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劇組成員被拉到海邊與大白鯊搏鬥時,肖為減少在美國的時間而躲到加拿大或百慕大去了。這使每個人都能暫時從他的壞脾氣和指手劃腳的發號施令中放鬆一會兒。扮演市鎮行政委員會官員的馬瑞·漢密爾頓對自己的戲越來越少麵不滿,勞瑞思·加裏也為自己的戲快被減沒了生氣。羅依·謝德爾也同樣發脾氣。
沒有人想得到馬薩葡萄園是東海岸各類快艇和輪船的家。在海麵上經常會有劃船比賽。在影片故事的某個高潮中有個鏡頭……我們乘小船呆在假裝離海岸幾海裏以外的地方,而且是完全孤獨的,然而這裏卻到處都是該死的小船。開始我們盡量在它們之間的空檔中拍攝,那簡直無法工作。
後來,我們早晨5點起床,在快艇設來之前拍攝。這也無法工作。最後。我們幹脆決定等劃船賽季過後再重拍。
理查德·德裏福斯堅信,像他這種地位的明星,對這麼一個即浪費時間又肯定不會成功的片子應該是一走了之,但他沒這樣做,他也隻好用各種交際活動來安慰自己。他也時不時對新聞界評論斯皮爾伯格和他的拍攝工作,這位演員說:“史蒂文的表現都是無意識的,他是一個從12歲起就決心拍電影的大男孩,而現在他仍是12歲。他把自己的精力與能力全部集中到電影上了,而把世上一切與他無關的事都置之度外。”
斯皮爾伯格以最佳麵孔麵對評論,他說:“在現場工作時我們大家都有所抱怨……在德裏福斯與新聞界接觸時,我正逼著所有有關人員投入到片予中去。”德裏福斯那種明星式快節奏的活力是使其他人提高士氣的關鍵。用一句斯皮爾伯格曾經用於他母親的比喻,“一個巨大的能量輸入器”。斯皮爾伯格也常這樣比喻德裏福斯,他說:“每位與德裏福斯‘接通’的人都會一早就醒來,我們的一切活動都以他為中心。我想你肯定會把這種現像叫做‘理查德迷’,他對我們來說就像一個水電廠一樣重要。”
斯皮爾伯格認為,應該承認德裏福斯在某種程度上不能與劇組人和睦相處。拍攝就快結束的一天晚上,斯皮爾伯格留住這位明星,一個鏡頭一個鏡頭地講,一直談到第二天天亮。斯皮爾伯格談到他也許該換個方法去拍《大白鯊》,他也許可以把它拍成希區科克風格的大雜燴,或者像布裏安·德·帕爾馬的風格,或一部王朝小說風格,科波拉風格,以及類似伯格曼尼斯科倫理故事的那種。在這個故事裏,大鯊魚代表上帝。德裏福斯對這番話不明所以。對這都影片來說,多才多藝的創造力似乎不是一種天才,反而是一種負擔。
馬泰的人造大白鯊名叫“布魯斯”。它的外殼是個鋼製盔甲,人們把它安放在一個12英尺長的鋼架上,鋼架被固定在水下的一塊斜板上。他們一共製作了3個同樣大的大白鯊模型,每個1。5噸重,建造費15萬美元,而操縱它的費用至少不低於它的建造費。一個大白鯊模型需要13個人控製。當它被拖人水中貼著水麵活動起來的時候就像真的一樣。本來也該如此。可在大家練習操縱它時,它的眼睛不聽話地對在了一起,當人們跟它搏鬥時,它的嘴裏流出了血但控製流血的機關卻失靈了。馬泰很認真地把這家夥修整了一番。馬泰是個行動遲緩的人,斯皮爾伯格說:“如果你問他幾點了,他會告訴你如何去生產一塊手表。”
人們一準備與大鯊魚搏鬥,海浪就把他們和這個龐然大物分開。由於“布魯斯”身上到處都是凹陷、擦痕、附著物和被鹽水腐蝕的斑跡,人們必須每天晚上對它進行清洗、修理,用吹風機將它吹幹,然後重新噴漆。船上的水箱漏水,發動機著火。有時工具和設備會被人偷走,總之麻煩事一大堆。一場暴風雨讓拍攝工作停了幾天,基爾摩爾冥思苦想打算把拍攝工作挪到—個較便宜又較安全的地方去——或許加勒比甚至印度尼西亞。
到了7月17日,他們隻完成了96個鏡頭。以前的預算和計劃都成了一紙空文。現在看來《大白鯊》要比原計劃時間拖延4倍,開銷增加3倍。基爾摩爾和斯皮爾伯格都不願談起此事。7月30日在拍“奧卡”沉船時發生的事件是這次拍片工作中最大的災難。這條船的每個角上都是用大螺栓來加固的,這樣船可以在任何地方拋錨,它被水下給大鯊魚提供動力的電纜拖著。當斯皮爾伯格在拍謝德爾在船艙內的鏡頭時,一塊桌麵大的木板被拽鬆了,兩架阿裏福拉克斯牌攝影機滑進水裏。但這比起那些損失的膠片來說簡直不算什麼。於是發生了一場緊急海上救援運動。瑞克·菲爾德斯把攝影機中寶貴的上千英尺長曝了光的膠片放在清水桶裏,並帶著它們趕乘第二趟紐約長途車。依斯曼公司的實驗室挽救了一切。
那些有一定身份,不能輕易矩絕的遊客對攝製組來說是個負擔。電視台記者沃爾特·克魯思基特,一個快艇狂,密切注視著攝製組的動向,女演員魯斯,戈頓也是如此。另外,還有小說家深思頓·威爾德和《紐約時報》的老記者斯考蒂·萊斯頓,他們都在這個島上住了下來。約翰·米留斯突然來了。斯皮爾伯格去現場工作時,把米留斯留下來擺弄“布魯斯”這咬人的機器。麥克和朱麗婭·菲利普斯來訪了3、4次,每次來他們都問斯皮爾伯格關於《第三類接觸》的打算,他告訴他們,他目前對這個劇本不滿意。斯皮爾伯格對出現在這對夫婦之間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的裂痕十分擔憂。如果他們分手了,誰將有權接手這部影片呢?
紮紐克和布朗也陷入了緊張狀態。《大白鯊》的拍攝遇到了麻煩這個公開的秘密愈發加重了他們的緊張。布朗說:“我們所到之處,所有的人都對我們表示同情,好像我們得了某種不治之症。”他們也對人們把他們的大白鯊嘲笑成越來越像一隻火雞而深感不安。
7月下旬,西德·辛伯格把紮紐克、布朗和斯皮爾伯格叫到好萊塢進行了一次災難性會麵。據說,辛伯格讓他們等了2個小時,然後問他們:“我是不是該停了這部片於。”這3人像三重唱一樣竭力勸說辛伯格不要停,並使他確信他們已經渡過了難關,而且,演員罷工的風波也已經過去,形勢對這部片子是有利的。從此,紮紐克和布朗到馬薩葡萄園島的時間更多了。至於他們是否曾打算開除斯皮爾伯格,布朗堅持說他們從未有過這種念頭。“我們相信我們的運氣。斯皮爾伯格一直在努力、勤奮地工作。這就是我們對他的評價。請注意做任何事都不容易,但在我們沒有改變方向時,我們必須跟斯皮爾伯格一起努力。”然而,人們不會忘記紮紐克曾把《虎!虎!虎!》的導演阿基拉·庫羅薩瓦撤換掉的事。幾年後,他也曾用簡諾特·斯沃克取代了約翰·海恩科克作為《大白鯊》續集的導演。
也許是由於長時間緊張和不穩定情緒的積累,演員們趁劄紐克和布朗來拜訪他們的一次機會,在飯店裏展開了一場食物大戰。謝德爾是導火索。“我感到我們所有人都快讓這裏的天氣和工作的拖延逼瘋了,”他說,“所以我把水果沙拉倒在斯皮爾伯格的頭上。”斯皮爾伯格也把紅酒朝謝德爾潑去。謝德爾說,“理查穗·德裏福斯看上去就像一座快爆發的火山。我簡直不相信,紮紐克能平靜地坐在那兒,身上濺得到處都是肉湯。”
紮紐克和布朗替眾人付過賬離開後,兩人再次認為保守有關“布魯斯”的一切秘密是十分重要的。在整個影片拍攝過程中,他們一直在全國範圍內圍繞著本切利議論著有關《大白鯊》的內容,同時這位作家為了推銷他的書和這部電影,而隱藏起所有敵意,正在同矮腳雞做交易。他們發現,任何地方的人們都對如何把一個人工鯊魚搬上銀幕感興趣,因此保持這份神秘是十分必要的。威爾娜·菲爾德斯說:“如果觀眾中什麼人嘲笑大白鯊的話,我們就完蛋了。”
每天晚上,這條大魚和它的小屋都被雨布遮蓋起來。有幾個當地人想偷偷拍照都被製止了。《導演指南》上有篇挖苦的文章說他們正在用一條真鯊魚,這條鯊魚被關在籠子裏喂食。這條鯊魚被他們移植了一個黑猩猩的大腦之後,被邁克·尼克勒斯的《海豚的日子》中的那位聲音老師訓練著說話。斯考蒂·萊斯頓把這部片子遇到麻煩的消息登上了《紐約時報》。作家L·M·吉特·卡森,當時法國雜誌《是》的評論家,他花了一整天時間探聽有關《大白鯊》的新聞,當他回到飯店時發現房間門已被鎖上,他的行李被放在大廳裏。但就在他乘車去機場的路上,一位饒舌的司機向他透露了這條大鯊魚“不工作”的消息。根據這位司機的說法,卡森發表了一則啟示:“所有拍電影的人都是瘋子。”最後,《基督教科學勸戒》雜誌的一名記者還是偷偷地拍了幾張這條大鯊魚的照片。
這場同新聞界的遊擊戰讓《大白鯊》攝製組的人們感到既難堪又氣憤,而好萊塢的記者們則完全習慣了這一切,他們知道:“與其咬他們的手不如讓他們來喂。”(意為與其爭搶,不如坐待——編者。)羅依·謝穆爾說:“這事真讓人吃驚,那麼多人出現在馬薩葡萄園島上,這一切告訴我們,我們的工作是多麼令人感興趣,而那時他們仿佛隻想向外界報導這種事實:我們對付這個機械鯊魚,有數不盡的困難。讓人傷心的事是,這些人被安排到這裏,受到很殷勤的照顧,我們把他們當作知心朋友,接著,我們便被他們出賣了。”自從《大白鯊》之後,斯皮爾伯格開始信守保密原則。他後麵的那部片子自始至終嚴格拒絕外界的幹擾。
外景拍攝終於磕磕絆絆地於9月15日停了下來,整個過程共計拖延了155天。有幾個星期裏,“布魯斯”越來越不像是一條威猛的巨獸,倒像是一個塑料製品。斯皮爾伯格說他對此事的全部態度是“歐!去他媽的!”聽他此言,劇組成員們建議一旦拍完最後一個鏡頭,就把斯皮爾伯格拋下船去。斯皮爾伯格這會兒比起拍《大白鯊》之前還要恨水。他把第一助手留下來完成最後的事情,自己同德裏福斯坐著一條小船逃跑了。當他的船漸漸開遠的時候,他站在船上模仿著麥克阿瑟將軍宣布:“我再不回來了。”斯皮爾伯格與德裏福斯開車去了波士頓,住進一家飯店。他們坐在酒吧裏為一切最終過去而感到狂喜。然而事情並沒有完全過去,幾個月後,斯皮爾伯格才清醒過來,隻覺得神經好像剛剛經受了一次電擊,把他從道具買賣的惡夢中驚醒。幾年後,斯皮爾伯格仍可以相當準確地模仿出“布魯斯”從內部空氣壓縮機傳出來的哭泣般的聲音。這個噪音曾伴隨著他生活了幾個月。斯皮爾伯格對朋友們說,他發誓再也不到外景地去拍電影了。
當斯皮爾伯格渡完3個月的假期後,“布魯斯”被橫穿美國運了回來,並且就被安裝在米高梅艾瑟爾·威廉姆斯的蓄水池中,也就是斯皮爾伯格曾堅持認為主要鏡頭不能在此拍攝的地方。現在的工作愉快多了,斯皮爾伯格可以在工作燈的照射下拍攝著這半沉在水裏的船。斯皮爾伯格和威爾娜·菲爾德斯拿著這些在蓄水池中拍的全部素材開始了最後的編輯。
約翰·威廉姆斯著手為影片配樂。斯皮爾伯格首先想用一種舒緩的樂曲來緩和他影片中的殘暴,或許可以用一段優美的鋼琴曲來表現大白鯊,使它聽上去就像威廉姆斯為阿爾特曼的《幻像》配的曲調。但這位作曲家看過樣片後說:“不,這樣做就像是給海盜片中加進了《幻想曲》的音樂。”最後,他為《大白鯊》配上了伯納德·赫爾曼風格的陰森可飾的曲調,然後大致變化了一下,尤其在體現鯊魚的主旋律方麵進行了一番調整,他用上了一些迪斯尼影片《幻想曲》中斯特拉文斯基在“春天的慶典”一幕中為表現恐龍而譜的音樂。威廉姆斯使《大白鯊》的音樂成為電影音樂中最震憾人心的音樂之一。
當他們把第一部完全編輯好的片子拿給西德·辛伯格看時,他們就已知道他們的所有努力和焦慮都將得到回報。當影片放映到最後時,這位行政長官極度興奮地轉向他們,像一位忠實的橄欖球球迷一樣惋惜地問:“完了?”
所有的人都被這個眾所周知的機器所吸引。威爾娜·菲爾德斯這位被許多內部人員說成由於她的剪輯麵挽救了這部片子的人被列入了晉升的行列。3月份,《大白鯊》偷偷地試映了兩次,放映人員簡單地將影棚外那張最初的《大白鯊》的廣告修改了一下,但由於它仍與先前的廣告十分接近,因此仍有3千多人為看這片子在大雨中排隊排了3個多小時,他們為能在看過影片《摩天大樓失火記》後,第一個看到《大白鯊》而感到高興。因此環球公司迅速派出許多人去安排晚上11點的第二次試映。隨後斯皮爾伯格認為影片的第二個場景需要一個強烈的震撼,於是他把發現了半沉在海裏的小船那一幕重改了一下,這樣當德裏福斯遊上小船時,一個死者的頭從船上的洞裏伸了出來。肖很圓滑地提出,隻要每增加一天拍攝就得再付他5000美元。當斯皮爾伯格為附加鏡頭去向製片人們索要1萬美元時,他們顯得極為固執。
紮紐克說:“如果你想讓他們拍,你自己付他們錢好啦。”
於是斯皮爾伯格就這樣做了。由於德裏福斯除了在小船附近拒絕再去任何地方,因此他們隻好在威爾娜·菲爾德斯的冰涼的遊泳池中拍攝,後來,德裏福斯染上了肺炎。
第二次試映是在長灘的“湖濱森林購物中心”。辛伯格和瓦薩爾曼都到場了。環球公司分配項目的負責人亨利·嗨·馬丁,把觀眾的反應都記錄了下來。在兩個使人驚駭的地方,觀眾激動的議論聲長達1分鍾之久。一是死人頭的出現,一是謝德爾第一次瞥見大白鯊那張吃人的嘴,影片結束時掌聲雷動。影片所受到的好評是發行商夢寐以求的。興奮的公司官員們看完影片後排著隊去洗手間,從這裏他們就開始計劃他們的發行戰略了。很顯然,這部影片能使他們每個人都掙上一大筆錢。他們的第一個衝動就是忘了按照傳統的分級發行原則來發行該片,他們應先在125到150家主要影院中放映它,然後再擴大範圍。然而他們卻讓它一下子泛濫全國,在800家影院同時上映。在看過它之後,聰明的腦袋到處都是,電影院的老板們都一邊吵嚷著說他們能夠使《大白鯊》有最好的票房收入,一邊強烈要求優惠。遍及全國的商業性放映之風把已經被傳言搞得沸沸揚揚的影片吹得更加狂熱。電影院老板們都對環球公司提供的條件拚命哀嚎。即使多數電影院主要是從爆米花和可口可樂上賺了一大筆,而幾乎所有票房收入都返回了製片廠,但這種狂熱的現象也是前所未有的。因此電影製片廠要求電影院用他們自己的收入在地方電視上為該片做廣告。被惹惱的電影院老板們都紛紛向司法部門提出上訴,雖然最後其他限製條件仍然有效,但法院裁定環球公司必須以更加寬鬆的條件給電影院提供這部影片。
由於《大白鯊》的內容達到了被限製的界限,它需要一個較寬鬆的檢查等級定位。斯皮爾伯格承認這部片子應屬“R”級(限製級),應禁止18歲以下的青少年看,也就是說該片必須對它最大的觀眾群——青少年關上大門。在一次放映時,一個孩子看到大鯊魚吞食了一個男人的頭時驚駭地失聲叫起來,從此以後許多鏡頭被剪掉了。其中包括大白鯊在第一個白天對沙灘上的人進行襲擊這一恐怖高潮。斯皮爾伯格把大白鯊的第一個全景鏡頭放到第三個場景中,以求增加前邊那個已經讓觀眾掠愕的場麵效果,以此來安慰自己費了3個星期絞盡腦計拍攝的鏡頭被剪掉的遺憾。這樣做的結果使《大白鯊》得到了一個“PG”(兒童須在父母陪同下觀看)的合格證。這個合格證給得驚人地寬大,科幻片《旱冰球》隻因幾個流血的運動場麵就被定為“R”級,而它的內容幾乎無法與《大白鯊》相比。為了應付檢查官們,環球公司把“敬告”加進廣告中,敬告中提醒大家由於該片的內容可能太激烈麵對少年兒童不宜。在該片發行前的一個星期裏,環球公司根據觀眾的不同興趣和預測發表了一整頁有“教育意義”的廣告,在裏麵列舉了鯊魚的凶殘。
《大白鯊》在1975年6月20目於美國407家和加拿大55家電影院正式公演。放映前3天,環球公司用他們的方式使新聞媒介對該片的評論保持中立,《紐約時報》說道:“它不過是對老捧牙的《黑湖怪獸》的重複。”戴恩·傑克伯斯像其他人一樣,把這都影片看做繼《追殺》、《橫衝直撞大逃亡》兩部比較意義上的“純潔影片”之後的一部妥協於商業需要的影片,“就好像畢加索在畫完Guernica之後突然明白自己應該畫Excedrin commercial一樣。”但保林·凱爾寫道:“《大白鯊》在許多方麵向我們揭示了,如果愛因斯坦不把自己束之高閣的話,他也會這麼做的。”而至於公眾的想法,隻要看看在每一家上映該片的電影院門前圍著樓區轉著圈兒的隊伍,你就知道了。然而,沒有什麼反應比來自古巴總統卡斯特羅的嘲諷更讓斯皮爾伯格感到高興的了:《大白鯊》讓我們看到美國的資本主義製度僅在為保護一個能帶來利潤的項目方麵會走多遠。由此證明,《大白鯊》不僅僅是一部轟動的影片,它更是一個令人矚目的新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