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牙人代商品所有者出售商品,商品所有者得到的是原來議定的價格,而牙人出售時可以抬高價格。
在唐代,牙人分官、私兩種,活動十分頻繁。唐代牙人的活躍首先同商業的發展有關。商人們需要牙人為他們提供信息,聯係貨源,尋找主顧,特別是一些外地商賈,初來乍到,牙人的活動對他們更顯得十分必要。
其次,與政府的培植有關。據《資治通鑒》記載,安祿山、史思明年輕時曾做過“互市牙郎”。互市是官方性質的,因而這類“牙郎”是政府培植的。唐中期以後,鹽茶官榷,政府對官榷商百般籠絡,設立官榷牙人方便官榷商采購、出售。政府還常常利用牙人來貫徹執行行政法令,協助市令胥吏管理市場,收取商稅。
唐代牙人的活動,推動了唐代商品經濟的發展,但也作了一些不利於商品交換的事情,比如以劣充優、哄抬物價、買空賣空等。
明代的士商
在我國封建社會,商人階層多由官商、縉紳和小商販組成,在社會上未形成強大的政治經濟勢力。但明朝中葉以後,情況卻發生了變化,“天下盡市道之交”,商人的地位提高了,其勢力大大擴張。究其原因,概為“士”
這一特殊階層加入經商隊伍所致。
士走上商業的途徑是多種多樣的,不外乎以下幾類:仕途多舛,科場失意,憤而從商;家道中落,不甘窮困,棄儒就賈;借商起家、買官鬻爵,擠入仕途。這些人從商隻是手段,而人仕才是目的。但是,更多的士人是由於受社會風氣的影響而進入商業領域的。明中葉,經濟開始走向繁榮,追逐商利被看作是顯示才幹的手段。如山西民間把能獲取什一之利作為衡量“賢與孝”的標準;江蘇盛澤鎮“其俗尊商賈,賤文士,豪侈喜誇爭通貨利”(《盔湖誌誌》)。屬彰德府管轄的武安地區,“富商大賈,輒事鬻爵,藐視寒生”
(《武安縣誌》)。受社會風尚影響而棄儒就賈的士人比比皆是,”心一葉公生人觀鄉,幼力學,長為安平巨賈”。“鄭宜述名作,歙人。讀書方山上,自號方山子,已棄出為商,往來宋梁間”(《海澄縣誌》)。“公諱汝亮,美豐儀,居常豪不羈,言笑恰如也。初在塾,即能屬對,己坐富戶,罷學就賈”(《列朝詩集》)。從他們身上隱約可見些自由商人的氣質。明代官吏俸祿相對很低,尤其吏的薪酬往往隻能維持家庭的日常開支。這也促使許多士人轉而從商。也有的士人是因繼承遺產或分擔長輩商務的紛繁而舍學就商的。
士人經商以後,許多人對參加科舉以博取功名還是念念不忘。有的士商邊經商邊讀書以求一日能一舉成名光宗耀祖。但是明代士商的最終出路還是擺脫不了大多數商人的命運——和土地相結合,與封建地主融為一體。士商的出現給明後期的社會帶來很大影響。讀書人經商,以事末業,打破了對商人的歧視,使重農輕商的傳統觀念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徽州的“勸商”謠
明清時期的徽州商人和當時的揚州商人、寧波商人鼎足於商界,特別是徽商足跡遍布全國,當時就有“無徽不成鎮”的說法。在徽州當地流傳著幾句順口溜“前世不修,生在徽州,十二三歲,往外一丟”,由於徽州的“半分田地和莊園“的自然環境,好多人家讓孩子隨基本地商人出去,做仆人或店小二。對於小孩,長輩雖戀戀不舍,但為其前途不得不狠心,自然少不了對孩子勸誡一番。《桃源俗語勸世詞》中有一首質樸情真的勸商謠:
不要變,不要腆,收起心來重進店,安分守己幫儂家,和氣決不討依厭。朝旱起,夜遲眠,忍心耐守做幾年,嬉戲供鳥一切事,都要丟在那傍邊,打個會,淒點錢,討個老婆開個店,莫道手藝不發財,幾多興家來創業。不妥貼,歸家難見爺娘麵,衣裳鋪蓋都攪完,一身弄得穿破片。穿破片,可憐見,四處親朋去移借,倒不如,聽我勸,從此收心不要變,托個相好來提攜,或是轉變或另薦,又不癡,又不呆,放出功夫擂櫃台,店倌果然武藝好,老板自然看出來。看出來,將你招,超升管事掌錢財,吾縱無心求富貴,富貴自然逼人來。
直至現在,此謠仍被一些老商人傳誦,一些海外徽州籍商人更是以此勸誡自己的子孫。
古代的行會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