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舞雩如此本性暴露，胥辰卿搖著頭哀歎了一聲，他說話的語氣裏頭帶了一絲命令的腔調：“過來，替朕研墨。”
白舞雩卻仍然坐得很安穩，沒有任何動作，她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白了胥辰卿一眼：“正當我將你的奴才使喚了？”
這半個月下來，她單是學規矩就已經覺得很是憋屈，今兒個還又是拜又是曬的，她早就在心裏頭抗議起來。
“快些過來給朕研墨！”胥辰卿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你的陰陽萬壽丹還想不想要了？”
白舞雩將手中杯子往桌子上頭重重一摔，幾滴茶水濺到了她的柔荑上。
她揚眉瞪著他，壓低了聲音：“胥辰卿！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換一套說辭來威脅我？”她的話雖是這樣說著，但卻是認命般地走到了書桌邊。
她的手中拿著一根墨條在硯上磨動著，她的心神難寧，就連手心沾上墨汁也渾然未覺。
見她如此模樣，胥辰卿撇著眸，他嗤笑了一聲：“朕若在你這小太監臉上畫幾道，你是否也會渾然無覺？”
聞聲，白舞雩的身子微顫，她定神望著他，鳳眸中含著嗔意：“那我就在你的臉上添個王八好了。”
“你敢！”胥辰卿一拍桌子，便已經直直地站了起來，他的眉眼中含著一絲威嚴。
可白舞雩卻絲毫沒有被他唬住，她輕哼一聲：“你覺得，有什麼事是我不敢的？”她說著，便已然自筆架取下了支狼毫筆，筆尖上沾了墨汁，便意圖往他臉上畫去。
胥辰卿倒也未曾想到她會來真的，他慌忙避過，卻仍是有墨汁滴在了他的明黃龍袍上。
“白……”胥辰卿心頭滿是憤怒，他見白舞雩一臉挑釁地望著他，隻得改了口，揚聲說道：“宮裏頭這些的規矩，你倒是學得不錯，李公公教導有方。”
聞言，白舞雩的嘴角抿著笑，她彎下了腰，尖著聲音：“多謝陛下誇讚，奴才日後必然再接再厲。”
胥辰卿輕唔一聲，他低頭瞅著胸口那滴墨汁，強壓著怒火：“服侍朕午睡。”
待到入了內室，胥辰卿眉眼間的怒氣不再壓抑：“你倒也是好大的膽子，竟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朕如此不敬？倒也不想想自個兒如今是何身份？”
白舞雩卻比他想得還是放肆，她大大咧咧地坐到龍榻之上，絲毫不覺得自個兒有何不合規矩的地方，她拍了拍手：“你不是說私下可以不用在乎規矩？”
“方才那不叫私下。”胥辰卿瞧著她如此模樣，眸光一黯，神情中添了一分別的情愫。
白舞雩一臉的委屈，她眨著眼睛，振振有詞：“關上門屋子裏頭隻有你我，哪兒不算私下了？”
聞言，胥辰卿的喉結滑；動，眼裏加了一抹戲謔，他步步朝著她逼近：“你可知道……女人坐上龍榻，有哪兩個下場？”
白舞雩隻當作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她的眉峰微挑。
而胥辰卿離她已然隻有幾步之遙，他將她壓在了身下：“一是被朕扔出屋外，砍頭而亡。”
他的眉眼間透出一分曖昧，他伏到了她的耳邊上，喃喃著：“二是爬上枝頭變鳳凰，做朕的女人。”
他身下的白舞雩在聽了他的一席話過後，笑得更是嫵媚起來，她的麵上透著一抹欲迎還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