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承遙當年向風孔雀下過聘?”聽妃雪精一說,展昭問。
“其實展大哥你要是去查這個雀仙舫也不難知道,”妃雪精說“20年前,範承遙欲納風孔雀為妾,不料迎娶之日人卻不知去向,數日後人們在西湖中撈出一個身穿紅色嫁衣已經麵目全非的屍首,因根本無法辨認,而且範承遙家大勢大,此事也就被壓了下去,如此也生出了許多傳言吧。自古紅顏多薄命,還真是一條不變的真理。”
他口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不過還在考慮船上那個持劍人和鴇母,展昭並未注意到。
船停,大家離舟上岸。
“咳咳!”湖風一吹,妃雪精的身子一抖,不由得捂著嘴重重咳了幾聲。
“妃賢弟——”
“沒什麼,湖風大了一些,大哥不必掛心,小弟總這樣子。”妃雪精笑著說,“還是回去看看家裏吧,白五俠個性一向瀟灑飛揚,怕是如今隻能在床上躺著一定鬱悶得可以了。”
回到妃家,展昭走入他和白玉堂住的偏院。
第一眼就看到那個白影在院子裏來回晃,一臉極其不耐煩的樣子。看到展昭出現在月門口,白影立刻晃了過來,先抓住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看了一遍,就差沒數數他的頭發少沒少幾根。
“你怎麼出來了?”展昭擔心他的身體,但是看著老鼠除了沒伸過鼻子來聞聞的行為,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這是怎麼回事?”經過一番地毯式檢查後,白玉堂最終還是發現了展昭衣服上的破口,“你受傷了?”白臉立刻開始轉陰,“那船上究竟有什麼?”白玉堂很擔心,最初之所以放心展昭獨自去,隻是認為哪裏不過是個煙花之地,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沒什麼,隻是擦了一下而已。”展昭不在意地說,“你猜我在那裏發現了什麼?”
“一個或者幾個美女,其中某個還會用飛鏢,”確定這隻貓真的沒什麼狀況,白玉堂的口氣又跳脫起來,“我說展大人展禦貓,你這次沒又被那家紅顏寄情吧?也難怪,這次你是扮小廝的,估計連看看花娘的機會都沒有吧,嘿嘿!”
“已經能開玩笑,你看來是真的沒事了。”展昭笑著說,心上一塊石頭放下,“我還見到了霽虹錦。”於是,他將船上發生之一切向白玉堂說明。
“果然這雀仙舫不是尋常之地,”白玉堂尋思著,“這開始就是個陰謀,風月之地一向隻念新人不念舊貌,抬出一個其實已經死去的舞伎為了要吸引什麼人的注意力?貓兒,你認為此事會與範承遙有關?”
“如若真與其有關,恐怕他的性命有虞,”展昭記得後堂那人提到過報仇之事,後妃雪精又說當初範承遙有此舉,“隻是不知對方究竟是何身份,做的手筆又如此之大,顯得有恃無恐;如若是報仇,有些可以理解,有些又似乎本不必如此……隻能說,範承遙並不是他們所求全部。”
“白五俠,請用藥。”這時,奉劍端著一碗藥走進來。
看看碗裏黑不黑綠不綠的東西,白玉堂皺皺眉:“你家就沒有什麼好東西待客嗎?一天三頓這個,連點兒酒都沒有,也忒小器了!”
“良藥苦口,你還是吃吧,玉堂。”展昭剛想說他不宜飲酒,卻聽奉劍一邊道。
“白五俠吃了這藥,奉劍自去取酒來,主人道白五俠甚愛佳釀,想是已難耐得很,”奉劍抿嘴笑道,“難不成白五俠怕我等之藥苦不肯吃,還要展大人來喂不成?”
展昭感到有什麼崩斷了……
“丫頭你說什麼,那隻貓什麼時候——”白玉堂覺得奇怪,看向那隻貓,貓臉已經掛滿黑線了,那丫頭又笑得古怪,“到底怎麼回事?”
“婢子這就去取酒,白五俠你一定要把藥吃了哦!”奉劍轉身出去,扔了個爛攤子給展昭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