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行俠義 對中藏錯 因誤解 刀魔結仇(1 / 3)

仗義行俠美人嬌,

因誤結仇烏金刀。

江湖險惡渾不知,

凶險原來人自招!

風流胯下寶馬、掌中寶扇。真是悠哉!美哉!好不愜意。如今的他、早把結仇之事忘到了腦前脖子後了。他心裏還美著呢,暗忖道:“由此腳力奔蘇州無異肋生雙翅,這真是天助我也!我馬上就可以見到阮叔叔和詠梅了!”想罷,嘴角上翹,不覺樂出聲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非禮呀!快來人啊!”尖叫之聲掃了他的雅興,攪醒了他的美夢。

風流極不情願的帶住寶馬,心中暗道:“誰這麼討厭,小爺想清靜一會都不成,真是討厭死了;也好,既然你攪了小爺的美夢,那我就做一回俠客,懲治你這大膽的狂徒,隻是這回千萬謹慎,別再出差錯而誤傷好人的好,否則,自己真難於立足江湖了。”思罷,雙手一按馬背借力而起,人似大鵬展翅直衝而上,翻轉間落入林內。真個是輕如鴻毛、賽過狸貓、悄然無聲地落入場中!就連打鬥之人也沒發現來了一不速之客。

風流放眼望去,躍入眼簾的是一對男女,正自以性命相搏。那男子身長七尺有五,麵色白中透潤、劍眉虎目、兩耳垂輪。頭上帶武生巾、絲絛緊係,手中一柄烏金寶刀。腰帶錦囊、內插十二把飛劍。步法嫻熟精奧,飄忽若仙,真個是瀟灑超群、人中的龍鳳、世上罕見。再看那女子,貌美如花、傾國傾城。隻是現在不美了,因她香肩外泄、衣著不整,秀發披散、熱汗滾滾。看上去真是不雅的很。

可以看出,她之武功與那男子相差甚遠,確切的說是天壤之別。如今的她已被那男子逼得連連後退,不用說是還手,就是招架都是勉強!可以斷定,不出五招、此女非死即傷。風流暗道:“也不知誰對誰錯,還是別貿然出手的好,否則,再誤傷好人豈不是罪過?可惜了,這麼個美人就要香消玉殞了!”

那女子已知今日難逃此劫,急的是媚眼亂飛,突地裏目放喜色。因為她發現了救命稻草——風流。忙鶯聲道:“兄台快些救我啊!說得好好的怎麼才到啊!來了不幫忙傻看個啥?等好吃的呢?再不出手,我的命可就沒了!到時,你哭都來不及了!”

風流被弄得一頭霧水,心中暗忖道:“她是誰啊!我怎麼想不起來在哪認識的!真是活見鬼了。也許認識?不行,我得叫住他們,一問究竟。”書中暗表,不是風流記性不好,其實,那女子根本不認識他。那她為什麼還那樣說呢?這就是那女子的高明之處,因為她如此言之,那用刀的小夥一定以為自己的同夥到了,這樣對自己太有利了。

單表風流、盡管一頭的霧水,依然朗聲道:“何方人士,因何與一弱女子纏鬥不休?快快停下來,與某家說個明白。免得因誤會傷了和氣!某家不想結仇太多!快些住手!”

那小夥聞聽之下怒道:“我早已聽清了那騷狐狸的話,爾等乃一丘之貉,何必假意言辭、說三道四。林中隻有你我三人,倆打一個也傳不出去。況像你們兩個外表受看,內藏男盜女娼的******何時能講江湖規矩?更不要說懂得禮義廉恥了!既然來了就一起上,婆婆媽媽的幹什麼?有本事上,你看小爺懼也不懼!”

風流聞聽之下肺都要氣炸了,沒想到自己平白無故的撿了一頓罵。不由怒道:“臭小子,你以為小爺怕你嗎?告訴你,小爺行事從來不講規矩,也不知道什麼是規矩!隻知道誰罵小爺、小爺就對誰不客氣。今天,就讓你嚐嚐我草上飛魔的寶扇,也好讓你今後長點記性,不要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人。”言止,左掌右扇猱身攻上。那使刀的小夥本已穩操勝券,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急轉之下、立處下風,可以說,敗局已定。

那女子見幫手如此了得,心中別提多麼高興了。眼珠一轉立來了壞點子。也合該那使刀的小夥倒黴——隻因他剛剛出道、心高氣傲,明知對手內力高絕,仍以老招深入——全力一刀直砍而下。風流見之喜道:“來得好!”立用扇骨搭於其刀背之上,施一太極功中的粘字訣。轉陽剛為陰柔、向斜裏一帶,那使刀的小夥立被帶動、前搶兩步。那小夥一覺上當立欲回拉,風流借其回拉之力右掌順勢揮出,將用刀小夥發出五步之遙。這還得說是風流手下留情,否則,這一掌非讓小夥骨斷不可。

單表那女子,一見機不可失,抖手一把牛毛針遍襲那小夥全身。那用刀的小夥子正自倒退,突覺有暗器襲來,百忙之中運功側翻躲避。可惜慢了半拍,肩、腹連中三根牛毛針,他立覺麻癢、心中驚悸之下展輕功遁去。遠遠傳來:“你們等著,今日之仇小爺永不會忘,我必報之!”

那女子急道:“喂,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啊?狂徒受傷了、別讓他跑了、快追啊!”風流用鼻子哼了一聲,目瞪此女道:“偷施暗算、乘人之危,算什麼好漢,真讓江湖人所不齒。”那女子聞聽,不怒反樂、鶯聲再起道:“我是小女子,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漢。這你都看不出來,二層眼啊!況他一淫邪之徒,非禮我之時講過好漢二字嗎?你滿口的正人君子,為什麼不叫俠呀?還叫什麼魔作甚,真是紅心蘿卜、裏外不一。”

風流被那女子一頓嗆白不怒反喜,嬉笑抱拳道:“小女子言之有理,我這小小魔妖這廂賠禮了。不知肯否賜教小小芳名啊?”那女子微微一笑,真如牡丹盛開、芙蓉出水。隻見她略施一禮道:“我叫沙無影,初出江湖,不想今日遇到歹人,若不是兄長援手真恐清白不保,那小妹可就難以苟活了!”言罷,再次謝過。

風流初出江湖本就毫無閱曆,今又得遇絕色佳人,豈能不一見傾心。遂邀此女同行,沙無影正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和,遂結伴而行。

風流心裏美的不行,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初入江湖就有仙女為伴,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沙無影心中更樂,因為她早已看出:風流心無城府、毫無江湖閱曆,乃是夢寐以求的、極易得手的獵物,如此獵物,自己隻要略施小計定可……。

那位看官問了,那位使刀的小夥是誰呀?他為什麼和這個女子打鬥呢?難不成他真是壞人?或者是風流又錯了?書者曰:請讀者別急,聽書者慢慢道來。

書中暗表,那位使刀的小夥不是別人,乃是風姿之親生兒子,後來變成魏孝之子的小俠魏元芮。這些細節咱前文已做過交代,這裏自沒有必要再做表述。

那麼,魏元芮怎麼到這了呢?他這些年又去哪了呢?這,就得從頭說起。免的讀者苦心去想。

當年,魏孝因彈劾魏閹而惹火燒身,弄得滿門抄斬。幸得文大人書信,少林覺悟大師才得以保魏元芮外逃。可能逃到哪裏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覺悟大師細想之下隻有一個去處——蘇州。隻有去蘇州投奔兄長才是最安全的。遂星夜趕路奔蘇。狂奔多日,終於接近蘇州地界。眼前來到一岔路口——無極地界——絕雁嶺。

覺悟大師低聲對元芮道:“徒兒,絕雁嶺乃無極門所在地,更是歐陽呈雄之爪牙,魏閹之忠孫。到時,我二人可突加速通過,千萬別節外生枝,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魏元芮輕蔑道:“自古道,天下功夫出少林,憑你我師徒二人的功夫,要出此山何須出其不意?就是喊著叫著過,他們又當如何?難不成他們不怕死?再不就是閑壽命太長了!請師父放心,到時不用你老人家出手,我自己就能將他們擺平,讓他們認識一下、啥叫少林的真功夫!”

覺悟大師聞之急道:“傻小子,不要滿嘴胡說八道,就憑你,再練十年也不是那歐陽呈雄之對手。別不多說,你隻要記住一件事:一旦動手,千萬不要管我,隻管自行逃生,然後去找鬼斧聖俠,到時你一切都明白了!記住,找到聖俠後,即與他行走江湖、千萬別入仕、否則,你將永無安心之日!”

此時的元芮年齡尚小,當然不知覺悟大師弦外之音、語中真意。隻是一味道:“習好文武藝,貨賣帝王家。徒兒多年習藝,豈能讓其不為帝王效力,我……。”語音未落,忽聞聽鑼聲響亮,緊接著,從山上、樹上、草叢中,接二連三的飛出二十餘人。前攔後堵,將二人困在當中!

二人抬目望去,見對麵眾星捧月般擁出三人,其中一青眼圈、水蛇腰者高聲道:“呔,瘋和尚,快些將那小兔崽子留下,爺爺我一高興或許可給你一條生路,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覺悟大師瞥見三人,心中暗驚,因這三人皆為武林高手。一個是毒掌史文風;一個是中州俠司馬行;另一個水蛇腰者,乃歐陽呈雄的大弟子白麵鬼陶畫浪。心中雖驚但麵上仍鎮定道:“三位,何以攔住我師徒二人的去路?難不成想請我老人家喝酒吃肉嗎?對不起了,今天,我真的沒有時間。”

中州俠司馬行聞聽狂笑道:“難怪人家都說你是瘋僧,滿嘴的瘋話連篇;請你喝酒、吃肉?告訴你,今天你連尿都沒得喝、屎都沒的吃。說句痛快話,留不留下那小崽子,留下你******滾,不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快點,老子沒有那份耐心。”

覺悟大師聞聽不覺勃然大怒道:“貧僧出身少林,本應不管紅塵之事。但,此子乃忠良之後、我豈能袖手旁觀?更何況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故此,貧僧豈容他人傷害他,我勸你們別癡人說夢了!”

毒掌史文風張嘴“啐”了一口,不屑道:“忠良之後?說得太好聽了!你瘋就行了,還當我們也是瘋子嗎?江湖上哪個不知,此子乃風姿之子!風氏的後人,你******還裝什麼糊塗?誰不知道你俗家姓風?再囉嗦,我******先做了你!”

魏元芮聞聽不覺怒道:“放你娘的狗臭屁,少他娘的胡說八道,誰姓風?你願姓你可以姓。沒人攔阻。我生生世世是魏氏子孫!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如若爾等再胡說八道、看小爺宰了你個烏龜王八蛋!”

白麵鬼陶畫浪聞之不耐道:“你******愛是誰的子孫就是誰的子孫,哪怕你是狗的子孫、豬的子孫又與我等何幹?二位,休與這不認祖宗的混人嚼舌,像這樣的畜生殺了他就一了百了!想那風姿也就淨心了,我們也好交差了不是。”

覺悟聞聽,知多說無益,故轉身對元芮道:“這幾人皆為高手,我二人絕非其敵。一會動起手來,你可擇路逃命,否則,我們一個也別想走脫。”元芮道:“小小賊寇能奈我何?況,讓我丟下師父獨去,我絕做不到。那豈是大丈夫所為?你拿我姓魏的當什麼了?告訴你,徒兒絕不做貪生怕死之輩!”覺悟大師聽之氣不打一處來,怒瞪瘋眼嘶聲道:“你這不忠不孝的東西,我就想不明白了,風秀逸怎會生出你這麼個東西!我今天就明白的告訴你,你確是風氏子孫,否則,我怎能傳武功與你!老魏家就是賣房子賣地能請動我嗎?你真是個混蛋!”言訖,舉掌劃向魏元芮馬臀,那馬負痛,長嘯聲中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