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年間,把原在東華門、燈市口一帶的燈市稱至琉璃廠。每年農曆正月初一至十六,這裏,白天百戲雜耍,鑼鼓喧天,熱鬧非凡;晚間張燈結彩,火樹銀花,亮如白晝。眾多出售古玩、字畫、食物、鮮花、珠寶、衣物、雜貨的商販紛紛雲集此地、搭棚擺攤,高聲叫賣,使琉璃廠成了“一市人如海,塵從隙處穿。帷車排巷窄,社火壓場圓”的攘攘鬧市。
及至乾隆初年,原在廣安門內茲仁寺(即今報國寺)的書市移至琉璃廠,同時琉璃廠原有的一些書攤也擴展成為書肆。到了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開四庫館,大集天下藏書時,琉璃廠便發展成“終朝車馬時馳騁”的以書業為中心的文化街市。據史料記載,當時的景況是:“秦碑漢帖如雲屯,書籍箋素家家新。橋上雜技無不有;不見何戲唯喧聲”。另外,還有許多賣古董、法帖、日用雜品的。裱字畫、雕印章、包寫書信、刻板鑄碑的。盛況空前,興隆已極。
在國民黨統治時期,琉璃廠文化街逐漸衰微破敗。解放以後,它才又煥發了青春。但十年動亂中它又被當作“四舊”而遭到破壞。1981年,北京市政府決定恢複琉璃廠文化街。這條中外聞名的古都名街全部方磚墁地,兩側店鋪均采取清代民居式古建形式。漫步其間,不禁叫人流連忘返。
“會計”命名起源於何時
“會計”一詞,按現在的含義是
1.會計工作;2.從事會計工作的人員;3.會計方法。
在我國,“會計”的命名,從古老的概念中,也可以看出它所具有的科學素質。
那麼,我國“會計”命名起源於什麼時候呢?
直至現在,這個問題仍然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一種觀點認為,我國“會計”的命名起源於夏代。
持此觀點的人,主要依據《史記·夏本記》裏的一些記載:“自虞、夏時,貢賦備矣。或言禹會諸侯江南,計功而崩,因葬焉,命曰會稽。會稽者,會計也”。
此論者還說·遠在《史記》以前的《管子》、《墨子》、《呂氏春秋》以及《淮南子》、《越絕書》、《吳越春秋》等古籍中都有記載。並舉例說,在《吳越春秋。越王無餘外傳》中就有:禹“三載考功,五年政定,周行天下,歸還大越、登茅山,以朝四方群臣……乃大會計……遂更名茅山日會稽之山。”
並說,在《越絕書》中還講到禹曾二次到茅山,第一次便改茅山為會稽之山。
一種觀點認為,戰國的“會計”命名起源於戰國時代。
持此論者,依據我國先秦時代的兩部著作,其一為《周禮》其二為《孟子》。因為我國“會計”一詞又最早出現於這兩部著作中,所以認為,我國“會計”的命名起源於戰國時代。
另有一種觀點認為,在我國,“會計”的命名,及“會計”這個職稱,均起源於西周時代。
此論者的依據之一是《周禮·天官下》中的一些記載:“司會掌邦之六典、八法、八則……而聽其會計。”認為,司會是專掌會計的官員,並且在其所屬官員中也初步有了會計與出納的分別。
持此論者,經過考證商代《甲骨書契》及商末青銅器物的銘文,發現有3500左右的單字,然而,卻無“會”“計”二字的象形字體出現,認為,在西周以前尚無會計的名稱。
此論者從考古發掘出的西周青銅器物銘文中,發現“會”與“計”的形體和會計的一般涵義,並認為,“會”字之起源於“合”與“曾”二字形體省略後之合一,意義之合一。
此論者又對“計”字從形體上作了考證,稱未在金文中發現。認為,從它的形體構成部分的“言”、“十”字來看,已有專字,包含有計算的意思。
還引用了《周禮·地官·遂人》中的一段記載:“凡治野,夫間有遂,遂上有徑。十夫有溝,溝上有況。百夫有洫,洫上有塗,千夫所澮,澮上有道。萬夫有川,川上有路,以達於畿。”認為,在那時有十進位製,“故會計二字連用,順乎其情,合乎其理。”
持此論者認為我國“會計”起源於夏代的說法不妥當。
其一,啟廢“禪讓”製,表明私有製在夏代已經產生,到啟時又有所發展。並且,夏代剛從原始社會中脫胎出來,在生產、交換和文化方麵的發展還很有限,各方麵都不成熟,對“會計”概念還沒有比較明確的認識。
其二,在商代甲骨文中,尚無“會”“計”專字,因而在當時,人們對“會計”概念尚無明確的認識。
其三,“會計”含義形成為一種科學概念,客觀上需要一個較長的曆史發展過程,決非一朝一夕偶然成之。
此論者還認為,我國“會計”命名起源於戰國時代一說,也有進一步探討之必要。
其一,認為戰國說以成書年代作為判定“會計”的命名,帶有片麵性。
認為,關於“會計”一詞的記載,不僅僅是《周禮》、《孟子》這兩部書,《六韜》、《左傳》、《管子》、《戰國策》、《韓非子》、《商君書》、《呂氏春秋》
等書籍也有記載。
其二,認為戰國說有自相矛盾之處。《孟子·萬章》篇講:“孔子嚐為委吏,曰:會計當而已矣。”認為,“會計當而已矣”這句話為孔子所雲,而孔子為春秋時人,故關於“會計”的言論自然也應該產生於春秋時代,而非於戰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