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轉眼之間,就有一根細針紮進他的手肘內側的穴位上,胥辰卿隻覺得手臂一陣麻癢,竟然被身下的女人輕而易舉的推開了。
她已然站了起來,理著身上的衣裳,笑得仍是燦爛,卻透出一絲疏離:“隻可惜……陛下,如今奴才的身份是個不男不女的太監。”
白舞雩到底沒有下太狠的手,胥辰卿隻覺得他手肘上的麻癢漸漸消失。
他tian了tian嘴角,顯露出一分邪魅的模樣:“朕最近的癖好有些特殊……”
聽了這話,白舞雩白他一眼,她衝著他做了個拱手,她半跪在了地上:“若陛下沒有別的吩咐,奴才便先告退了。”
她說著,也不顧身後的胥辰卿是否說了什麼,便已經朝外頭走去。
待到她要關上門的時候,她的眉眼含笑,衝著裏麵的胥辰卿挑了挑眉頭:“陛下如果真是有了什麼特殊癖好,奴才可以去為陛下在白中找幾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也能叫您好好舒;服舒服。”
她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便有一個瓷杯朝著她的方向飛了過來,虧得她的反應還算靈敏,趕巧將門給合了上。
她搖晃著腰間係的青藍荷包,慢悠悠地走到了外頭。
守在禦書房外伺候地便隻剩了一個李公公。
見她出來,李公公麵上浮現出了一抹喜色,就已然上前扯住了她的手臂,一副慌忙的模樣:“你若再不出來的話,我隻怕該要找到裏頭去了。”
“師父,什麼事這樣著急?”她可還從未見過李公公有過什麼很大的情緒起伏。
聞聲,李公公扯著她一道朝她住著的安樂殿走去,他沉下了聲音,與她竊竊私語著:“太後醒過來了,說是要將你請過去好好言謝獎賞呢,我估摸著太後的人已然快到安樂殿,咱們可得快些趕過去。”
聽了這話,白舞雩蹙起了眉頭,跟著李公公繞了好幾條小路,才到了安樂殿裏頭。
她之前想著要離胥辰卿遠一些,便選了一間極偏的白殿,卻不想是害了自個兒。
李公公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如今急著走到安樂殿,早就已然是氣喘籲籲。
他將她往裏頭一推:“白姑娘快些進去換身衣裳吧。”
白舞雩微微頷首了一陣過後,繞著路走入了內室。
她用一根竹簪挽了墜馬髻,又是一襲白衣,衣擺處用金線挑了蓮花,麵上帶著黑紗,隻顯出一雙動人至極的鳳眸,瞧著雖是嫵媚,但卻也並不失禮節。
她抬步便朝著外廳走去,才剛一出來,便有太監打扮之人上前給她打了個秋:“白姑娘萬福喏。”
聞言,白舞雩揮著手,她塞了一塊銀錠放入他的手中,她的唇角含著一抹笑意:“公公客氣了,不過就是個鄉野女子罷了,哪裏擔得起如此大禮?”
她的眼神暗自打量了他一陣,初入白那天,她曾見過他,似乎是姓林。
看他這一身打扮,在太後的跟前,應當也是個頗為得臉的人物。
“白姑娘救了太後娘娘的命,就是再大的禮也都該擔得起。”來人皮笑肉不笑地在與白舞雩說著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