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她就像一縷春風拂過我的心間留下長存的溫暖,她就像一首詩令人回味無窮。
正如蘇晨所說,誰還沒有犯過一點錯。
我與溫靜又在一起了,這次我沒有像以往那般急切,不是我能忍,而是我知道溫靜的脾性。
後麵,她懷上了月生,還記得生產那天,我站在產房外,封閉的門扉擋不住溫靜痛苦的撕喊,我的心都揪住了。
溫靜進去一個小時了,孩子還沒有生產下來,我著急的在產房外走來走去,如果不是護士擋著我真想立刻進去守著她。
後麵,月生終於出來了,我看著月生卻並沒有太高興,我將月生交給琦露,我就在門口等著溫靜出來,大約一個小時後,溫靜出來了。
我將溫靜送進病房,準備去抱月生,可醫生讓我去她的辦公室。
從未曾想過上天還給我開了一個這麼大的玩笑,主治醫生告訴我溫靜的腦袋裏有個很小的腫瘤,現在還檢查不出是良性還是惡性,主要是腫瘤是黏著腦神經長出的,如果動手術清醒的幾率不大,就是活死人,如果不動手術隻要病人心情好腫瘤也有可能不會惡化。
我聽著的時候,就像是晴天一個霹靂,我與溫靜才在一起不久,還沒有享受更多的生活,怎麼溫靜就檢查出這樣的病,我心裏很低落。
可我並沒有在溫靜的麵前表露,心裏更有些不喜歡月生,可月生那孩子很乖巧,雖然溫靜生產他的時候受了很多苦,月生很愛笑。
溫靜醒來後看著我的目光有些陌生,那一刻我的心就像蒙上一層暗影,很沉重。
她說她要帶孩子,我想著她的身體沒有同意,好多次我看見她偷偷的去看月生,我也沒有阻止,看著她盯著孩子的眼神我想我不應該太苛求一個母親。
溫靜出了月子,晚上也不讓他帶孩子,將公司的事情留給譚洪去處理,我想陪著溫靜。
漸漸的月生也長大了,去了學校,溫靜一人在家,大約是溫靜也怕孤獨吧,開始纏著我想要再生一個小孩,我想著溫靜的身體沒有同意,不管溫靜用什麼方法,我就是不同意。
我沒想到的是溫靜竟然偷偷將我買的避孕套刺破了,她懷了孕,偷偷去做了檢查,還瞞著我去雲南養胎,她從雲南回來,雖然氣色很不錯,可那個大肚子,我看著那個大肚子,心裏就一陣恐慌,我害怕,害怕溫靜真的離開我。
我直接將文靜的帶去了醫院,溫靜哭著求我,我還是沒有心軟,可當醫生告訴我,孩子已經七個月大了,能放在保育室裏養著。
七個月大了。
這句話一直不停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忽然,我就想到了我與溫靜失去的第一個孩子,也是這般大了。
就這樣杜念出生了,念念,念念不忘,我用著我與溫靜的愛情結晶紀念我與她之間的感情。
溫靜出醫院後,我更不讓她帶孩子,她瘦了,而溫靜腦中的那個腫瘤就像一枚定時炸彈,我的心裏緊繃著一根弦。
不知是我太過焦慮還是像我這樣的人不配在世間多留,我患了喉道癌,而溫靜也知道她的腦中長了腫瘤。
溫靜說她不想醫治,與其化療後看著自己的頭發一根根落下、醜陋的容顏,還不如開開心心的與我相守在一起,此時她終於明白我為何不讓她懷孕了。
她也不再像以前那麼克製,開始約束我,不準我抽煙,不準我喝酒,不準我加班,不準我不知早飯,雖然,有時候溫靜也真的挺婆婆媽媽的,可我卻從溫靜的身上感覺到對我的在乎,這就是她對我的愛吧。
在溫心十六歲的時候,我將席氏交給了他,沒想到他還挺有才華的,年紀輕輕就給席氏的股份翻了一番,還主動管理杜氏,他說要將杜氏發展好將來交給月生。
溫心、月生、念念一天天長大了,可念念最小,兩個哥哥特別疼愛,我看著他們慢慢放下心來。
我讓溫心、月生多多照顧妹妹,我與溫靜單獨過上二人世界。
溫靜沒有拒絕,大約她也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趁著我們的身體都還很好,去了香山看楓葉,溫靜告訴我,她最喜歡就是這樣的生活,牽著愛人的手看著香山裏大片的紅葉,火紅的葉子,就像人的血似的,片片楓葉情,寄語相思淚。
我看見溫靜常常背著我吃什麼東西,我沒有揭穿,可不代表我不知道,溫靜的腫瘤惡化了,臉色也漸漸蒼白,唇都白了,可她為了不讓我難過開始塗抹上口紅。
我又帶著她去北海滑雪,入目的白色,冰封的世界,我們穿著厚重的外套,我牽著她的手,慢慢的在冰雪世界裏滑行,周圍是年輕富有朝氣的青年男女,相遇時,淡淡一笑。
其實,這種感覺也很不錯,大約是心裏那些過往都如煙散去,我隻想牽著溫靜的手走到我們的盡頭。
溫靜吃止痛藥的時間越來越短,以前是三天吃一次,現在是一天吃三次。
我看著溫靜的身體漸漸衰老,心裏特別的難受,那天晚上,我們剛入睡不久,我感覺到溫靜在我的懷裏輕輕扭動,她拿開了我的手起床,我就坐在床上看著她走到外間從一個古董花瓶裏拿出一瓶藥倒了一顆忙吞下,大約是沒有效果,溫靜又吃了兩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