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恩怨(1 / 2)

曹夢文看張雲一臉的哀像,便問:“你們二人為何如此斤斤計較?莫不是有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張雲輕歎,拍著手,道:“如若有這深仇大恨,我豈能苟活到如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你們二人都是曾帥依重之人,出力無疑如左右雙手,難道真要自相殘殺到如今嗎?”

“兄弟有所不知,你剛才說奪妻之恨也差不多,的確是因為一女人,而這女人也就在營帳中。是一戶大人家的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曹夢文倒是沒想到這倆個人也會因為這爭風吃醋留下怨恨,便好奇的追問:“難道張先生沒有見過美貌的女子?”

“曹舉人實話告訴你,這美貌的女子見過,可都不通文墨,而能舞文弄墨的,卻長的比不盡人意。”

曹夢文倒是覺得奇了,看著張雲,這人也是胸懷大誌的人,怎麼……

“兄弟莫要奇怪,等你見了那個女子,你便知道我二人因她而起也是值得的。”

曹夢文故做失望的搖了搖頭,卻又笑道:“我倒是好奇了,不知道有沒有緣分再見一麵。”

“大人為了不讓我們二人再起爭執,便把那女子倒到了老家,等戰爭結束在計較歸屬。”

曹夢文點點頭便不再說話,這二人的事他不好插手,不過他還是多說了一句:“你們二人還是和好如初為好。”

張雲輕歎,告訴曹夢文:“曹舉人這事鬧的大多數人都知道了,要是一退,這麵子上便沒有光。做事還是要爭搶麵子。”

曹夢文了然,麵子這件事在書生眼裏是極其看重,自然不能丟了。

“曹舉人,明兒個差不多就能走了,我們到時候派人互送你一層,至於如何進上海,我們便無能為力了。”

這一晚上曹夢文到底還是沒有睡個安生覺,這後半夜實在是難受的厲害,也咳嗽的厲害,那唱戲的女子趴在桌子上睡覺聽到聲音,一個機靈。

“曹老爺,曹老爺您沒事了吧!”她脆生生的問過後,見沒有反映,便點燃蠟燭,小心的走到曹夢文床邊。

李順嘴在樓梯口見上麵亮了起來,便輕聲喊:“東家,東家你沒事吧!”

“你東家咳嗽的厲害,不知道怎麼了。”女子說完,見李順嘴急匆匆的跑上來,女子靠到一邊,便去倒水。

“東家,東家您沒事吧!”李順嘴跪在床邊推了推曹夢文幾次,見起不來,便接過女子的水直接撲在了臉上。

曹夢文緩緩睜開眼,伸手一下,抓了個虛影後問:“我嫂子來了?怎麼來的?兵荒馬亂的。”

李順嘴探了一下曹夢文的額頭,實在是燙的厲害,便讓不知道名字的女子快叫下麵的張雲。

“李順嘴我問你話呢,我嫂子怎麼來的?”

“東家大少奶奶沒有來,您是燒糊塗了,大少奶奶在山西太原呢!”

曹夢文手放下,著實鬆了一口氣,歎道:“我說啊!定不能讓嫂子來這南麵,實在是危險。”

“東家您就放心吧!沒事的,沒事的,大少奶奶在家裏過的好,吃的好,看著小少爺,都好,都好。”

曹夢文手從床上伸出來,拍在李順嘴的肩膀上,歎道:“我知道我說了一下糊塗話,要是不能活了,這六信和九信都交給你和曹遐了,你們要同心協力。”

“東家不要說瞎話,大夫要來了,大夫來了就沒事了。”

“病來如山倒,活得了活不了,不看大夫,是看命。”

張雲“唉”了一聲,拍著曹夢文的胸脯說:“這哪裏是命,說來也是我的錯,要是不讓曹舉人到這屍橫遍野的安慶,也不會受這苦。”

過了好一會,五個大夫被押了上來,張雲讓開,指著曹夢文說:“看看這是怎麼了?吃了藥了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先前的大夫看著張雲盯著他,嚇了個機靈,顫巍巍的說:“隻是風寒罷了,吃了藥怎麼也不會變成這模樣啊!”

“我看你是下藥害我家東家,不然就是這個唱戲的女人,你們二人今兒個不給我一個交代,誰都走不了。”李順嘴惡狠狠的說完,黃大便掏出匕首攔在了樓梯口。

這大夫趕忙上前給曹夢文把脈後,搖了搖頭,問:“你們給他吃什麼了?怎麼害成了這樣?”

“我們哪裏給曹東家吃東西了,今兒個曹東家什麼都沒有吃。”李順嘴說完後,看向了這唱戲的女子,問:“你可給東家喂了什麼?”

“沒有,沒有,他連水都沒有喝,一直就是睡覺。”

其餘的幾個大夫各自給曹夢文把脈後,都搖了搖頭,李順嘴聽見了臉瞬間變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