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蠟燭放在這裏,我看這包袱裏有不少銀子。”曹夢文說起銀子孟長風的膽子就大了,小心翼翼的把蠟燭放在桌上。
借著燭火曹夢文把包袱裏的幾件衣服扔給孟長風,找出幾兩散銀子,孟長風見銀子不多便一屁股坐在木凳上垂著個頭說:“你不是說有銀子嗎?”
曹夢文瞪了一眼孟長風,把包袱裏的幾個胭脂盒小心的擺在桌子上,手仔細摸著包袱,孟長風則把胭脂盒都打開,打開一個就打一聲“噴氣”。曹夢文說:“出門的商人會這麼蠢?在這裏藏著呢。”說著他便從夾層裏抽出了倆張銀票。
孟長風看著曹夢文把倆張銀票放在桌子上,他湊上臉,突然瞪大眼睛:“一千兩,一千兩,子阜我們發財了。”
“發財?我看是得了凶財,說不定我們二人的性命也會因為這一千兩給送了。”曹夢文說著把那幾件衣服和胭脂盒裝回到包袱,孟長風被他一嚇,雖不舍但也還沒被這一千兩銀子理智全無,把倆張銀票放回包袱。
“把銀票拿出來。”曹夢文說完見孟長風不動,自己把銀票從包袱裏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再找找看有沒有什麼能知道他身份的東西。”
孟長風坐在木凳上,眼睛透過燭火看著曹夢文,眼神中有探究也有猶疑,問:“子阜你不是說拿了會有要命的風險嗎?”曹夢文看著倆張寫著日升昌三字的銀票,伍佰兩寫在中間,麵對這整整五百兩誰不動動心?孟長風見曹夢文不說話追問:“你怎麼不說話?”
曹夢文抓住包袱裏的一件白色長袍,站在凳子上用力一抖,一封信被抖了出來,孟長風著急忙慌的從地上撿起信封,借著燭光讀出上麵的字:“王正心親啟。”曹夢文往孟長風屁股上踢了一腳,催促道:“看看裏麵寫了什麼。”
孟長風對著信封吹了一口氣,信封鼓了起來,伸進倆跟手指撚出紙,小心的展開讀了起來:“正心兄你兒殺人,為兄盡力拖延,速歸。”曹夢文聽孟長風不說話問:“沒了?”“沒了。”
曹夢文接過孟長風遞來的信,他手一擋擋了回去,在屋子度著步,考慮著利弊。孟長風見曹夢文不說話忍不住問:“要怎麼辦?這個王正心恐怕是平路縣的首富,我們偷學的私塾就是他修的。”
“銀票我們留下,我……。”曹夢文還沒說完孟長風就不依了:“子阜我們不能要,王老爺因為兒子殺了人才匆匆忙忙往回趕被過門山的強盜所殺,再說我們中秀才也多虧了王老爺的恩德,不能要。”
曹夢文被孟長風一說也為剛才自己的話感到慚愧,可一想到自己去太穀曹家如果能得到一百兩已經算是人家看在親戚的麵子上大方了,恐怕到時候連十兩都沒有。想到此處就不能怪他心狠了,瞪著孟長風,孟長風被曹夢文這一瞪出了一聲盜汗,結結巴巴的問:“子阜你……。”“他兒子殺人那老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再說王家家大業大的在平路也是首富,不會拿拿出一千兩,如果我們把這一千兩送還給他們恐怕他們不止不感謝我們還要恩將仇報將我們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