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靠著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著
像這樣的生活
我愛你你愛我”
隻可惜,等她做好了準備去追求的時候,杜文東卻喜歡上了俞玥。
那個漸漸走出陰鬱的善良姑娘,饒是莫妮花也不忍去傷害分毫。
於是成長歲月的這麼些年裏,她冷眼旁觀著杜文東一個人的情路糾葛,默默等待著或許會出現轉機的那一天。
這一等,就是那麼多的日日夜夜。
莫妮花因為從小承受了太多痛苦,家人對她向來比較縱容,讓她可以隨心所欲地去做自己喜歡的事。
莫妮花表麵上是那樣的霸氣灑脫,其實骨子裏格外的懦弱拘謹,膽小地隱藏著自己的心思,一邊若無其事地和他們做朋友,一邊卻又明知道杜文東的情意卻自私地不告訴俞玥。
有時候,連莫妮花都唾棄這樣的自己,因為不管她有多仗義,無數個夜晚裏還是忍不住祈禱著好姐妹早日心有所屬,徹底斷了杜文東的念想。
也許是不甘寂寞,也許是為了最好的掩飾自己,莫妮花遊走在C市的交際圈裏,在多個男人之中周旋調情,很快成為大家口中頗有名氣的“名媛花”。
有一次,俞玥忍不住勸她好好談個戀愛,別再玩下去,試著安定下來去經營一段感情。
她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莫妮花已經想不起來了,她隻知道,這輩子想要安定下來好好經營的,隻有和杜文東的戀情。
俞玥好奇地追問她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她很認真地考慮了許久,杜文東表麵紈絝放蕩,實則專情好心,可這樣的男人也不少啊,她到底喜歡他什麼呢?
莫妮花想不明白,隻得含糊地按照杜文東的反麵來說了一大堆自相矛盾的條件。
俞玥歎氣道:“姐,咱實際點成麼?”
“實際點的啊,還真有一個……”莫妮花似笑非笑,眼神飄飄渺渺,隻可惜俞玥沒有注意。
“我小時候因為生病,有很長一段時間眼睛都看不見。那段時間我特消極,都不想活了,感覺人生一片黑暗。有一天我在醫院花園裏坐著,有一個男孩恰好也在,他就鼓勵了我幾句,聽說我名字叫花花,還拿橡皮雕了朵花送給我……”
俞玥果然上當受騙,氣得大罵了一通揚長而去。
莫妮花笑得特別開心,心裏卻像侵入了海水般又苦又澀。
她說的並不全是假話,很長時間暗無天日的病痛生活,她的確變得消極又沉默,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對周圍的一切都敏感而恐懼。
所以在睜開眼的那一刹那,緊握著自己手的少年便成了她最明亮的那點陽光,瞬間照亮了她全部的世界……
她嘲笑杜文東膽小,明明喜歡卻不敢表明,可她又何嚐不是呢?
好在上天終於可憐了她一回,沒有將她這最後一縷光明也剝奪,俞玥認識了一個畫家,並迅速墜入了愛河。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先是故意譏諷杜文東的發型,刺激得他屁滾尿流地躲出了國,緊接著有意封鎖消息,給俞玥一個自由發展感情的機會。
直到俞玥和唐晉川正式在一起了,她懸著的那顆心才真正放了下來。
那一刻,仿佛時光一下子倒退到多年前的不眠之夜,那個她重獲光明的時刻,她知道,她的世界,將不會再有黑暗。
為了確保一切順利,她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俞善洲的請求,幫助他給那對熱戀中的小兩口“降降溫”,免得他們被激情燃燒了全部的理智,衝動之下做出後悔終身的事兒來。
莫妮花自然有著自己的私心,笑容滿麵地道:“叔叔吩咐的事兒,我肯定不能拒絕啊!不說別的,叔叔多厚道的人啊,肯定不會虧待小輩兒的,我幫您就等於幫自個兒呢!”
俞善洲是個非常聰明,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狡猾的人,莫妮花時常納悶,有個這麼厲害的父親,俞玥那個蛇精病到底是怎麼長成如今這幅經常犯二的樣子?
可見母係基因的強大……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俞善洲頓時笑出來:“說吧,你想讓叔叔幹什麼?”
莫妮花笑了笑:“反正叔叔是不會仗著身份欺負小輩的,我就不急了。這樣吧,咱們先解決大魚的事兒,等您家閨女圓滿了,再麻煩叔叔您幫個小忙?”
俞善洲料想聰明如莫妮花,是不會提什麼非分要求的,再說大家都是熟人,幫個忙也沒啥,便爽快地點頭答應了她。
當然,若是那個時候俞善洲知道莫妮花的“小忙”是什麼,絕對不會一口應承下來,哪怕是為了自個兒的寶貝閨女,也絕不能犧牲到那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