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國古代體育(4)(1 / 3)

古代羅馬帝國,曾禁止人們遊泳,並把遊泳者抓起來活活燒死。現在也有個別國家禁止婦女遊泳。而在我國古代也不乏男女混合遊泳的記載。

鬥蟋蟀

蟋蟀又名促織、蟲王孫、蛩,北方俗稱“蛐蛐兒”。其鳴聲唧唧,雄的好鬥。有關記載,遠至先秦,近至民國,屢見於好事者筆墨。《詩經》中即有“蟋蟀在堂”之句。

把養鬥蟋蟀當成一種娛樂,至遲在唐代就已經開始。那時候,一到秋天,宮廷妃妾把蟋蟀放到小金籠中,置於枕畔,夜間欣賞其聲。上行下效,民間亦多有如此做的。南宋有個宰相叫賈似道,凶橫暴戾,禍國殃民。他用黃金、象牙琢刻成蟋蟀籠,收集許多蟋蟀,置於西子湖傍別墅之中觀鬥,所謂“萬金之資,付之一啄”。明朝宣德年間,皇帝公然下旨,向民間索取蟋蚌。清代蒲鬆齡《聊齋誌異》中的小說《促織》,諷刺的即為此事。適應這種需要,有關蟋蟀的種類識別、鬥法的各種各樣的專著,也紛紛出籠。公元1931年李石孫纂輯的《蟋蟀譜》共12卷,描述的蟋蟀種類多達117種,對其飼養、論形、鬥法、治病等都有較詳細的闡述。

鬥蟋蟀,如果像養鳥、釣魚、種花一樣作為群眾的業餘愛好,自然無可厚非。但如果以此為賭博的手段,以小小蟋蟀而導致悲劇,則曆史的經驗,不能不值得借鑒。

鬥鴨、鬥鵪鶉

禽雀相鬥,是一種傳統遊戲,人們熟悉的是鬥雞,鮮為人知的還有一門鬥鴨之戰,唐韓詩有:“池畔花深鬥鴨欄,橋邊雨洗藏鴉柳。”

溫順而犀鈍的鴨子亦能振羽相鬥,決非無中生有。西漢初期,魯恭王劉餘除了好鬥雞、鬥鵝、鬥雁外,還醉心於鬥鴨,他為了供養這些動物,每年糜費穀物竟達二千石。《三國誌》的陸遊傳中記載,當時的吳國君王孫策就對鬥鴨很感興趣,打算建造一座精巧別致鬥鴨欄,大將陸遜立即阻止道:“君侯宜勤覽經典,用此何為?”在同書中還說曹操的兒子曹丕更是鬥鴨人迷,他不顧禮儀,竟派使者來吳國索求鬥鴨,臣子都勸孫權勿與,可孫權工於心計,仍如數給之,盼望對方鬥鴨而荒政,可乘機攻破之。西晉太康年間舉秀才的蔡洪,是一位玩鬥鴨的行家。他寫了一篇《鬥鳧賦》,認為羽類相鬥之戲中最精彩的莫過於鬥鴨了。

六朝人的鬥鴨之風影響了隋唐。隋代,丹青手們在畫中描繪了鬥鴨的生動場麵。當時的士大夫藏有不少這類鬥鴨圖。到了唐朝,唐帝王宗室如唐太宗之子齊王祜等都是鬥鴨迷。正史也有關於唐太宗第五子齊五李“喜養鬥鴨”的敘述。唐著名文學家、書法家李邕亦作有《鬥鴨賦》一篇。自唐代起,“鬥鴨”事開始人詩。“江山春來早可觀,巧將春物妒餘寒。水苔共繞留烏石。花鳥爭開鬥鴨欄”。這是最早提及鬥鴨的詩,作者是初唐詩人張說。

唐詩:“采茶尋遠澗,鬥鴨向春池。”有人以為鬥鴨一般是放在池水中進行的,宋詞:“綠水橋邊鬥鴨欄”,“鬥鴨欄稈獨倚”,又似乎說鬥鴨也像鬥雞一樣地圍圈在平地上開戰。至於到底怎樣鬥法,史書沒作詳盡的介紹,隻記載了不少有趣的鬥鴨軼聞,《南史·王僧達傳》雲:有名的文學家王僧達是大書法家王羲之的女婿,又被文帝看中當了太子舍人的要官。可因為喜歡去街頭看平民鬥鴨,疏忽了政事,被有司撤了職。更值得一提的是,不少名勝古跡還因鬥鴨遺風而得名,如《嶽陽風土記》雲:“臨湘鴨欄磯,建昌侯孫慮鬥鴨之所,與白螺山相望。”

明清以後,史料中已很少再有這方麵的記載。

鬥鵪鵓,是北方民間非常盛行的一種鬥動物的遊戲。《清稗類鈔》載:

唐玄宗時,西涼人進獻鵪鵓,能隨金鼓節奏爭鬥,宮中養以為戲。清朝的潘榮陛在《帝京歲時紀勝》中說:“膏粱子弟好鬥鵪鶉,千金角勝。”鬥鵪鵓又叫“咬鵪鶉”,通常是春節以後的樂事。為什麼會咬呢?這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道理,鵪鶉餓了,它們必定爭食,為了爭食,它們才會打起來。鬥鵪鶉一定是在早晨舉行的,因為早上它們肚子餓了。一旦哪隻鵪鶉鬥敗了,那麼它再不敢與任何一隻鵪鶉鬥了。

古代禽戲

禽戲,又稱“弄蟲蚊”或“弄百禽”。早在唐代就有專業藝人,訓練蛙、猴、鼠、鳥、龜、魚、蟻、繩虎等蟲蟻,表演的項目有鼠雀認字、猴呈百戲、烏龜疊塔、二魚鬥、蠅虎列陳、蟻舞和蛤蟆作法等等。

唐穆宗年間,長安有一位姓韓的藝人馴養蜘蛛200有餘,置一盒中。當樂師演奏《涼州曲》時,這些蜘蛛竟能縱橫成行,隨樂曲而作“胡旋舞”。

南宋高宗趙構在宮中親見一出《七室之戲》。一個大水桶內蓄養著龜、鰍、魚、鱉、蟹等7隻水族,藝人擊鑼呼其名,即有馴物上浮應招,並戴麵具上下戲舞,如是周而複始,趙構為之稱奇。

元人陶宗儀曾在臨安見《烏龜疊塔》,7龜依次大小,能疊成一塔狀。

為此,陶宗儀筆述於《輟耕錄》二書,稱為民間一奇。

到宋元時,馴蛙表演十分精彩。據《輟耕錄》載:“蓄蛤蟆九枚,先置一小墩於席中,其最大者乃踞坐之,餘八小者左右對列,大者作一聲,眾亦作一聲,大者作數聲,眾亦作數聲。既而小者一一至大者前,點首作聲,如作禮狀而退,謂之蛤蟆作法。”可見青蛙訓練得極為成功。至清代,還有人依青蛙的大小,嗓音的高低寬窄,訓練出一個青蛙合唱樂隊,藝人按樂譜曲調以細枚輕敲青蛙的頭部作指揮,眾蛙即放開歌喉。“宮商詞典,悉然可辯”;抑揚頓挫,分毫不差。可謂別具一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