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大喊:“快走,這不知道哪個蠢貨打了起來,一定是那個畢生,簡直是愚蠢。”
羅老漢讓自己的女兒回來,攙扶好曹夢文,隨即與自己的兒子撐船往一旁而去。
眾人在這江麵上各自散去,花兒攙扶著曹夢文,他身體晃晃悠悠的,他已經有一些醉了,站不穩,靠著花兒扶到窩棚裏。
坐下的片刻,船周圍劇烈的晃蕩了一下,曹夢文沒站穩直接壓著花兒倒了,三個人在外麵劃船,曹夢文聞著花兒身上的味道,看著他鮮豔的嘴唇,忍不住便親了上去。
花兒瞪大眼睛,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曹夢文竟有這樣的膽子,推讓了幾次,實在是推不動,便隻求曹夢文趕快放開她。
曹夢文腿吃痛,一個機靈,趕忙坐起來,看著臉頰緋紅的花兒,支支吾吾的說:“我沒有忍住。”
花兒背過身子,整理著衣服,船頭一顆炮彈落下,船隨即翻了過來,眼看油燈要落在花兒的身上,曹夢文一手拉過她來,用後背護住了她。
花兒看著曹夢文後背上的衣服著火,便拉著他直接跳進了水裏。
羅老漢大喊著自己的兒子說:“快去救人,快去救人。”
曹夢文疼的昏了過去,花兒拉著曹夢文便往岸邊遊了過去。
羅老漢眼看這船不行了,便收拾了細軟也跳下了水裏,呼住曹夢文往岸邊去了。
此刻江麵上的船不少被點燃,呼救聲不絕於耳。
羅老漢一家把曹夢文運到岸上,花兒喊了幾聲,見曹夢文不醒來,便問自己的爹:“這是怎麼了?爹他不能……”
“花兒快抬著去曹老爺到我們房子裏去。”
眾人便費了九牛二虎把曹夢文抬到了房子裏,把曹夢文抬到床上,羅老漢左右看看,便把眾人趕了出去,獨留下了自己的女兒,說:“花兒我們不能讓自己曹老爺有事,你往他嘴裏吹氣。”
花兒看著自己的爹,點點頭,等自己的爹出去後,看著曹夢文濕淋淋的臉,歎道:“你救我我救你,這樣就公平了。”
她閉著眼,猛吸了一口氣,卻把自己弄的咳嗽起來,外麵的羅老漢歎道:“這丫頭怎麼不救呢?”
花兒對著曹夢文的嘴猛吹了幾下,曹夢文便咳嗽起來,花兒欣喜的把自己的爹喊進來,然後給曹夢文換了一件幹淨衣裳。
“別人如何了?都沒事吧!”曹夢文問完,便虛弱的閉上了眼睛。
羅老漢歎道:“不知道了,江麵上亂的厲害,實在是厲害。”
沒有聽到曹夢文說話,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娘燙的厲害,會不會變傻?”
“這是舉人老爺,要是傻了,這還不把我們生吞活剝了?要不要送大夫?”
曹夢文低語:“天亮了再說,我先睡覺。”
羅老漢一家麵麵相覷,羅老漢還是不放心,便囑咐了自己兒子去請了大夫。
花兒一整晚都沒有睡,腦袋裏都是曹夢文,他親自己他救自己,漸漸的便趴在他身上睡了。
第二天天一亮,管家便帶人把曹夢文接走了,給羅老漢留下了一些銀子。
花兒目送曹夢文離開,以及那個哭哭淒淒的女人,她倒是真漂亮,聽下人叫她二夫人,那他家裏還有大夫人,或者是三夫人。
他們都娶很多老婆,有本事大男人都娶很多的老婆。
花兒娘見自己女兒發呆,便勸道:“這曹老爺是個貴人,娘在這江上什麼都見過,這人也都見過,曹老爺這樣麵相的人實在是貴人。”
“娘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那個女人哭哭淒淒的模樣便能知道曹老爺對他實在是好。”
“以我的意思說,江秀才還是不錯的,本本分分的過日子,將來要是能中舉,咱們家也能在岸上混日子了。”
話說曹夢文回到家,管家請來了洋人大夫,給曹夢文打了針,玉兒著急忙慌的問:“怎麼回事?老爺沒事吧!”
“夫人曹老爺沒事,沒事。隻是嗆了水感冒了,打幾天針就沒事了。”
玉兒長舒了一口氣,便開始抱怨了起來:“這些個人實在是良心太壞了,讓老爺落在水裏,那些個劃船的眼睛瞎了嗎?”
管家勸道:“二夫人這外麵打的更厲害了,老爺落水與他們沒多大的關係,就是那些個當兵的。”
玉兒歎道:“我也不說了,等老爺醒來,我便勸著回山西,這裏危險的很,要是老爺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回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