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被酒精蠶食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夏掬夢一個眼神,一記眼角餘光的挑逗,一抹凝在唇邊的淡笑,乃至銷魂蝕骨的柔媚語調都極度挑戰者眼前男子的自製力。
“噓!”男子將修長的食指點在夏掬夢唇間,輕呢淡笑,“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你若真想知道,為什麼不等清醒時用自己的眼睛看呢?”
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高跟鞋,輕柔地執起夏掬夢的腳丫,掏出手帕仔細擦去上麵的灰塵和髒水,笑道:“有沒有人說過,你有一雙beautifulfeet?”說罷,低頭在夏掬夢的腳踝處印上一吻。
夏掬夢的呼吸驟然一窒,男子的唇不似霧君凡那般冰冷,而是溫柔地熨燙在自己毫無溫度的肌膚上。她恍惚地看著男子像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般小心翼翼地為自己穿上鞋,舉手投足間寵溺之情溢於言表。
她心口忽地湧起一陣感動,傾身投入男子懷抱:“我好累,帶我回家……好冷……抱緊我……”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舉動十分瘋狂,有生之年頭一次對一個連長相都不清楚的男子投懷送抱。這個男人很有可能是一個比霧君凡更Huaxin濫交的公子哥,而自己隻不過碰巧成為了他今晚的獵豔目標;他也可能是一個道貌岸然,內心卻極度變態SM狂,若是如此,自己明天就會登上報紙頭條!
可她現在卻管不了這麼多了,冰冷的身體、疲憊的神經、空虛的心靈讓她迫切地想依偎進一個堅實溫暖的懷抱,拋開所有是是非非安安靜靜地睡上一覺,而眼前這名男子便能給她一種莫名卻真實的安全感。
“遵命,我的公主!”男子如水晶般溫潤幹淨的嗓音帶著隱隱笑意,攔腰抱起夏掬夢將她的臉埋進自己肩窩,低頭輕吻著女子秀美的側臉,“寶貝,安心睡吧,我帶你回家……”
深夜時分,豪華別墅內的宴會廳依舊人聲鼎沸,到場的賓客把酒言歡,談論著或政界或商界的話題,千篇一律的笑顏恍若一張張麵具。
掀開華麗璀璨的燈光、撕去光鮮亮麗的外表、刪除溫文爾雅的配音,整場宴會說白了不過是場乏味而虛偽的木偶戲。
CharlesBank蕭然立於二樓陽台邊,無心去欣賞樓下自己一手打造的戲劇,寬厚的手掌中安靜地躺著幾枝光禿禿的百合花梗。他神情複雜地目送著那抹深藍色的身影懷抱一團‘火焰’,悄無聲息地從花園側門離開,又緩緩將目光轉落到噴水池中央頂部那朵雕刻精美的玉雕花上。
當初建造這座噴水池時,他原本想為那花兒染色,是似火般豔麗的紅,但後來卻因為種種原因還是保留了玉石原本的雪白。其實,幾乎每個見過這朵玉雕花的人都會嘖嘖稱讚其技藝的精湛,卻隻有很少的人知道,那傲然綻放於噴水池中央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無根蓮,而是一朵曼珠沙華——彼岸花!
彼岸花開,花開彼岸時,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開無葉,葉生無花,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CharlesBank垂下眼簾,苦笑著歎了口氣,如大海般幽藍深邃的瞳孔中閃過一道晦澀難懂的光,“笙,把她交付給你,我可以放心嗎?”
PS:今天為了親愛的心芙寶貝的長評,晚些時候多加一更,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