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過退學,可是想到父母那期盼的眼神,和布滿老繭為他掙來學費的雙手,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今天他打算找那幾個人好好的談談,希望以後能夠和平共處。這個決定也是鼓了很久的勇氣才下的。至於那把刀,隻是他增加膽量、或者是為了證明他並不軟弱的工具,他根本沒有想過要怎麼使用。
……
不知等了多久,在他的期盼中,那幾個室友終於左搖右晃的走了回來。從他們身上傳來的氣味,能知道他們剛剛喝過酒,這次他準備的談判可能要破產。
他站起身剛要打招呼,三人中長得最為強壯的那個,也是三人結拜的老大已經大步的走到他的麵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拎過去,大吼:“你他媽的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打掃衛生?為什麼沒有洗衣服?我看你是又想找揍!”
說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另外兩人也上來幫忙。
他雙手護住頭部,身體蜷縮起來承受,等待著暴風雨的結束。這是他長久以來總結出來的經驗:這樣的動作可以保護他身體大部分重要的部位。
可是這次暴風雨持續的時間比以往都要長,來的也要猛烈。他感覺有點超負荷,就想向後退一下,緩一緩。
誰知他的這一個動作卻是引來更為強大的動作。三人中的老大一邊打一邊大怒:“我叫你躲!躲有用嗎?躲出去不還是一樣要回來接著挨打?你不是能告狀嗎?你再去告啊!你知道我們今天是在和誰喝酒嗎?告訴你,今天我們就是和導員還有係主任一起喝的。你去告有個屁用!”
他抱著頭聽著,根本不敢抬頭去看,心裏卻是一陣陣的發涼。他們的打擊還沒有停止,正在默默承受的他,忽然感覺一股大力襲來,便身不由己的向後向後滾去,直到撞到他的床上才停止。
也許是巧合,他的臉正對著那個抽屜。他的心裏一動,把手伸進抽屜取出那把用來壯膽的工具。短刀在手,心裏有了一些底氣,他向那三人示意了一下,然後結結巴巴的說著:“你、你們,別、別過來!不然我、我就不客氣了!”
“喲嘿,小夥子行啊?玩起刀來了?”為首的那人指著自己的左胸不屑的說:“來!向這裏紮!看準了,千萬可別紮偏了!”
一邊說著一邊還向前逼近,根本不在意他手中的刀,伸手繼續向他打去。
他見那人又打過來,下意識的就把短刀向前一送……
另外兩人由於醉酒意識不怎麼清醒,見第一個人倒下,以為是他酒勁發作,就獰笑著上前,先後的替換了那人的位置……
第二天,在網上、各處的報紙和新聞裏,出現了一個警方發布的通緝令:牛緘祿,男,22周歲,xx大學的學生,於x年x月x日晚x時,殘忍的殺害了三名室友兼同學,行凶動機未明,在逃,望有知情者能夠配合警方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