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這麼多如果下去,研兒心下了不止一場暴雨,每時每刻都在細密的疼痛。仿佛,是在要她的命。
修洛何其聰明,即便是現在記憶全失,但是眼中仿佛能看穿一切的銳利鋒芒是什麼都遮蓋不住的。他淡紫色的雙眸流光反轉間流淌著如水一般的溫柔,好像能將周圍的一切都軟化了一般。他將研兒抱在懷中,讓對方不安的心感受他此刻心的堅定。“研兒,我們回家吧!”
研兒愣愣的看著他,隻見他一彎含滿笑意的眼神深情的望著自己,“來到這裏給自己找麻煩,讓我的夫人這麼不安,是我做的最愚蠢的事情。所以,不要讓嶽丈他們等久了,我們回家。”
研兒感激的看著他,知道他為自己放棄掉的是要知道自己是誰——找尋自我,這樣重要的事情。即便是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害怕失去藍哥的心情讓她硬是讓自己沒有說出多餘的話。“恩,我們回家。”
“老師!”多迦這個時候從樓上走下來。葛卓和費麒一看,立馬皺起了眉。
他們受到委托前往錦扶帝國的時候,很巧合的見到此人和教皇安帆走在一起。經打聽,才知道他便是神聖教廷年青一代中最為受到重視的人,多迦主教。更加知道,在這一一年多的時間裏,神聖教廷大肆征兵便是他的作為。騰恩大哥,還有一些團裏的兄弟都是從裏麵逃出來的人。
一次閑聊的時候,騰恩告訴葛卓:“團長,您收容我們,也是因為和神聖教廷不和麼?”
那個時候葛卓並不知道神聖教廷做了些什麼事情,對神聖教廷也沒有那麼大的敵意。即便是有藍汜這一層的原因一直不和神聖教廷的人搞出什麼衝突之事來,倒也是相安無事。表麵上看起來,就是獨來獨往罷了。
所以,他不解的看著騰恩說道:“騰恩大哥為何有此一說?什麼叫做也?你們和神聖教廷有過節?”
騰恩苦笑了一聲,良久才緩慢倒出原因來。“其實,我打小就希望自己能當一名皇家騎士。不,不止,隻要是能做一名高尚的騎士,到哪裏做都行。所以,當神聖教廷來到我們村子征兵的時候,我帶著一幫玩到達的發小一起歡喜的去參軍了。誰知道參軍不僅沒有讓我實現自己的夢想,還讓我們差一點全部死在那塞納的萬丈雪原之上!”
葛卓微愣,“神聖教廷在塞納雪原尋找日神器這件事在大路上已經不算是秘密了。你那個時候,被帶到那雪原挖神器去了?”
騰恩點頭,說道:“那個時候,沒日沒夜的在外做工。棉衣就發了一套,還食不果腹。你知道,那都是體力活,吃不飽怎麼又力氣堅持下來?在那裏,有些士兵無法忍受饑餓竟然幹出殺人吃肉的殘忍之事來外麵!我們沒什麼實力,隻能選擇明哲保身,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我們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幾乎整天都在那天寒地凍裏工作。這哪裏是人能幹的事情?我是去當兵的,不是給他們當苦力的。你不知道,在軍營後麵有一個深至十米的大坑,就是為了將每天凍死或是累死的士兵準備的。我能想象,如果我不能離開那個鬼地方,我早晚有一天也要被丟進那個坑裏去!”
騰恩的話還遊蕩在耳邊,那種歎息,那種無奈和憎恨,直到現在都能感受的到。神聖教廷披著羊皮做狼,因為團員的關係葛卓已經對他們很是反感。在加上現在神聖教廷和汀南劍拔弩張,而汀南未來的國君卻是他們的夥伴藍汜。所以,綜上所述,葛卓和費麒見到神聖教廷的人就反感至極,想吐。
然而,當他們此刻近距離的觀察多迦,看到對方紫發紫眸,甚至和修洛相似的麵容不覺的都是一驚。心裏正在猜測,便見多迦已經走到蒙而特麵前,聽他說道:“老師,你和哥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蒙而特苦笑:“我們沒有去。在路上遇到了他們。”蒙而特指指葛卓哥費麒,然後說道:“我們所不知道的艾伯納這些年,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