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2 / 2)

至清有些疑惑,明明沈行之比自己的主子強上許多,可是為何沈大人看上去更疼沈昭容。

她百思不得其解,於是放棄思考,直接道:“今日奴婢前來不是沈昭容派來的,而是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有封信讓奴婢交給您。”

“信?”沈承山接過至清手中的信件,“皇後娘娘沒有說是為何?”

至清搖了搖頭,“奴婢隻是送信的信使,並不知信中內容,沈大人看了信便知道了。”

沈承山起初有些懷疑,皇後與自己遠日無交為何要給自己寫信?若是想要陷害自己隻怕自己接過信那一刻,外麵就該有人衝進來了。

“那便留在這裏吃個飯再回宮罷。”沈承山道,至清笑著婉拒:“奴婢倒是很想,隻是還有回宮受罰,畢竟昭容私自離宮,身為貼身宮女私下包庇犯了宮規。”

提起這懲罰,至清心裏便涼了半截,刷三天的夜壺,整整三天的夜壺,自己就是不被累死隻怕也被臭死了。

見至清麵色為難,沈承山也沒有再留,而是道:“那便不遠送了。”

待至清離開後,沈承山打開信件,裏麵竟是一張白紙,他拿著信封仔細看了看上麵的字,寫到:“沈承山沈大人親啟。”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沈承山搖搖頭笑了一笑,心想這又在耍什麼花樣,也不知自己這個老古董也何能耐讓這些狼子野心的人如此點擊。

剛要準備扔掉信件,沈承山便注意到宣紙摸起來有些不對,微硬微皺,像是被水泡過一樣,想到這裏沈承山恍然大悟。

於是吩咐道:“拿水來!”

不一會兒,小書童端著一銅盆水走了進來,沈承山小心翼翼的將宣紙侵入水中,讓後慢慢拿出來,果真宣紙上慢慢出現了黑色的墨跡。

隻見上麵寫著:“鷹欲動,龍甚威,望鶴相助。”

沈承山的麵色開始變得難看,手將宣紙攥成一團,不論是真是假還是早準備為妙,首先要通知的便是南巡的隊伍,自己為了對付鷹,隻怕是不能前往江南了。

想到這朝廷又要變天了,沈承山便是一歎。

沈行之坐在書案後,緊抱自己的頭,煩躁的不得了,一向注重形象的他如今也想不到那麼多了。

外麵要求見皇上的聲音依舊源源不斷,大朱頭在外勸解的聲音也始終沒有停下。

“哎哎~你們,你們都別說了,皇上歇了!”大朱頭翹著蘭花指斥道。

下麵跪著要求見的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膝蓋疼得厲害,但見沒有人敢離開,便沒人敢動,畢竟得罪了鍾國丈比得罪了皇上還要命。

得罪了皇上頂多是掉了腦袋,沒了條爛命,要是得罪了鍾國丈,府裏的上至老,下至小一個也別想逃,說不定七十歲的老母都能讓人玷汙。

於是乎他們繼續道:“皇上,見見微臣吧,微臣日夜擔心皇上病情,日不能思夜不能寐啊。”

沈行之越聽越生氣,這些個在百姓水深火熱時,拿著餉銀吃喝玩樂,沉迷聲色的畜生是當真不要臉。

大朱頭道:“皇上說不見!趕緊都散了吧。”他滿是橫肉的臉上明顯寫著不耐煩,可似乎卻沒人願意買他的帳,各個都表現出一種長跪不起的架勢。

沈行之看了一眼在屋裏的宮女道:“你,過來。”

那宮女低著頭走到沈行之身邊,“皇上請吩咐。”

沈行之一把拉過宮女,把她按在椅子上,宮女嚇得驚呼一聲,隨後會錯了意,以為皇上青天白日的,心血來潮。

誰想到沈行之拿起趕緊的毛筆,在宮女臉上輕輕的掃著,從額頭到臉上,再到白皙的脖頸,雖然癢癢的,宮女卻覺得舒服的很,嘴裏也忍不出呻吟起來。

本就會錯意的宮女以為這是皇上的情趣之一,便故意發出誘人的聲音,像是一隻發了春的貓。

屋裏傳來陣陣的聲音,屋外跪著的人臉則是一紅一白的,想不到皇上竟有這般癖好,大白天的做那樣的事,眾人看向大朱頭,大朱頭則配合的攤攤手,“雜家都說了不讓你們大聲喊,壞了皇上的雅興!誰還想進?”

眾人麵麵相覷,起身紛紛離開。

大朱頭肥臀一扭,晃悠了兩下,臉上帶上笑意,然後自己偷偷趴向門縫,難不成不近女色的沈行之真情竇初開了?

“哎,男人嘛,都這樣!”說著他捂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