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士兵們都拿著兵器快速朝蕭子恒追去,而這樣的騷動,使得原本就驚慌的百姓更加慌亂起來。他們慌不擇路,有的瘋狂的朝城門湧去,有的瘋狂的四處亂跑。
人生嘈雜,場麵一時間極為混亂。
城衛大聲吼道:“關城門,快關城門。”
那些欲出城的百姓聽見,更加不要命的朝前擠去。
路南屏在這樣的人流中,身不由已的朝城門而去。
她頻頻回頭,見那對士兵已經快要追上蕭子恒了。
城門漸閉漸小,隻餘了一條縫隙。路南屏回頭看去,尚在猶豫。
蕭子恒忽然大叫一聲:“走!”
路南屏一咬牙,靈巧的穿過了那道門,她回身望去。卻見一騎上一頭藍發的瀧已經奔到了蕭子恒跟前。
大門轟隆一聲終於關住了。
路南屏忽然發瘋似的拍打著城門,大叫道:“放我進去,放我進去。”
然而,城門厚重,而此時,城衛個個急著擒住蕭子恒立功,誰也不曾注意到她。
“姑娘,你男人還在裏麵嗎?”一個老嫗問道:“現下是不會開門了,你不如去路邊歇歇,明兒等城門開了再進去。”
路南屏擦了擦眼淚,感激的道了聲謝,便走到了路邊給那些等開門的人準備的小茅屋裏坐了下來。
日頭終於落了下去,濃稠的黑,鋪滿了天空。
夜,無聲無息的來臨了。
瀧居高臨下,冷然的看著蕭子恒,他的眉宇間,滿是對蕭子恒的鄙視和痛恨。
“路南屏呢?”瀧懶得和他糾纏,冷冷問道。
蕭子恒一笑,道:“你送行來晚了一步,她已經出城了。”
瀧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他冷冷道:“你到有幾分膽色。”
蕭子恒笑笑,說:“我們還要敘舊到什麼時候?”
瀧雙目一凜,翻身下馬,對周圍的士兵吩咐道:“誰也不許出手,這個人,由我生擒。”
蕭子恒聞言,冷哼一聲,嚴陣以待。
瀧坦然淡定的走到蕭子恒跟前,看似沒有用力。
蕭子恒卻感覺到一股勁氣鋪天蓋地的對自己籠罩下來。他急忙氣沉雙腳,使出一個千斤墜來,這才穩住身形。
瀧冷冷一笑,長袖一甩,一陣狂風就此生成,風雲似乎亦為之色變。
瀧隻這兩招,便讓蕭子恒心驚肉跳。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都顯得如此神秘,他的功力,深不見底,似乎從來沒有人如此近距離和他這麼交過手。
蕭子恒被冷冽的風一直壓著,反而生出反抗激動之心,他長劍一揮,大喝一聲。
那狂風應聲而破。
風息雲止,蕭子恒冷冷看著瀧,他握劍的手微微顫抖著,從虎口處緩緩流出了一條血痕。
而瀧的袖袍上亦出現了不少的劍孔。
初一過招,兩個人拚了個不相上下。
可是,相比瀧依舊氣定神閑的模樣,蕭子恒顯然要淒慘一些。
他鬢發淩亂,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彙集成一股汗水,順著臉頰淌下來,凝結在下巴上不肯滴落。
“你們退下。”瀧吩咐了一句,包圍的士兵早已被風得後退了十丈,聞言,又往後退開了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