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會看見杜浩笙與某個女子的電話記錄,沒想到會看見杜浩笙發給譚洪的短信。
大約是我上了年紀吧,內心特別的滄桑,患得患失得厲害。
隻是一個新來的秘書我就有種如臨大敵之感,興許是我太緊張杜浩笙了吧。
而後麵,杜浩笙確實是將那個秘書開除了。
我更是為了讓自己心安又去了公司,走了一圈,沒有見到那個秘書後才安下心來。
可我還是沒有告訴杜浩笙我懷孕了。
冬天來臨,我的衣服寬鬆不少,在四個月後,肚子微微隆起時,我怕引起杜浩笙主意,就告訴杜浩笙我想出去旅行,此時正是杜氏與席氏最忙的季節,杜浩笙分不出身陪我,我在他的送別下去了雲南。
上海很冷,雲南卻很暖和,暖暖的陽光,美麗的鮮花,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在雲南待了兩個多月,風情好,心情好,身體長得很快,我威脅杜浩笙派給我的助理,所以我懷孕的事情杜浩笙根本不知道。
從雲南回去,我的肚子已經大了。
可我怎麼也忘不掉杜浩笙在機場看見我大著肚子的模樣,我本以為先斬後奏他就會允許我生下孩子,從機場出來,他都冷著一張臉,最後直接將車開去了醫院。
車在醫院外停下,阿彪主動下了車,留下我與杜浩笙兩人在車裏,封閉的窗戶,外麵根本看不進也聽不見。
我有些慌,隱隱覺得害怕,我的手緊緊握住衣袖鼓起勇氣,看著杜浩笙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你怎麼帶我來醫院?”
杜浩笙幽幽的眸子盯著我,那目光太陌生了,就像當初在百樂門與杜浩笙見麵時一樣,我的心間都顫動了。
“你不向我解釋一下,”杜浩笙說完微豐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我扯出一抹笑容,故意放鬆語氣,說,“杜總,你不會是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吧?”
杜浩笙猛然轉身直直的盯著我的肚子,大掌同時拉過我,語氣冷得厲害,“溫靜,我不是在給你開玩笑,這個孩子不能要。”
他說最後幾個字時就向從牙縫裏擠出似的,渾身充斥著陰冷的氣息。
我有些懵,卻又不明,直直的看著杜浩笙,想要從他的臉上發現一絲端倪。
可杜浩笙的神情很嚴肅根本就不像在開玩笑。
他似乎看出我沒有聽懂,又緩慢的一字一句說了出來,“這個、孩子不能要。”
“為什麼?”這次我沒有聽錯,杜浩笙又說了一遍。
“不為什麼,我說不能要就不能要,”杜浩笙態度十分堅決,直接將我心裏那一點期盼磨滅了。
我是一個人不是一個動物,我是有思想的,杜浩笙說不讓我生我就不生了。
“放手,”我用力狠狠一甩,直接掙脫杜浩笙的手腕,憤怒的盯著杜浩笙,十分不滿的說,“杜浩笙,這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你無權過問。”
杜浩笙的眸光特別冷,就像寒冬臘月裏的冰淩,渾身透著冷氣,簡直要將我凍結。
“溫靜,這事我不是給你商量,是決定。”
“杜浩笙,那我就明確告訴你,這個孩子我要定了,”我對著杜浩笙的眸光,大聲的說道。
他似乎已經沒有耐心,直接握著我的手向外麵拉,卻又擔心力氣太大傷著我。
我的手緊緊抓住座椅,最後杜浩笙直接將我抱出車,我使勁打著杜浩笙,有兩巴掌打在杜浩笙的臉上,可杜浩笙還是沒有鬆,直接將我抱進醫院,對著裏麵上班的醫生說做流產手術。
我大聲喊不做。
可那個醫生被杜浩笙冷冷的氣勢威懾,點頭就令護士準備。
杜浩笙看著那個醫生似有不放心,又拿出手機直接找了一個醫師,當我看見那個醫師時,似乎覺得有些眼熟,好像是當年給月生做手術的醫師,現在已經是專家級別了。
她看見我,又看向杜浩笙,似乎已經知道我們的來意,她直接吩咐那個年輕的醫生準備手術。
期間,不管我怎麼抗議,最後隻是化成了一記麻醉藥。
我沒有陷入昏迷,我清晰的感覺到肚子裏的孩子漸漸沒了。
我心痛難忍,出手術時,我很久都沒有醒來。
昏迷中,我聽見不少的腳步聲,可我就是不想動。
大約是出了手術室的第五天,琦露再也忍不住坐在我的身邊大聲說,“溫靜,你快醒來,你的孩子沒有死,隻是進了保育室。”
我不相信,可心裏卻開始盤算我孩子應該是六個多月近七個月大,當初懷著溫心的時候,我看了不少的書,大約是知道孩子滿七個月能成活。
在信念下我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見的是杜浩笙,他似乎老了不少,臉上、下顎都長了不少的胡子,頭發也長了一些,淩亂的立在頭上,通紅的眼睛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