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勞成疾過了,倒是在宮裏悶壞了。”皇後笑著回答,太後則道:“等皇上回朝,你們可要好好聊上一聊讓皇上給你講些江南趣事,最好能把龍胎懷上,哀家也就放心了。”
誰都聽得出來,重點在最後一句,皇後又怎會不知,提到孩子,皇後也想要,但這是急不來的事,要知道為深愛的人生一個自己的孩子是女子一生最大的幸福。
隻是她一直都沒有幸福的運氣。
“但願皇上早日回朝。”皇後嘴上說著,眼睛始終注意太後的表情,隻見太後斂下了眼,沒有回答,似乎有太多不確定的樣子。
哪怕有一絲不確定,皇後都不能放過,也許就是那意思不確定讓皇上喪了命,她橫下心,一定要通知人在江南的楚序才是。
從壽康宮離開,皇後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沈碧芊,沈碧芊自從皇上走後便患了病,一直臥病不起,為了不被傳染病氣皇後也從未前去探望,何況皇上也下令不準任何人探望打擾。
可遇上如今這樣的是,皇後能找的隻有沈碧芊,和她身後的沈家,不管怎麼說沈家是皇上的人,定會全心全意為皇上著想,她要做的就是把消息傳給沈家。
霽月軒門庭冷落,隻有兩個侍衛把手,皇後走到宮門前卻被侍衛攔了下來,“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見,皇後娘娘,多有得罪。”
皇後笑著拿出一塊金色的令牌道:“見令牌如見皇上,皇上有旨讓本宮前來探望沈昭容,若是出了個三長兩短,你們誰擔得起?”
兩個侍衛猶豫的一下,才將手臂放下,一進霽月軒便聞到一股濃重的補藥味兒,皇後向來討厭這個味道,於是將絲帕放在了鼻下。
至慧端著藥正要往寢殿走,便瞧見了皇後,嚇得手一抖,藥碗摔在了地上,皇後皺了皺眉頭,“本宮如此駭人讓你這般大驚小怪?”
“奴婢知錯,奴婢是一時失了手,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沒有理會至慧,而直接走向了寢殿,至慧一閉眼,道:“皇後娘娘,咱們昭容現在麵相十分駭人,病也沒有完全好,隻怕傷了娘娘的鳳體。”
“這太醫院都是吃幹飯的,過了這麼久都沒好,難不成害的是相思病?”皇後的口氣略帶調侃,可還是往寢殿走去,畢竟今日來必須要見到沈碧芊自己才能安心。
進了寢殿,藥的味道倒是少了很多,撲鼻而來的是水果香,皇後看著層層紗幔後躺著一個人,於是走上前,剛要拉起紗幔便聽見沈碧芊咳了起來,她生怕晦氣,於是收回了手,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有話跟沈昭容講。”
至慧不放心的退了出去,皇後則坐在了沈碧芊床邊,道:“今日本宮來是有事的。”
皇後開門見山不帶一點廢話,隻聽裏麵的人越咳聲越大,嗓子咳得有些沙啞,她回答道:“皇後娘娘請講。”
“你可否能與你父兄通信?”皇後突然問道,倒弄得紗幔後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正趕不巧,此時紗幔後傳來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皇後覺得奇怪,單不說這肚子聲,就是剛才說話聲也隻是沙啞,但卻中氣十足。
她懷疑的往紗幔後看了看,站起身子,一手拉開紗幔,隻見紗幔後的人拉起錦被,將臉藏在裏麵,“奴婢臉看不得,會駭到皇後娘娘。”錦被下的人一時心急,口誤道。
皇後用力拉開錦被瞧見一張陌生卻有些印象的臉,“沈昭容呢?”
發胖了的至清從床上起身,趕緊跪在地上,“皇後娘娘饒命,昭容貪玩出去了所以讓奴婢頂替。”
“胡鬧!去了哪裏?!還不抓回來?!”皇後滿肚子怒氣不知該如何釋放,這未免太過離譜了。
至清憋著嘴,閉上眼,一副等死的樣子道:“江南。”
“什麼?”皇後驚詫道,怪不得皇上幫著她一起說謊,原來是帶去了江南,皇後隻覺得頭疼,卻不能說什麼,有皇上撐腰怕是天塌下來都不怕。
“你可否能與沈家通信?”皇後問道,至清想了想道:“不能,除非奴婢能出宮去沈府見沈老爺。”
皇後想了想,眼睛一亮,道:“那你唯有出宮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