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婿,喝!誰不喝了這杯,誰便是條狗!”
趙擎蒼大著舌頭,以最不入流的勸酒方式,慫恿祈禁接著喝。
已將入深夜,而酒桌上,第三壇酒即將高窯。祈禁已喝完六碗,麵對眼前的第七碗,有些力不從心。
酒是烈酒,味道不像東禹所產,反有些雁焦酒的意思,正因如此,很少碰酒的柳木偕,也忍不住飲了一碗,然後就與古多多一起,醉倒在酒桌底。
沐流或是學精了,有了那晚被蘇北茂灌醉的經曆,現下直接借口尿遁,逃之大吉,去了外麵,再也沒回來。
現在酒桌上仍然屹立不倒者,隻剩祈禁、伍雲蹤、趙擎蒼三人。
不過這裏頭,還有個濫竽充數的,明明頭昏腦脹眼皮都睜不開,還在那兒逞強。
“對!”伍雲蹤打起酒嗝,拍桌讚同:“不喝是狗!那個……我就不喝了……汪汪……”
臉紅脖子粗的趙擎蒼,暗罵完蛋玩意,虧你小子平日吹噓自個兒喝酒如吃豆般簡單,怎得到了關鍵時刻,就如此掉鏈子!
這可是姑爺在家中喝的第一場酒!
若不將他拿下,我麵子往哪擱啊!
而祈禁呢,本欲借酒澆愁,以便將林纖素與洛甫齡的婚事忘卻,誰知幾杯下肚,神誌不僅沒迷糊,反更清醒。
“喝!”
他仿佛能聽見洛甫齡嘲弄般的笑聲,當即臉一沉,仰脖幹了。
趙擎蒼瞪眼一瞧,暗叫玩兒完,這姑爺怕不是酒鬼轉世吧?瞅著手中的酒,他咬咬牙,心一狠,閉眼灌入喉中。
哪知剛喝完,就見祈禁站起身,滿屋子找酒,並真的從牆角發現一壇。
“哎,賢婿!”趙擎蒼急了,趕緊叫停,阻止對方開壇。“酒不能多喝,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他算是服氣,打定主意以後再不找其飲酒了。
祈禁腳步搖晃,抱著酒壇啊了聲,聽上去不大情願。不過接下來趙擎蒼的一句提議,讓他痛快放下了酒壇。
“那個賢婿,不知你體格如何呀?”
體格?
祈禁傲然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腰:“虎背熊身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在下的。”
“嘿,光嘴上說,有什麼用?”趙擎蒼搖頭擺手,慫恿道:“有本事,你今晚展示下,若能讓我閨女懷上,我才信你這話。”
“那有什麼?!”祈禁不屑一顧,整了整腰帶,舉步就要上樓。“你等著,年底讓你抱孫子。”
趙擎蒼聽得甚是高興,挑拇指稱讚:“對!這才像樣嘛!男子漢大丈夫,哪那麼多條條框框!婚期都定下了,還忌諱什麼?老實說,聽聞你來宿星後,卻沒在鐵馬府住下,我可很不高興。”
“嶽丈大人放心!”祈禁已上了樓梯,借著酒興下保證:“小婿今晚必加倍努力!”
二人喝多了酒,話題跑的很開,暈暈乎乎,皆不知自己到底要幹嘛。
這不,祈禁來到二樓,站在趙錦玥房間門口,伸手就砸門。
砰砰砰!
力氣還不小。
“開門!”他扯著嗓子叫。
把趙錦玥從夢中驚醒,駭了一跳,坐在床上咬牙切齒的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這混蛋,找我幹嘛?!”
“生兒子!”祈禁打個酒嗝,說出來意後,還不忘加上一句:“嶽丈大人吩咐的,你就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