”
她像一個犯了錯誤祈求被諒解的孩子。
紀舒語笑著說:“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不嗎?”
紀舒語由她摟住自己,她麵不露色,笑意的神情裏潛藏了一抹算計。
陸銘回來時,紀舒語和他重複了一遍江醫生的話,陸銘為這事兒鬧心了一整天,要不是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他指定把沐浪揪出來打他一頓。
現在聽紀舒語說安夏沒有事,他心裏別提多麼順暢了。
紀舒語不止說了這些,她還告訴陸銘,安夏今天的轉變。
但陸銘卻以為這次又是她裝模作樣裝出來的,畢竟那丫頭算計他這個哥哥都能算計到警局裏去,她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紀舒語在陸銘耳邊一個勁兒的替陸安夏辯護,她說自己一下午都在陸安夏的房間裏,兩個人聊了很久,家裏的傭人都能作證。
而且陸安夏為了保證家裏的安靜,已經允許他們把團子送走了,現在家裏沒有小狗整天在耳邊叫喚,清靜太多了。
陸銘算是勉強信了她的話,畢竟紀舒語都這麼認為了,他這個當哥的總不能永遠不信她了。
紀舒語往陸銘手臂下靠了靠,她頭輕輕埋進他的胸膛前,抱住他,溫柔的說:“阿銘,我看,要不然就把安夏放出來吧。像她這麼大的女孩子,都願意和朋友出去狂狂街,聊聊天,你整天把人家困在房間裏,我看了都替安夏難過。”
陸銘累了一天了,他頭枕在後麵的沙發上,閉著眼睛說:“你啊,就是這麼善良,被她幾句話一唬弄,就開始向著她了。你不知道,這丫頭從小就沒有個省心的時候,她要是能和那些正常的孩子一樣出去了,隻是放鬆放鬆,我倒也不會管束她。可是你看看,她一出家門,都去什麼地方?夜總會,酒吧,那都是什麼地兒,是她一個女孩子成天整宿的往那兒鑽嗎?再說她認識的那幾個朋友,尤其是那個洛飛,她跟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我能放心嗎?回頭再給我惹出什麼亂子,我還得替她收拾爛攤子。”
紀舒語輕輕揉捏著他的肩膀,“話是沒錯,但是阿銘,安夏已經成年了,你這當哥哥的總不能一直這麼管著她,難道你還想把她鎖在家裏一輩子,不讓她嫁人了不成?”
陸銘直起身,還真是認真的告訴紀舒語,“我不是沒想過。”
紀舒語有些氣了,“可她早晚都要嫁人的。”
“她要實在不想嫁,我就養她一輩子。”
紀舒語聽著,心裏實在不喜歡。
她又吹了吹風,沒安好心的說:“阿銘,我是這樣想的,安夏現在這麼任性,我看我們還是給她安排個好人家,讓她早早嫁過去。等她結了婚,嫁到婆家,有了丈夫,自然也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再胡鬧了,也能收收她的心。”
紀舒語沒想成天嘴上念叨要把妹妹早點嫁出去的陸銘,聽到她要給陸安夏準備婚事,竟黑了臉。
“我累了,這事兒回頭再說吧。”他拍拍紀舒語的肩膀,然後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