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東家“咯咯”的笑個不停,花兒打岔問:“這怎麼笑呢?難道不是嗎?誰從小說不出幾個在江麵上比男人還烈性的女人?”
“那倒是了,女娃子我與你說找什麼秀才,我們這兄弟可是個舉人老爺,才二十歲,你說說幾個人能做到?”
花兒掩著嘴,笑道:“是沒有幾個能做得到的,但曹老爺是什麼樣的人物?我等小門小戶怎麼能高攀得起?”
曹夢文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怎麼把自己牽扯上了,低語:“不是高攀,倒是花兒姑娘眼光高。”
花兒臉忽的一下通紅,曹夢文見了忍不住與雷東家笑了起來。
花兒氣不過隨即鑽進了窩棚裏,裏麵的書生卻也出來,見了曹夢文與雷東家,說:“你們二人出言調戲個黃花大閨女,可……”
曹夢文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願意多話,便由了他來來,雷東家卻說:“你一個大男人,卻對人家一個小姑娘虎視眈眈。”
書生愣了愣神,反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尚未婚嫁,花兒也沒有許諾人家,怎麼就是虎視眈眈了?我看你們二人,滿口的汙言穢語,卻不是個好人。”
羅老漢聽了書生的言辭激烈,便趕忙跑出來,說:“江秀才,這倆位都是正直善良之輩,可不要……”
“羅老伯,要是我們的事情能定,我便帶著花兒到上麵住,與這些個人保持距離才好。”
曹夢文便有一些惱了,但還不至於與這個憤青來計較,雷東家是什麼樣的人物,這秀才再他麵前,隻能算是個孩子。
花兒卻出來,說:“沒有沒有什麼事情,哪裏那麼多的話?不要把我們的客人得罪了。”
書生臉忽的通紅,手抬起來笑道:“既如此,那我便再不來了,羅老漢你也不必再來請我了,快送我回去。”
羅老漢正要勸道:“江秀才你可……”
花兒拉住自己的爹,說:“既然江秀才要走,那我們就把他送回去。”
江秀才瞪大眼睛,隨即眯縫了眼睛,瞪著眼睛,道:“既然如此,那便送我回去。”
雷東家的船跟著,在半路便停下,說:“你們先走,我就在這裏等著。”
“好了,要是雷東家要是有事,那便先過去那邊。”
雷東家揮了揮手,曹夢文目對著岸邊,等著到了岸邊,江秀才氣急敗壞的跳上了碼頭,冷聲說:“你們,你們,今日……”
花兒沒有讓他說完:“以我的話,你還是考了舉人再說。”
曹夢文不知道書生的臉色如何,但無疑被往心上插了一刀,實在是痛的厲害,尤其是讀書人而言。
撐著船離開,花兒站在船頭,不知道腦子裏想了一些什麼,曹夢文還是提醒他說:“你徹底把他得罪了,如果發達了他一定會。”
花兒回過頭對他吐吐舌頭,問:“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也許她真的要感謝我了。”
曹夢文搖了搖頭,不明白這是為何,她不像是控製不住自己的人,可為什麼,實在是不明白。
羅老爺在後麵叫她,花兒當沒有聽到,一連喊了幾聲,實在是裝不了,她回過頭,笑道:“以我的意思,這個將秀才實在是不成體統。”
羅老漢也點點頭,說:“我知道,他不知道咋們在水麵上的人是如何活著呢?到時候說說他也知道了。”
“爹呀!不是江秀才,他秀才他不是個良配。”
羅老漢氣的跺跺腳,要爭辯,卻因為曹夢文在而忍下了,歎道:“熟話說要講究個門當戶對的,這落魄秀才與我們相比還是高攀了,是運氣啊!”
花兒在月光下落了倆滴淚,曹夢文見了心裏一抽,便安慰說:“這人各有命,未來如何誰能知道?”
“爹您不要給我做主了,在這江上麵這女人還不是要嫁給個劃船的?我還不是要像娘一樣?”
窩棚裏的女人出來說:“我怎麼了?娘把你們倆個生下是少了你們吃了還是喝了?你爹老實本分,不吃不喝也要給你們吃穿好,哪裏不好呢?”
“娘,我……”話沒有開口,她便滴了眼淚,母女二人抱頭痛哭。
曹夢文的確是無奈,對他們無奈,對自己看到這些無奈,回頭看老漢,他是個正派的人,對母女二人說:“怎麼就這樣呢?這還是有客人的,像什麼樣子?實在是不成體統。”
母女二人這才收了眼淚,但哭哭啼啼卻不止,撐船的後生說:“娘,姐哭什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