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夥食
“飲食”指人的吃喝,從詞語的角度來講,沒有深究的必要。“夥食”也指人的吃喝,如問“夥食怎樣”,即是指飯菜怎樣。它們都是名詞,具有相關、相同的詞義,但使用的範圍、對象卻有所不同。問人“飲食”情況,是指身體方麵而言的:問人“夥食”情況,則是指營養方麵而言的,一般情況如此。
現在要談的是:為什麼“夥食”的“夥”有個“單人旁”?夥食原作“火食”,火燒食物才熟。《辭源》即有“火食”詞條而無“夥食”,並釋“火食”為“熟食”。有趣的是,“夥伴”的“夥”原也作“火”,沒有偏旁:如漢樂府《木蘭辭》:“出門看夥伴,夥伴皆驚忙。”可見。“夥伴”寫作“夥伴”至少在漢唐時已如此。
“火伴”指人群(至少兩人)共灶起火,所以寫成“火伴”。由於指人,故後世在“火”的左邊加上“人旁”而成為“夥”字。“夥”與“伴”通言不別、對言則異,所以二字組合成了一個詞(聯合結構的名同)。而“火食”
則不同,原指“用火燒食”,是動賓結構。《禮·王製》:“東方日夷,被發文身,有不火食者矣。”由於用火燒食(火食),因而“火食”便指“熟食”
了。由此,動賓結構的“火食”一詞,慢慢改變了它的結構而變為一個名詞,表示“熟食”。由於是人的行為,“火”字便加上了“人旁”而成為“夥食”了。
魯冰花
“魯冰花”指的是路邊的被丟棄的或是不被人注意的花。據說台灣人念“路邊花”,讀音會被聽成是“魯冰花”,於是,這頗有詩意的花名以及這受人憐愛的花朵,便成了電視《魯冰花》以及主題歌中借物寄情的主題了。
“刪削”演變
在我國古代、竹簡和木簡上的字都是用毛筆寫的。我國的毛筆,在商代就有了。郭沫若曾從文字中有“聿”或有“聿”偏旁的字,作了考證。聿即古“筆”字。《說文》解釋為“所以書也,楚謂之聿,吳謂之不律,燕謂之弗,秦謂之筆”。《爾雅·釋器》“不律謂之筆”,郭璞注“蜀人呼筆為不律也”。那時,有些甲骨、玉片和陶器已有用毛筆寫的朱墨字跡。
在竹木簡上寫字,有時也不免寫錯。為了糾正錯誤,人們事先都必須準備一把小刀,一旦寫錯。那就要用小刀削去,重新寫過。當時“刪削”是指在竹簡木簡上寫字的修改。後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紙張代替了竹木筒,然而在竹木簡上修改文章的“刪削”一詞的意義卻轉移保存至今。
“美人”原為男士
漢語的“美”字,除指容貌、儀表外,還指人的才德和品行。《孟子·盡心下》:“可欲之謂善,充實之謂美”。這些話顯然都不是指美麗、姣好而言。
香草本義為具有芳香氣味的草類。古人以此比喻高潔,進而以之比喻忠貞之士。所謂“十室之內,必存忠信,十步之內,必有芳草”便是。屈原辭作最好為“香草…美人”之喻,有時是比喻,有時是自喻。屈原作《離騷》,以美人專指君王,香草泛稱君子。漢朝王逸《離騷經章句》雲,“離騷之文,依詩取興,引類譬喻,故善鳥香草,以配忠貞;靈修美人,以媲君王。”《離騷》裏麵還有著名的“美人遲暮”一句,後世輾轉引用,以致望文生義,解作女子年老色衰。其實是錯解。屈原當時擔心會“遲暮”的美人,指楚懷王,還是個地道的須眉男子呢!
“三味”與“三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