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還要我把話說個清楚?曹夢文你在側福晉那裏的事我可是很清楚的。”
曹夢文聽了這話,渾身發抖,趕忙跪在地上,頭低在地上,問:“福晉這話從何說起?”
“沒想到嘴這麼嚴實,倒是小看了你了。”福晉緩緩站起來,目光瞟了跪下的曹夢文,低語:“側福晉已經離開的王府,那就是我也不願意管,現在你卻裝糊塗,看來不管是不行了。”
“福晉我說,我說。”曹夢文渾身發抖,看模樣也是嚇的不輕。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說說吧!”
“我不該背著王爺和福晉給側福晉送東西,可這是有人托付的,還是因為側福晉養病在尼姑庵裏就不把別人交代的事辦了,實在是背信棄義之輩。”
福晉倒是沒想到這曹夢文嘴這麼嚴實,可轉念一想,他要是承認了與側福晉有染,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更何況他昨天藏在大格格那裏,這些事要是穿出去,王府的麵子可就丟光了,那她這個做福晉的少不了要被人指點。
想到這裏,也隻能偃旗息鼓,本想指望嚇唬出曹夢文與側福晉的事,到時候還不是任自己拿撚?
“曹夢文你送到東西我收到了,隻是那雲團練的信卻是給王爺的,怎麼送到了我這裏?”
“福晉這人有一些才幹,不必那李鴻章差,我以向王爺推舉過,但王爺並無交代,這事還要托付福晉在這個中幫忙。”
“朝廷裏的事我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好插手?你怕是想差了。”
曹夢文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會裝?明明自己像個母老虎,現在卻說的自己隻知道操持家務一般,要是一般人聽了,還當她多麼賢惠。
“隻求福晉多在王爺耳邊念叨幾句,這人可用。”
“這件事我就應了,不過曹夢文你可別回去一口應了人家,王爺至從不做軍機大臣後就少推舉人才,更何況還是個團練。”
曹夢文與福晉說了許多話,但多是一些廢話,好不容易他退了出來,曹夢文趕緊長呼著氣,一旁等著的哈滿多笑著問:“你是不是就跪在門口?”
“你怎麼知道的?”
“活該,你知道離福晉越近那些煙越少,你卻自作聰明的離福晉最遠,是見福晉被煙熏的最厲害的一個。”
曹夢文一聽這話,看哈滿多的那一張笑臉,隨即明白過來,那些見福晉的人都給他塞了銀子,他便告訴來人這個秘密。
“哈大爺我聽說前朝一件關於太監的妙事,你要不要聽?”
“自然要聽,這樣的奇聞趣事,將來說給王爺和福晉也是好的。”
“伺候皇帝的太監都有一件賺錢的辦法,一代傳一代,與你剛才的方法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哈滿多好奇,這宮裏的事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眾好奇者要聽的趣聞。
“上書房裏的地磚常有朝中大臣磕頭,而哪一塊磚是空的隻有伺候的太監知道,給了銀子用腳指給你,磕頭的時候不疼聲音還大。”
哈滿多第一次聽這事,盯著曹夢文問:“這事你什麼知道知道的?莫不是哪個太監告訴你的。”
“書上看的,曆朝曆代都這樣,我便猜測宮裏也是這樣。”
哈滿多暗自把這事記在心裏,送走了曹夢文,興衝衝的找到福晉,便把這故事變成自己的說了出來。
福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後,問:“這可是那個曹夢文告訴你的?”
哈滿多愣了愣神,不好意思的點點頭,正要解釋,卻聽福晉說:“宮裏皇帝住了多久能不知道這些太監的花花腸子?隻是故意裝糊塗罷了。還有我佛堂裏的事你大概沒有與那曹夢文說吧!”
“主子敏捷,奴才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家夥。”
“他那是拐彎抹角的罵你是太監,你這個蠢貨,還高興的來告訴我來了。”
哈滿多愣了愣神,隨即氣呼呼的要找曹夢文報仇,福晉喊住,對哈滿多說:“告訴宮裏的太監這件事。”
“福晉這會不會……”
“你怕什麼?這是他曹夢文說的,關我們什麼事?什麼事都幹,隻管告訴那些太監吧!”
話說曹夢文離開王府後,走著回客棧,卻遇到了一處熱鬧,一處票號新開,叫大德通,可真是熱鬧。
他便停下看看,卻沒想到遇到了熟人,那喬致庸在人群中也看到了曹夢文,趕忙喊道:“曹兄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