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九·一八”事變至1937年“七·七”事變,政局的動蕩使北京典當業日趨衰萎,處於勉強維持階段。“七一七”事變後不久、日本侵略者覬覦典當行,曾企圖強迫京、津、唐三市典當業與日本大興、裕民公司(日本質量)“合流”,實則吞並。京、津兩市典當業同業公會全體會員開會,決定“寧可倒閉,決不合流”,使日帝對京、律當行無從染指。日帝看京、津當行強追不行,便經日本憲兵隊批準由日、朝人在京、津一帶合開“質屋”、“小押”,采取期限短、利息高、當價大、押當票、販毒品等辦法,以圖擠垮中國當業。因此,延至1940年以後、北京的當鋪就陸續倒閉了。1945年日本投降前夕,北京隻剩下30幾家。
日本投降後,當商們以為好夢可以重溫,許多總管重新聚集資本,準備複業。孰知國民黨統治下的物價飛漲和亂發金元券,貨幣貶值,打破了當商們的幻想,至1948年解放前夕,北京典當業便覆滅了,再無一家當鋪殘存。
唐代的外商
唐太宗對隋煬帝盲目排外,不以為然,曾對侍臣說“隋煬帝性好猜忌,痛恨胡人,改胡床為交床,胡瓜為黃瓜,築長城以避胡,有何效益?”貞觀四年,西域各國派遣商使來朝,太宗準備親自迎接,表示重視,大臣魏征卻說:“聽任外商往來,與邊民互市,就可以了。待如上賓,反而不好。”太宗遂止。從此,聽任外商自由往來,互市互利,成為唐王朝的一項對外政策。
商品經濟對外開放,外商大批湧入中土。當時外商主要彙集在以下三個都市。
1.長安。朝廷將長安西市劃為外商集中區。這裏的外商主要由西域絲路而來。他們有的開“酒家”,借“胡姬”陪酒賺錢;有的辦“質庫”(當鋪),“舉質取利”;有的建“波斯邸”,放高利貸發財。更多的是做珠寶木材生意。
2.揚州。揚州依傍運河,成為南北交通的樞紐,商品經濟十分發達,對長安和廣州的外商有強烈的吸引力。肅宗時,田神功率軍大掠揚州,僅大食、渡斯的外商就死了幾千人,可見揚州外商之多。
3.廣州。這裏的外商人數量多,主要由海上絲路而來。玄宗時,廣州江中停泊的婆羅門、波斯、昆侖的商船不知其數,船上“香藥珍寶,積載如山”;師子國、大石國、骨唐國以及白蠻、赤蠻的外商也往來如鯽,爭奪生意,唐代廣州外商最多時,據估計有10多萬人。
唐代的外商大多稱萬“商胡”,商胡在唐代文獻中,亦稱“賈胡”、“胡客”、“番商”、而更多的稱為“番客”,主要指大食(古代阿拉伯帝國)、波斯(今伊朗)的穆斯林商人,他們是我國回族的先民。據曆史記載,大食曾派了37批使者來唐,個人自發來唐的更多,他們的足跡遍及長城內外,大江南北,內陸沿海。
與外國通商,給唐王朝帶來巨大財富。每年的商稅、市稅收入,廣州市舶使的關稅收入,在唐王朝每年的財政收入中占很大比重。不法的官吏百姓也趁機發了財。凡在廣州做官的,“靡不捆載而還”。安祿山在叛亂之前,曾利用職權,與外商合資經商,每年得“珍貨數百萬”。定州人何名遠,更在官府驛站旁開黑店,專以偷襲外商為業,最後“費財巨萬。官吏的盤剝,經常激起外商的反抗。武則天時,昆侖外商刺死廣州都督路元睿,然後航海亡命。肅宗時,大食、波斯外商聯兵焚掠廣州城,刺史韋利見嚇得翻城逃走。
盡管出現如此多弊病,唐王朝卻沒有改變既定政策,這無疑是唐朝經濟成功一個原因。
海上商道:陶瓷之路
兩宋時期,中國輸出物品以絲綢和瓷器為大宗,以後者為主,近年來,西亞、歐洲、非洲發現了無數宋代瓷片。因此,國外學者徑稱兩宋時期的海道為“陶瓷之路”。
宋瓷數量與質量超過前代。宋代定窯、耀州窯、青白瓷、嘿釉瓷器,以及汝窯、哥窯與官窯等自成窯係;越州青瓷、龍泉青瓷、德化瓷器和廣東的各種瓷器,都受到國外的歡迎。德化白瓷,行銷五十多個國家和地區。龍泉青瓷,更是馳譽全球。南宋時,甌江西岸,群瓷林立,江上運瓷船隻往來如梭,目前發現的古窯遺址就有200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