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亡總統馬科斯
1965年11月,費迪南德·馬科斯以壓倒優勢的多數擊敗競選對手萊遜當選為菲律賓1964年獨立後的第六任總統。同年12用30日他身穿民族傳統禮服就職。在就職儀式上,馬科斯紅光滿麵、精神煥發、從容不迫地走上講壇,進行就職演說。在演說中,他論內政方針、談對外敗策,信誓旦旦,慷慨激昂,持續半個小時的演說精彩熱烈,曾被19次雷鳴般的掌聲所打斷……馬科斯 在1969年第一任總統期滿後,以推行社會改革為政綱競選連任。
1972年,馬科斯第二任總統任期將屆滿,依照菲律賓憲法他將不得再連任總統。為了在總統的寶座上呆下去,為了建立他的馬科斯王朝,馬科斯尋找借口,悍然宣布軍營,以槍杆子維持他的政權。由於馬科斯的倒行逆施,菲律賓在經濟上瀕於崩潰,在政治上危機四伏,人民群眾的怒火如即將憤發的火山1983年馬科斯的健康惡化,繼位權之爭這到白熱化。在這一年8月21
日,馬科斯指使人在馬尼扭機場暗殺了他的頭號政敵貝尼尼奧·阿基諾,以此為轉折點,隨著時間的推移,馬科斯不斷地品嚐著苦果:眾叛親離、遭到人民的反對、被美國後台老板丟棄、於1986年2用25日帶了幾十名親信被迫倉皇出逃,流落異域。1989年9月28日10時40分馬科斯病死檀香山。一代王朝,覆滅於沒有真正建立起來之前。
9.1 阿基諾殉難:罪惡的謀殺
1983年,是菲律賓總統費迪南德·馬科斯執政的第十八個年頭。在這漫長的十八年中,馬科斯的獨裁統治和奢侈無度的生活,使他在國內極不得人心,他的政權搖搖欲墮。更糟的是,折磨馬科斯多年的腎病,此時更加惡化,馬科斯不得不動手術更換腎髒。1983年8月,67歲的馬科斯在馬尼拉的腎髒中心做了第一次腎髒移植手術。這次腎髒移植手術的結果卻不容馬科斯樂觀,移植失敗了,馬科斯的免疫係統排斥這個外來的新器官。泄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盡管馬科斯采取了一係列嚴格的保密措施,但他健康惡化的消息還是被外界得知。小道消息不徑而走,很多人猜測,馬科斯隨時都有去世的可能。一場繼承權位的爭鬥悄悄地開始了。
在這極為微妙的關頭,菲律賓原參議院議員貝尼尼奧·阿基諾,在經過了兩年多的國外流亡生活後,決定返回他的祖國。
馬科斯明白:要是阿基諾回到菲律賓,當時處於四分五裂的反對黨就會有一個眾望所歸的中心人物,從而對他的政權造成極大的威脅。因此馬科斯對阿基諾的回國決不能視而不見、袖手旁觀。
在1983年春天,阿基諾便決定要返回祖國。因為在菲律賓隻是起著橡皮圖章作用的國會即將舉行新的一輪選舉,阿基諾想在選舉中為團結反對黨各方麵力量而盡自己的努力。
阿基諾剛剛作出這個決定,便受到了馬科斯政權的種種威脅:如果阿基諾硬要回國,可能會受到暗殺;他的生命安全將得不到保障等等。馬科斯的夫人伊梅爾達還飛赴美國對阿基諾軟硬兼施,勸阻阿基諾回國。伊梅爾達先來軟的,她告訴阿基諾:“你不要回國,如果你呆在美國缺錢花,你可以從我在曼哈頓銀行的戶頭中隨意支取,一切手續都給你辦妥了。”阿基諾不為所動。軟的不行,伊梅爾達又來硬的,她告誡阿基諾:“我們在國內有許多忠誠的追隨者,他們可能以為他們殺死你就是幫我們的忙,我們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做出這種傻事。”阿基諾依然不為所動,讓伊梅爾達碰了一鼻子灰。阿基諾不忍坐視政治上腐敗透頂、經濟上業已陷入絕境的祖國不管,他已下定決心,在祖國最需要他的時候,明知危險,毅然回國。
1983年8月上旬,阿基諾在美國得知馬科斯做了腎髒移植手術且病情危急的消息後,便決定盡快起身,回歸祖國。在回國前,阿基諾給他的日本朋友石原慎太郎寫信說:“不久,我將冒著危險出發返回祖國,迄今為止。在菲律賓的曆史上,還沒有任何人走過這條危險的道路。我準備象甘地一樣,為了同可鄙的獨裁者作鬥爭,以事實和公允終究會帶來勝利的唯一信條武裝自己,回歸祖國。”
1983年8月13日,阿基諾從波士頓飛往洛杉磯。在波士頓機場與夫人科拉鬆·阿基諾揮淚而別。阿基諾為了掩蓋他的確切計劃,擺脫馬科斯派來監視他的行蹤的秘密警察,阿基諾首先飛到日本東京,然後又到香港和新加坡。從新加坡他又到馬來西亞探望朋友。在吉隆坡,為了擺脫盯梢,菲律賓一些持不同政見的人給了他一份寫著別人名字的假護照。
持著這份假護照,阿基諾來到了香港。然後從香港飛往台北,從而完成他的最後一段旅程——台北至馬尼拉。
一批從秘密渠道得悉消息的新聞記者聚集到台北,準備護送阿基諾回國。其中有一位名叫肯·卡希瓦亞拉,他是阿基諾的連襟,以舊金山為基地的老資格電視記者。在登機返回馬尼拉的前夜,阿基諾和卡希瓦亞拉在俯視台北的大旅館的一個房間裏長談。阿基諾說:“我剛從馬尼拉得到報告,我下飛機的時候可能在機場受到槍擊,然後他們再將開槍打人的人打死。所以我要穿上這個。”說著,他拎起一件防彈背心,然後又半開玩笑他說:“你知道,要是他們打我的頭部,我就沒救了。
“
當夜零點30分,阿基諾與日本友人石原慎太郎通了一次國際電話。阿基諾在電話中告訴石原慎太郎:“這大概是你我的最後一次通話!”阿基諾的話音,讓人明顯感到十分沉重,他接著說:“我在那一國度裏能夠幸存的概率、恐怕怎麼也超不過百分之二十。”
“究竟為什麼?”石原慎太郎不解地問。
“剛才,馬賽達由紐約打來電話,說馬尼拉機場已經準備了雙重暗殺計劃。”
“雙重暗殺是什麼?”石原慎太郎感到驚訝。
“好象是要搞一個冒牌犯人,當場將他和我一起幹掉。”阿基諾解釋說。
“原來如此,那他們是幹得出來的!”石原慎太郎肯定他說。
馬賽達是紐約律師,他曾在馬科斯政權中擔任過政府官員,其妻是馬科斯的姻親。馬賽達因與馬科斯發生衝突,逃亡國外。對此,石原慎太郎是清楚的,因此他一點也不懷疑馬賽達提供的消息。石原慎太郎真為阿基諾捏了一把汗。這時耳機裏又傳來阿基諾的聲音:“馬賽達讓我隻身返回美國以防不測。”
“他說得對,我也同意。你如果不聽,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台灣政府,讓他們拘捕你,然後押送回美國。”石原慎太郎說。
“別說傻話啦!”阿基諾說:“你想,我為什麼到這兒來的?
我不能讓朋友們空等一場。我乘坐什麼航班,還不清楚。不過,反正我聽說,明天下午將有數以千計的朋友們,紮著黃色緞帶,趕到機場歡迎我。”
“至於緞帶,過半年或一年後再準備去吧。我認為,你還得在南方某個海島上岸躲一躲,然後再回馬尼拉。”石原慎太郎懇切他說。
“這就行啦,我明天回國,懂嗎?我是菲律賓人呀!我可不願意老死在美國或者醫院裏;要死,就死在菲律賓的土地上!這你會理解吧?”阿基諾激動地說。
“這我理解。”石原慎大郎感到再也沒有理由勸阻阿基諾了。
“OK,那麼,再見吧。還有別的嗎?”阿基諾最後說。
“沒有了。祝你走運!隻有這個願望。”石原慎太郎無可奈何地掛上了電話。
嗬基諾放下電話後,用圓珠筆在天頭印有飯店名稱的信紙上,給自己的親人——妻子、一子三女分別寫了一封信。阿基諾在給妻子的信中寫道:“最親愛的柯莉:再過兩、三個小時,我將懷著一種虛幻的、難以捉摸的期望,啟程上路,也許就此了結長期的鬥爭。昨晚離開波士頓後,才第一次睡了個好覺。不過,僅僅是由於旅途勞頓呢,還是因為來到此地,總算安心了呢?此刻,要對你傾吐的,真有千言萬語。然而,既無時間,又缺少了一架打字機。一寫起來,恐怕就會龍飛鳳舞,難以辨認。要說的話就是一句:我愛你!
你總是在艱難歲月裏,陪伴在我的身邊。並且,我還給你留下了很多辛酸的回憶。然而,了解我的人,或許能懂得我那主觀的、近乎外交辭令的話語。但我深信不疑,你一定諒解、或者會諒解我的。唯其如此,你才能理解我為何堅持這種生活原則。
我至今未能發財。因而,能夠留給孩子們的,幾乎一無所有。我隻作自認為對自己最相稱的事,那就是獻身於國民大眾。人們終究會對我的獻身作出評價。望你將這當作我留給孩子們的唯一遺產。財產雖然沒有,我卻要留下金不換的東西。……”1983年8月21日,是個星期天。上午11時15分,在台北中正國際機場,一架巨大的波音767飛機,完成了起飛前的一切準備工作,準時起飛。這架華航811航班飛往馬尼拉。
阿基諾和隨行的10位新聞記者、兩個日本電視攝製組搭乘的就是這架飛機。一路上,阿基諾和同行的記者們斷斷續續地談話。
當飛機飛到呂宋島上空時,阿基諾起身離開座位,走進廁所。在廁所中,阿基諾穿上防彈背心,外麵又套上白色短袖衫。穿好防彈背心後,阿基諾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落座後,阿基諾象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手上摘下自己的金表,交給坐在鄰座的連襟肯·卡西瓦亞拉,並囑咐說:“我隻想把東西交給你。別忘了飛機一著陸,你就盡快去我家一下,讓家人把日用品送到監獄。”阿基諾想,一下飛機,他就可能被直接送進監獄。
巨大的波音767飛機繼續在菲律賓上空飛行。阿基諾透過飛機舷窗,急切地向下望著,他想多看幾眼離別了兩年多的祖國的山水。機身下,象大海一樣翻滾著的白雲,遮住了阿基諾的視線。阿基諾雖然看不見下麵的陸地和海洋,但他依然是那樣興奮。那表情仿佛他已將他那世界上最美的國家之一的祖國的山山水水盡收眼底:那高聳的群山俯視著茂密的綠色熱帶雨林,在碧波蕩漾的50萬平方英裏的大海上散布著7000多個島嶼,其中最大的兩個島:呂宋島和棉蘭老島一北一南遙遙相對,中間若斷若連地散布著大大小小的幾千個島嶼。
就在阿基諾出神地遙望他的祖國河山的時候,他沒有想到,在他的祖國呂宋島上的兩處防空設施上,先後有兩批四架裝備著各種武器的菲律賓F—5噴氣式戰鬥機奉命緊急起飛,任務是尋找阿基諾乘坐的班機並將其迫降在馬尼拉以北35英裏的巴薩空軍基地。因為天空多雲,這四架戰鬥機都撲了個空。因此,阿基諾乘坐的班機得以朝馬尼拉機場正常飛1983年8月21日,菲律賓馬尼拉國際機場與往日大不相同:戒備森嚴,氣氛緊張,如臨大敵。一清早,大約5000名航空保安部隊的士兵便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地把守著機場的各個進出口,對進出機場的所有的人嚴加盤查。
盡管如此,仍有大約1萬名的歡迎群眾集合在那裏,還配備著一個演奏著《係上黃帶子》的軍樂隊,他們在準備歡迎阿基諾的到來。
下午1點05分,一架波音767飛機穿雲破霧,呼嘯而來,穩穩著陸,緩緩地滑行到8號門下機處。
飛機著陸後,就被保安警察和航空安全部隊圍了起來。發動機一停,在飛機左前方的機艙門被打開並與通向8號門的廊橋對接時,三名著製服的安全人員——兩名是航空安全指揮部的,一名是城防指揮部的,迅速衝進飛機客艙。這三個人徑直走到阿基諾麵前,一人拿起阿基諾的提包,兩人架起阿基諾的胳膊,連拉帶拖地向飛機艙門走去。
這幾個人簇擁著阿基諾,剛進入飛機過道,保安人員立刻打開了飛機左側的緊急出口,下麵有一架梯子直通跑道。阿基諾和兩個警察開始沿著階梯往下走,後麵一位警察堵住了飛機出口,使那些與阿基諾同機到達的新聞記者無法走出飛機。
突然“呼”的一聲槍響,間隔約3秒鍾後,是第2聲、第3聲,又隔1秒鍾後,是第4聲又隔2秒鍾後,是第5聲。此後是尖叫聲,呼喊聲,一片慌亂和驚恐,大約持續17秒鍾之久。接著是一氣發出的約23響槍聲。
機艙裏的記者透過窗口,看到阿基諾四肢分開,臉朝下趴在地下,鮮血從脖頸向外噴湧。在阿基諾身旁,還趴著一個穿牛仔褲的被警察亂槍射死的人。
阿基諾從座位上被架起到槍響僅僅經過50秒鍾,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阿基諾雙腳還未踏上自己祖國的土地便被謀殺了。
為了掩人耳目,事後馬科斯政府宣布:阿基諾是被一名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上飛機的名叫加爾曼的共產黨人刺殺的,這位刺客當場被擊斃。這位刺客就是謀刺現場那位趴在阿基諾身旁的穿牛仔褲的人。事情果真如此嗎?馬科斯為什麼要謀殺阿基諾呢?這還得從頭說起。
9.2 馬科斯其人
1917年9月11日,馬科斯出生在菲律賓伊羅戈省的塞特鎮。這是菲律賓北部的一個小鎮,也是以勇猛剛強、刻苦耐勞而著名的伊羅戈人的聚居區。
馬科斯的祖父名叫法比安·馬科斯。馬科斯的祖父年青時當過教員、法官,還當過農場主。1889年,馬科斯的祖父被任命為依羅戈省巴達市市長。在這樣優越的家庭環境中,馬科斯的父親從小就受到了精心的培育和良好的教育。高中畢業後,馬科斯的父親到馬尼拉師範學院——當時菲律賓的最高學府去深造。在大學學習期間,馬科斯的父親學習成績優異,學院授予他許多獎章和獎狀,同時他還有極好的口才,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極富感染力。
1916年4月,馬科斯的父親與比他大5歲的約瑟法·愛德拉琳結婚。約瑟法·愛德拉琳是一個農場主的女兒,與馬科斯的父親是同鄉,也是同學,同樣受到過良好的教育。結婚後的第二年,約瑟法·愛德拉琳便生了一個兒子,這就是費迪南德·埃曼努爾·馬科斯。
馬科斯的父母大學畢業後,當過中學教員。以後,馬科斯的父親又轉而學習法律,在菲律賓大學法律係畢業後,一麵當律師,一麵從事政治活動,曾被選為北伊羅戈省第二區議員。在政界闖蕩了多年以後,馬科斯的父親當上了達沃省的省長。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馬科斯從小就受到了比他父親小時候更嚴格的教育。馬科斯的父親著重培養小馬科斯的吃苦精神和頑強意誌,例如讓人帶著小馬科斯到比較原始的山區少數民族聚居區去體驗那凶狠、殘酷的獵取人頭的生活習俗。同時,馬科斯的父親還鼓勵小馬科斯參加各種體育鍛煉,讓他有健康的體魄和充沛的精力。
小馬科斯從5歲開始就學習拳擊、摔跤,稍大以後,又學習騎馬、遊泳和射擊。馬科斯的母親則著重培養小馬科斯的語言表達能力和想象能力。她一心想讓小馬科斯將來成為一個小說家,於是,她發揮善於講故事的專長,給小馬科斯有聲有色他講各種各樣的故事,小馬科斯往往聽得入了迷,在潛移默化中提高了小馬科斯的語言能力。同時,通過聽故事,小馬科斯對《聖經》發生了興趣,以後成了一名虔誠的天主教徒。
1934年,馬科斯17歲時進入菲律賓大學攻讀法律。1935年,菲律賓從美國人那裏爭得了自治權,菲律賓人民需要選舉首屆總統,所有的議員也需要改選。馬科斯的父親與胡利奧·納隆達桑競選議員。納隆達桑競選獲勝。在與親友慶祝競選勝利後,納隆達桑回家吃過晚飯,在窗前休息時,被人開槍暗殺。1939年,在馬科斯即將畢業時,因涉嫌謀殺他父親的政敵胡利奧·納隆達桑而被捕。後來馬科斯雖被宣告無罪釋放,但他與納隆達桑之死究竟有無關係卻一直是個謎。在被捕期間,馬科斯參加了全國性的律師會考,並以優異成績通過考試。這兩件事一度使他成為菲律賓的新聞人物。
1941年,日本軍國主義者入侵菲律賓,馬科斯脫下了律師的黑袍,穿上了軍裝,並參加了菲律賓有名的巴丹保衛戰。
在戰爭中,馬科斯雖然立了一些功,但決非幾十年後他自己或別人所吹噓的那樣:“為最終勝利作出貢獻,對全世界都有巨大影響”,“曾在貝桑格·帕斯單槍匹馬擊潰50名日軍”,是“菲律賓曆史上受勳最多的戰士(32枚勳章)”。
馬科斯有正式記載的政治生涯是從1949年他剛剛32歲時參加眾議院的竟選開始的,這次競選他成功地被選為眾議員。以後,在1953年和1956年馬科斯兩次鞏固了自己的議員地位。在這期間,他擔任過前總統羅哈斯的特別助理,眾議院工商委員會主席和自由黨領導人。1959年,馬科斯走進了參議院,並於1963年當上了參議院議長。這時,馬科斯雄心勃勃,公開宣稱要登上國家元首的寶座。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馬科斯與曾為之奮鬥14年之久的自由黨一刀兩斷,然後投入國民黨的懷抱,以此換取民族主義者的支持,並成為國民黨的唯一總統侯選人。1964年4月,選舉第六任總統的大選開始,馬科斯竭盡全力參加競選,並動用了他的“秘密武器”——其夫人伊梅爾達。
9.3從“塔克洛班玫瑰”到“馬尼拉女神”再到“馬科斯夫人”伊梅爾達1929年7月2日生於馬尼拉,此時馬科斯是12歲的少年了。伊梅爾達是她父親的第二個妻子——一個小珠寶商的女兒特立尼達所生的6個子女中最大的一個。“她父親的第一任妻子曾生有5個子女。
伊梅爾達9歲那年,她的母親離開了人世。為了擺脫喪妻後的悲傷,改換一下環境,1938年伊梅爾達的父親帶著全家從馬尼拉遷往萊特省省會塔克洛班居住。這以後直到1952年伊梅爾達23歲,她一直生活在塔克洛班。高中畢業後,伊梅爾達考入聖保羅學院教育係,她父親當時也在聖保羅學院任教。因家庭人口眾多,經濟困難,為了維持學業,伊梅爾達過上了半工半讀的生活。盡管家庭經濟條件不太理想,但伊梅爾達卻十分好強,她格守一句格言:“要永遠在嘴角掛著微笑,要永遠把淚水藏在心底。”隨著年齡的增長,伊梅爾達出落得越來越俊俏美麗,一副大家閨秀的派頭。伊梅爾達不但貌美,而且還有甜美的歌喉和出眾的歌唱才能,這一切使她在塔克洛班頗有名氣。她17歲那年,曾與一位美國少女並肩坐在一輛花車上,參加1946年10月20日慶祝美軍在萊特省登陸兩周年遊行,出盡了風頭。一年之後,在1948年的花卉節上,伊梅爾達幸運地被遴選為“塔克洛班的玫瑰花”,從此後,伊梅爾達更加引人注目,同時也招來了好色之徒的糾纏。這時有許多好心人向她父親吹風說:“伊梅爾達居住在萊特簡直是浪費才華,她應該到馬尼拉去。”此時在馬尼拉當議員的伊梅爾達的堂兄丹尼爾看中了伊梅爾達在競選和遊說中可以發揮的政治價值、在社交中的交際花功能,便主動邀請伊梅爾達到馬尼拉去住,並答應支付去馬尼拉旅費。在征得了父親的同意後,1952年,23歲的伊梅爾達帶著5比索隻身去闖大千世界馬尼拉了,到馬尼拉後,伊梅爾達寄居在堂兄丹尼爾家,並找了一份音樂書店售貨員的工作幹。丹尼爾在馬尼拉競選議員時,曾帶著她到各地幫助競眩選。伊梅爾達充分發揮自己貌美、善於演講、歌喉甜美的優勢,為丹尼爾拉了不少選票。從此,伊梅爾達在馬尼拉開始小有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