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談一開始,就要表明你們的基本立場。將主要的意見以日文做成書麵的摘要報告分發給與會者,這是非常有用的技巧。接著在恰當時機,直接導入協商的議題,不拖泥帶水,日本人喜歡單刀直入的方式;然後盡全力簡述你們的立場讓日方了解。在多數情況下,剛開始最好隻陳述概要,稍晚再討論明確的細節。
外國代表團領隊在概述立場時,日方會一一回應,少有遺漏。從此刻起,協商會議就在受約束的話題下進行,而非漫無目標的閑聊。
選個好翻譯
即使會說英語的日本人也可能不用外語談判,使自己處於不利的地位。日本代表團或許有一人擔任口譯的工作,但單靠他一人並非明智之舉。這個人雖不至於故意地誤導你,卻可能無法全然地掌握英語的語感及弦外之音;而且他畢竟是日方的一員。
即使像雷喬爾(EdwinReischauer,二次大戰後美國首位駐日大使,在日本長大,會英日雙語)這般老練的人也選擇過口譯人員,為的是利用口譯的時間,思考如何回應。
口譯費或許昂貴了點,但卻是必要的,尤其麵對具有重大利害關係的事務。日本的口譯人員大部分是女性,可能是女性比較不怕丟臉,經得起數年的嚐試與錯誤,而臻於熟練雙語的境界。口譯人員必須通曉多種文化,能體會兩種語言的感情和抑揚頓挫。最理想的情況是事先找位口譯人員;如果沒有辦法,在到達之後,旅館的商務中心也會提供你這類服務的機構。
日本的談判高招
準備充分,陣容堅強。
通過停頓良久或沉默不語,避免因插話而丟城失地。
回答問題時,遲疑不決或模棱兩可。
經常用日語和自家人交談。
使用口譯人員,以換取思考的時間。
將開會地點換至較不正式的地方。
使用感性訴求。
臨行前施壓。
日本人知道不少外國人,尤其是美國人,相當具有時間觀念,而且外商在日本停留的時間通常都很短,大多不希望空手而返。日本人看中這項弱點,便采取懸而不決的方式,直到最後一分鍾才下決心,迫使你必須立即抉擇:接受決議?還是空手而回?以下有幾項因應之道:
不要明確地說出你的歸期,可暗示一個比實際歸期早的時間。
讓離開還有點彈性,若到最後仍未有滿意的結果,可以延長期限。如此一來,便換成日本人擔心自己的進度了,因此會希望趕快達成協議。
盡管隻是維持表麵的和諧,都應“圓滿”地結束會議促成雙方同意後續的接觸,並預定下次的會談時間。通常你到日本的次數愈多,他們愈不會以拖延戰術對付你。
日本人麵對合約的態度
協商若進行順利,可能會簽署合約,但這並不保證雙方的業務關係就此穩固,日本人僅將合約視為同意業務往來的普通承諾,不包含各層麵的交易文件。合約的重要性,遠不如合作夥伴之間的私人承諾。日本人做生意,有時說了就算也不必簽約。
大多數合約往往不敵“環境變化”因素。日本人常因“環境變化”修正或取消協議。在最初的合約中,附上一條“環境變化”的款項,是屢見不鮮的事。若從西方人的觀點來看,即這份合約不受法律的約束。
如果簽約的雙方情誼穩固,合作無間,合約便會一直生效。但是擔任窗口的外國夥伴如果調職或離職,日本人即視這份合約為無效,一定要重新協商才行。
在日本,與外國人簽訂合約已日益普遍。
但務必記住:盡管不少主管念的是法律,但律師在日本社會、企業中並不多見;你的日本夥伴可能要等數個月時間,待大批法律文件譯為日文之後,才能掌握合約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