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媽？”齊斯明吃驚：“她的父母不是早都過世了麼？”
“我也是奇怪，所以還在查。另外，還發現有另一撥人在調查這兩個人。我們的人跟蹤過去查了一下，好像是華先生的人。”
“華致？他為什麼也在查？”齊斯明很快明白過來：“嶽華是不是也找他要錢了？”
“我也是這樣猜測。嶽華可能在沒有得到您的答複以前，還找了華先生。”
“她可真是會利用別人的感情。”齊斯明搖搖頭：“盡快查出來。”
“是。”
吳方出去以後，齊斯明又打開手機看那張照片。那個女人的麵貌不是很清楚，似乎有些滄桑，和那次在萬山陵園墓碑上見到的照片，並不太相像，但是又好像哪裏有點相似。
低矮的民房裏，嶽華緊張地望著走進來的華致。他身後跟著七八個男人，來勢洶洶。華致看向嶽華身邊的那一對老年男女，他們看起來很害怕。
華致看著那一對男女，聲音冰冷：“嶽峰？孫紅梅？”
兩個人點點頭。
“不是死了麼？”華致看向孫紅梅：“二十萬還真的把你救活了？”
孫紅梅囁嚅著：“是……是我不好……你，你別怪孩子……都是我的主意……”
“怪他們？我根本懶得理。我隻問你，你想過淩汐的感受麼？你把淩汐當什麼？”華致拽著她的衣領：“別以為你是女人，還是個老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你是個人嗎！”
孫紅梅害怕得抖起來：“我不是！我不是！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不得已啊！”
嶽華撲過來拉華致：“別打她別打她！都是我的主意！”
“你這會兒倒是孝順善良啊！”華致一把推倒了孫紅梅，對著身後的人使個眼色：“給我好好招呼。”
幾個男人上前，把嶽峰、孫紅梅、嶽華都按在地上，抄起木棍往他們的屁股上重重打起來。三個人發出哀嚎。
華致說：“打一下說一句對不起淩汐，說到我滿意為止。”
三個人說著“對不起淩汐”，可是十來下之後，嶽華首先耐不住地罵起來：“有什麼對不起的！我媽媽養了她那麼多年，她養活我們不是應該的嗎？再說她當媽媽死了，她也少了很多負擔！”
嶽峰也叫起來：“不是我老婆把她從孤兒院領出來，她能上學嗎？能讀到大學嗎？現在傍上大款就這樣欺負我們，小人！”
華致怒不可遏，自己衝過去啪啪啪扇了他們兩個人耳光：“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一個先裝死，讓兩個孩子去投靠母親，母親也煩了，也他媽的裝死！把孩子都留給養女！你們就在邊上看著一個無辜的女孩子為了你們倆的孩子，輟學、放棄愛情、拚命打工……四處辛苦奔波！王八蛋！畜生！”
孫紅梅抽泣著：“是我的錯，都是我造孽……孩子他爸來找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震驚，不知道他居然還活著……可是他生意失敗被人逼債，沒辦法才裝死……他需要錢重新開始……我就，我就一時昏了頭，裝病讓淩汐去弄二十萬……到最後騎虎難下……二十萬又被他全部輸光了……我，我真的沒有臉再麵對淩汐……”
華致不想再聽，閉上眼睛氣憤地說：“給我狠狠打！”
三個人也顧不上再說“淩汐對不起”，隻是一個勁地哀嚎。幾分鍾過去，哀嚎聲漸漸小了，嶽峰和孫紅梅都趴在那裏說不出話來，嶽華到底是年輕，還惡狠狠地瞪著華致：“你是在為，為她，為她報複嗎？可惜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了！”
這句話一下戳中華致內心最致命的痛處，他衝上去抄起木棍狠狠地打。嶽華慘叫著，邊上一個男人連忙拉住他：“華哥，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解氣了就行了！”
華致扔了木棍，恨恨地說：“打死都不解氣！”他看著奄奄一息的三個人，對幾個男人吩咐：“從今天開始，每天都來給我伺候他們一回！”
三個人雖然已經毫無力氣，可聽到這句話，還是害怕得渾身發顫。
幾天後，吳方把華致的事情報告了齊斯明。齊斯明的臉色越來越暗，最後都能聽見他牙齒緊緊咬合的聲響。吳方也覺得養母詐死的事情實在太過分，他想開口勸齊斯明不要太生氣，都說不出口。
“華致真叫人天天去打他們？”
“這幾天都是的，嶽峰和孫紅梅看見人就跑，但是躲來躲去，總能被找到。”
“雖然打死也不過分，但是他這樣做，嶽華嶽陽那兩個小孩，恐怕會找淩汐。如果淩汐知道了這件事……”齊斯明想著她會出現的受傷表情，心裏就是一疼：“千萬不能讓她知道！”
“我看華先生也是這個意思，那些人警告過他們不準跟淩汐提一個字，否則打得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