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三章酒名(上)(2 / 3)

曹夢文背過身,冷笑一聲,問馬頭:“我需要個人桌子。”

“大哥你看他,我們今兒個教訓他一頓看他還敢欺辱二哥嗎?”

曹夢文看看說話的人,卻是那個最不起眼的,年齡還不大。

“小子你敢打我?實話告訴你登山鷹是誰?我怕他嗎?你們倒是為民除害啊!”

登山鷹已經被縣太爺消滅了,現在還拿登山鷹說事?

曹夢文冷笑一聲,隻說:“比不得你們。”

大筆寫下四行毛筆字,一旁的老大念念有詞,突然喝道:“一手好字,比老二的字好太多了。”

曹夢文寫完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遞給馬頭毛筆,但聽他說:“需要按血手印。”

“大哥他不敢,他不敢流血。”

曹夢文遲疑一下,手握著匕首一劃,刹時整個手掌都浸上了血,按在老二後背上,他笑了起來,問:“我夠大你呢?”

馬頭臉上的笑凝固,嘀嘀咕咕的說了一些,眉頭也不皺一下,按在老二的背後說:“好了,這一份由我們保存,兩年後再見。”

曹夢文背著手往縣城裏走,不時警惕著後麵的馬頭一夥會不會跟上來,他此刻的心理一陣一陣的發著寒,他暗問自己怎麼就如此衝頂,手掌心一陣陣的疼,這可不好受。

後麵有喊聲,他回頭去看,原來是老二,他喘著氣追上曹夢文說:“我大哥讓我把藥給你,還有就是警告你不要從這裏走,晚上不要從乞丐幫路過,這裏是縣太爺也管不了的地方。”

曹夢文還未開口,老二又說:“先前你已經被盯上了,要不是有我們兄弟幾個你手裏拿多少把刀也沒用。”

曹夢文放眼望去,為剛才自己的魯莽打了個寒戰,那些房子裏好像有數不清的眼睛在對他虎視眈眈:“這可如何是好?”

老二以為是聽錯了,但看曹夢文蒼白的臉色,再看他的手心,血流的太多了。

就停了片刻地上已經滴了不少,暗自歎一聲,不忍,說:“跟我走。”

曹夢文邊把瓶子裏的傷藥灑在手掌心緊握著拳頭,在老二身後曹夢文依然戒備,直到進了一個破落村子,在一戶人家的門前老二停下,對裏麵說:“大哥我把人帶回來了。”

門裏亮了燈,好一會門才打開,曹夢文看老大馬頭披了一件衣服出來,他對其微微一笑,隻聽馬頭說:“進來吧!”

惠下在門外聽到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在門口遲疑了一下,老二跟在馬頭身後進去後,他才走進屋裏。

昏黃的燈光把不大的窯洞照的蒙蒙亮,一個女子在裏屋探探頭,老二叫了一聲嫂子後就坐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說:“大哥你給他抱起來,到底還是秀才,這麼大點傷都受不了。”

馬頭隻是笑,衝屋裏說:“快一些把白布拿出來,還有那瓶好酒也拿出來,我給我們的財神爺好好包包。”

“馬頭你太客氣了,隻是說起酒你可願意到我家小店嚐嚐從日本帶回來的酒方子的酒。”

說起了酒馬頭有了興趣,卻一臉疑惑,問:“你不是一個秀才嗎?”

“秀才就不能做一些小生意了?”曹夢文說完,看著老二,他大概有話要說。

“這,這,日本國是哪裏的?”老二說話結結巴巴。

曹夢文忘了一件事,清朝大家夥叫日本國是稱倭寇的,便說:“就是倭寇國。”

老二這才明白,卻是問:“那小小的倭寇有什麼好酒?”

馬頭讓自己女人把白布剪開,他則讓曹夢文把手伸出來,倒酒洗傷口,並聽著曹夢文說倭寇酒。

“那是從我們東渡倭寇國的一個和尚帶去的,還是我國的酒方子,喝了不鬧肚子。”說完感覺手掌一陣疼,倒吸了一口涼氣,笑道:“不知道那淩遲的人怎麼能忍受。”

“大哥你輕點,讀書人的手金貴。”

“老二讀書人的手是金貴,你大哥的手就是掏糞的?”

眾人忍不住齊聲笑了起來,曹夢文更是在椅子上笑的前仰馬翻,馬頭的老婆罵了一聲回房去了。

曹夢文眼睛含著淚說:“每天你們就來,我有藥酒喝,你們一定來嚐嚐。”

馬頭給曹夢文包好手後,又衝房裏說:“生火泡茶,這坐著多無聊。”

女人從屋裏出來,手裏端著一個木盒子,隻說:“我知道了,知道了,裏麵娃娃還睡覺了,你們說話小聲一些,別吵了,要哭,我可哄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