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陣陣奸邪的冷笑聲從他們三個口中傳出,笑聲傳出的同時,他們構築出了一道包圍圈,我知道即使現在後悔,我也絕對跑不掉了。
“也好,這樣我就下去見我的父母了!”如是想著,我一咬牙,心一橫,一直藏在身後的板磚終於掄起,照著那名白白淨淨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鳥,已經伸手想要將我抓住的年輕士兵腦袋上砸去。
如我預料,卻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差異的是,喝了不少酒的年輕士兵居然還有那麼一點點反應能力,見到板磚砸來,他稍微偏了偏腦袋,導致板磚雖然砸中,雖然的確出了血,但他卻不會因此而死。
立時,吃了大虧的三名士兵怒不可遏,衝頭的酒精頃刻間不複存在,他們一邊叫嚷著,喧囂著我根本聽不懂的言語,一邊對我拳打腳踢開來。
一時間,仿佛無數拳頭落在了我身上,疼痛密密麻麻,我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都斷了無數根,我覺得自己就要被他們生生打死。
這一刻,掄起板磚時的勇氣已經蕩然無存,我抱著腦袋,止不住的哀嚎,痛苦,祈求他們饒命,可惜根本不管用,他們就像沒有人性的畜生一樣,一刻不停,死命捶打著我。
我絕望了,一張張以前熟悉的臉孔顯現在我那被鮮血染紅了的雙眼前。直到這一刻,我才終於清楚意識到我並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隻不過,已經晚了。接受了死亡的我,停止了嚎叫,停止了求饒,轉而期盼死亡來得更加迅速一點,至少那樣一來,我就不用繼續承受這種痛苦。
“幾位大哥。”時間不知多久,忽然有了一道聲音沙啞雄渾的話語在我旁邊響起,起初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死了,是在地獄裏聽到的這聲音,不過並不是那麼回事,因為我已經模糊看見了那雙光鮮亮麗的皮鞋。
皮鞋擦得油光錚亮,戰鬥還沒有打響前,我曾經幹過很長時間幫人擦皮鞋的工作,所以多少還是可以看出來那雙皮鞋絕對價值不菲。
“滾!”聽聲音是最先想要開槍的那名士兵,刺啦一聲,士兵抽出了腰間明晃晃的短刀,“不想死,馬上給我滾。”
幾名士兵都可以多多少少說上一點我們的話,雖然不標準,但意思表露的倒很明顯。
值得慶幸,讓我再次感覺到了一絲活下來希望的是,三名士兵總算稍微停下了對我的捶打,不過即便如此,那個年輕士兵還是一腳將我死命踩住,斷絕了我想要趁機逃走的念想。
“隻不過是個的小孩,放了吧。”沙啞聲音絲毫不害怕,繼續說道。
聞聲,我忍痛僵著腦袋瞪大雙眼想看清說話男人的樣貌,奈何因為角度緣故,我卻隻能夠看見了他穿著一身頗為昂貴的黑色大衣,不知是大衣有些短小,還是他的身材太過高大,衣角剛剛到達他大腿中部。
話語出口,沒有人性的兩名士兵當即爆發,抄刀就衝將過去,打算要將讓男子見紅。
冷清街道上,偶有黃包車經過,齊齊都默契無比的加快了速度。我聽父親曾經和我說過,這叫做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黑衣男子麵對兩名士兵的衝擊,隻是輕輕一讓,跟著,錚亮皮鞋抬起,精準無誤的依次踢在了兩名士兵心髒處,其力之大,痛得他們紛紛蜷縮在地,如我剛才那樣哀嚎不止。
見狀,重重踩住我的年輕士兵怒了,伸手掏槍就要射擊。但是他的動作沒有黑衣男子快,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響亮的巴掌,不僅將年輕士兵直接打倒在地,更是迫得他狂噴鮮血。
黑衣男子彎腰撿起地麵上帶血的板磚遞給了我,“你開始的事情,你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