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家之後,剛走到前院,就聽見狼的嚎叫聲,雲溪疑惑地問了一聲:“可是奴家聽錯了?好像聽見了狼叫?”
我心下已經,可是小狼闖禍了?
朔回笑著說了句:“不是狼,不過是一隻小白狗。”
話音剛落,就看見一群家仆灰頭土臉地衝出來,前麵的小狼脖頸上勒著麻繩,剛好被後麵的人踩到腳底,小狼哀嚎一聲,後頸子上的毛被磨光還滲出了許多鮮血。
看見小狼無助的樣子感覺有些心疼,厲聲喝止:“你們好大的膽子,本小姐的愛寵也有的你們這樣子糟蹋!”
小白狼看見我,眼睛裏露出了安心的神色,萬物皆有靈,這小白狼更是生的聰慧異常。
一個家仆為難地站出來,說道:“小的不知是小姐的物件,還請小姐責罰。”
慕言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看見小白狼的傷口,愛心立刻湧了上來,沉默了一路開始說話:“姐姐,你的小狼給人下了藥,名叫攝魂,不僅可以迷失人的心智,對動物,也有一定的作用。隻不過,很快就會蘇醒過來罷了。”
朔回便低下頭問他:“哦?會讓人產生幻覺?”
慕言點點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不僅如此,還會讓人變得暴躁易怒,經常有家族用攝魂來短時間提升死士的武力。”
朔回讓韓風去將小白狼帶過來,小白狼齜牙威脅,絲毫不讓韓風靠近,慕言垂下眼瞼,說道:“沒用的,隻有它信任的人才能接近它,不然,誰去都是沒有用的。”
聽見小白狼難過的哼哼聲,我靠近它蹲下身子,撫摸著它的皮毛,它看見是我,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了下來。雲溪調笑著說:“小弟弟,你還知道的挺多的嘛。”
慕言嘟著嘴好像很難過:“我原來養過一條小狗,想著,它們應該是一樣的。”
小狗的結局大家都心知肚明,狗護住,怕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撕下一片袖口將小白狼的脖子包好,韓蒼問我:“這幾個家仆要下去了處置了麼?”
看見抖成一團紛紛在地上磕頭的家仆們,我長長歎了一口氣:“罷了,冤有頭債有主,定是小白狼闖了禍才這樣的,我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慕言抿著唇看著我說:“他們不無辜,他們身上有藥味。”
家仆裏剛才說話的那個還在強裝鎮定:“哪裏來的黃毛小子,在這裏胡說八道。”
朔回看了慕言一眼,慕言又重新低下頭,說道:“我能聞道,若沒有接觸過攝魂,便不會有味道。”
我又向他確認了一遍:“所以,攝魂是有它獨特的味道麼?”慕言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每種藥物都有它自己的氣味,是怎麼樣都遮蓋不住的,就算說是無色無味,隻要仔細分辨,還是可以聞得出來的。”
我溫柔地將小白狼頸上的血跡擦幹,豔紅的顏色還是有些刺目:“朔回哥哥,就算嚴刑逼供我也要讓他們招了。”
韓風搶先就答應:“好嘞,要說嚴刑逼供,我是最有辦法的,在手腕上割上一道小口,然後將皮肉剝下來,你看怎麼樣。”跟著回來的幾個丫頭都對韓風不忍直視,刀疤男人和雲溪慕言倒是見怪不怪的表情。
對太過殘忍的主意我是向來不讚同的,便搖頭反對:“這樣不好,將辣椒麵和鹽水摻在一起,剝光皮之後浸泡在水裏,看誰敢不招!”
有兩個膽小的已經嚇得腿軟了:“小的全都招,隻求給小的一個痛快。”
朔回掃了眼幾日,出口問道:“你們也是如此嗎?”
為首的人還是較為理智一些,雖然害怕,還是強自鎮定了下來:“小的們也是替別人辦事,都是殺人放火的勾當,這次本以為是隻畜生,誰知道冒犯了小姐,但是小的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不是小的一人做主。小的是死也不會招供的,隻求小姐給個痛快。”
我沒理會他們,抱著小白狼起來:“韓風,一人賞十個板子讓他們長長記性吧,以後都記住了,在這個府裏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看慕言眼巴巴得看著小白狼,我起先以為他是會醫治的,便問他:“需要什麼藥草?”
慕言呆呆地看著我:“哈?”
“我說,醫治小白狼,需要什麼藥草?”
慕言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委屈巴巴得表情,不敢抬頭看我,隻在地上磨著自己的鞋底,刀疤男忍不住了,便說了一句:“磨蹭什麼?是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