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夢文覺得這些個要求實在是多,隻是並沒有什麼幹係,便不多說。
老漢見曹夢文不願意多說便退了出去,說了這些個話正好是餓了,便吃喝起來。
船在江上飄蕩,老漢突然從窩棚裏探出個頭來問:“曹老爺有一位公子也想上船來,曹老爺覺得意下如何?我們不收您的銀子。”說完,又一指花兒。
曹夢文倒是了然,便點點頭同意了,盡管不願意在自己租的地方別人,但實在是對這對夫婦的女兒會有什麼樣的男人很感興趣。
老漢便靠近一處荒廢的碼頭,一個書生提著燈籠,曹夢文見他實在是單薄,卻也文雅。
“江書生怕是久等了。”
書生客氣的彎腰行禮,對老漢稱呼為“羅伯父”,隨即上了船,與站在船尾巴的花兒相視一笑。
他看見曹夢文後,羅老漢上船一直注意著他,便趕忙說:“今兒個有人租船,這是曹老爺。”
書生敷衍的對曹夢文供手,說:“久仰大名,然後便被安排在了窩棚裏。”
曹夢文第一次見這南方的書生,柔弱是第一眼的感覺,然後便是麵黃肌瘦,甚至比山西的落魄書生還有瘦弱一些。
也許這“文弱書生”便是說他南方這些個書生的。
花兒卻不進去,與曹夢文坐在船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突然來了一句:“今兒個的月亮可真圓啊!星星也亮。”
“你為何不進去?這可是關乎你的終身大事,怎麼能馬虎。”曹夢文打趣的問:“我看你爹娘對此很滿意。”
花兒輕輕的探了一口氣,說:“這船上誰家沒有個女兒,見的達官貴人多了,哪個沒有那麼一些心思?”
曹夢文便想聽他繼續說下去,便說了一句“是啊!”
花兒偷偷指了指裏麵的秀才,對曹夢文說:“江秀才是附近村子裏的人,要弟弟妹妹四個,平日裏靠著寫書信過活,但卻有一副雄心壯誌。”
曹夢文搖了搖頭,歎道:“讀書人的雄心壯誌不過就是當官罷了?”
“難道曹老爺讀書不是想著當官?”
曹夢文搖了搖頭,低語:“說來話長,但也隻能長話短說。”
“小時候去王家偷學,後來嫂子來了後,她便教著我讀書寫字,便先考上了秀才,後來嫂子讓我考了舉人,便隻是如此了。”
“那你不去當官?這可真是稀奇了,裏麵的江秀才想當官想的要瘋掉了。他要把洋人都趕出去。”
曹夢文好奇的看著這個女人低聲問:“你是不是看不上這個秀才?”
花兒搖了搖頭,又點點頭,聽到他娘叫自己,她便趕忙跑進了進去,臨進去的時候,對自己吐了吐舌頭。
曹夢文莞爾一笑,站起來,前麵的雷東家也便離開了眾人,往他這邊來。
等近了,曹夢文端起酒杯,笑問:“怎麼不與喬治他們喝酒?”
“都是一些不認識的人,有什麼好待的,到時曹東家初來駕到的,怎麼不與那些個人認識認識,可都是土財主啊!”
曹夢文笑道:“正如雷東家,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何必假笑呢?”
船隨即靠過來,雷東家指著裏麵笑著的人,問:“裏麵可還有人?”
“一個秀才,是羅老漢的客人,他們也是為了他們的女兒也是費盡心思。”
“誰不是?財神也是為了倆個女兒費盡心思,對了,我見這裏的女兒很是漂亮,不如曹兄弟便收了她?”
曹夢文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笑道:“我來是帶了二夫人的,怎麼能再帶女人回去?”
雷東家“咯咯”一笑,說:“你倒是算得上個君子了,我與你說,這船上的女人不知道什麼三從四德,實在是不如我們山西的女人。”
曹夢文看看雷東家,好奇的探問:“這如何說的?”
“老弟你這還不清楚,這些個女人玩玩還是挺舒服的,但要是帶回家裏,實在是水裏的味道改不了。”
“看來雷東家這南麵待久了,什麼都是清楚了一些,我看這女人也沒有少來往?”
“水上的女人哪裏是他說的那麼不堪,曹老爺可不要聽他瞎說。”窩棚裏的花兒出來,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曹夢文回頭笑道:“看看,這水上的女人別的不知道,但這脾氣卻是大的很,大的很啊!”
花喘著氣,說:“以我說,曹老爺還是沒有見過什麼是水上的女人,我們雖有個女人的身體,但這與男人相比,還是有一些骨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