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智在旁邊看著這個原來意氣風發的貴公子,如今這憔悴不堪的樣子,心裏也是感慨。當年要不是他,自己爹也不能去那府城的書院念書,也不會中舉中探花,還有自己的娘和弟弟妹妹說不定就沒了。他走上前去問道:“熙哥哥,那你記不記得我啊?”嚴梓熙搖搖頭,意思是不認得。
李莎莎隻得安慰這幾位,不能急,有些事確實是不能一蹴而成,兩人這才淚眼汪汪地坐下來說起話來。李莎莎拉了拉在旁邊發呆的哥哥,兩人就走了出去,讓出空間來給他們好好敘敘舊。
鄭先智陪著李莎莎邊走邊說道:“是不是秦掌櫃和蔡師傅來了,咱們家在京裏的酒樓就要開張了。”李莎莎點頭:“我想在暖房裏種特菜,王家的舅爺爺給的種子我這裏還有好些呢,正好在莊子裏種,每日裏酒樓的菜都能供應上了。哥哥,你想想在京裏都是各地最好的酒樓才敢進來,京城最是藏龍臥虎,咱們家要是沒個別家沒的東西,我怕是難以生存下去的。”
鄭先智有些慚愧地低下頭:“還是妹妹能幹,要不是妹妹咱們家還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裏站住腳呢。”李莎莎笑著擺手:“要是沒有哥哥這個侯爺的身份,光靠妹妹會掙錢,到時還不知道是為誰家做嫁衣裳了。還有啊,我哥哥功夫好,別人也不敢隨便欺負是不是?”
鄭先智讓她說得頭抬了起來,眼睛裏閃著晶晶的亮光。他心裏讓妹妹說得又有了信心,不然一家子都靠著妹妹養活對於他這個小男子漢來說還真是有些汗顏。李莎莎見狀忙又打岔:“哥哥,你覺得我如果都用李氏這個招牌好不好?以後岩泊鎮上的那家就是總店,這京裏這家就是分店。”鄭先智果然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跟她商量起這店名的事來。
兄妹倆在莊子裏溜達了很長時間,回到正院的花廳,發現他們已經談完了,隻是嚴梓熙雙眼通紅,像是哭過了一場。再看那兩位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也是鼻涕眼淚糊了一臉。李莎莎想肯定是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跟嚴梓熙說了,這樣也好,雖是記不起來,可也別讓人給糊弄了。她忙叫跟來的丫頭打了三盆熱水過來,給這三位都洗一洗。
用過午飯,李莎莎就和秦掌櫃商量酒樓開張的事宜,秦掌櫃覺得李莎莎的主意很好,不過他覺得要盡快種特菜,怕到時供不上酒樓就不好了。李莎莎卻是讓他放心,今天就讓莊子裏的長工在暖房裏開辟出一塊專門種菜的地,她看著那種子種下去再走。
鄭先智和嚴梓熙兩人上牧場那邊騎馬去了,雖說嚴梓熙失去記憶了,可騎馬跟騎自行車一樣,是一項體驗式的肌肉記憶,隻要學會了,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兩人玩到很晚才回來,李莎莎已經讓人把所有的地都翻了,種了新種子。她又偷偷將池塘裏的水注入了空間水,這樣空間水也就隻占一半的樣子,她問過小龍,這樣的話空間的菜會增加一倍的生長時間,也就不會那樣嚇人。她已經想好說辭了,就說這新種子就是長這麼快,反正大家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