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過後,白舞雩心中添了怒意,她直言道:“是藥三分毒,我自個兒配得藥我自個兒心裏頭清楚,我給太後開得這個是解毒速度最快的,也是毒性最烈的……假如吃得多了,很有可能就會變成毒藥。”
胥辰卿倒是也沒有想到此事會這樣嚴重,他握起了拳頭,一愣過後,卻到底沒有舍得責怪白舞雩,隻道:“母後如今的身體不是挺好的麼?”
“所以,我才會這樣的覺得詭異,太後吃得解藥,足足是兩個人的份!”她抿起了嘴,眼睛微微眯著,半響過後,她咬著牙,說出了自個兒心頭的猜測:“你覺得……會不會是有兩個人中了這個毒,兩個人需要解藥呢?”
聞言,胥辰卿直言否認道:“不可能!”
“如果是真的有這麼一個人的話,那為什麼母後不肯直接告訴旁人?更何況,朕知曉太後的性子,她斷然不會是個善心泛濫的性子。”
假若不是白舞雩救了她的性命,她也不會待她這樣的熱情。
太後為人其實很是冷酷,她隻會幹對她自個兒有利的事情。
白舞雩搖晃著茶杯,眉目微垂,想著太後那張風韻猶存的臉,心裏頭莫名地添了一個想法,但卻沒有直說出來,隻是道:“興許她有著自個兒的苦衷,不便與咱們明說。”
“這些事情不用你來管,你隻需要按著方子配置出來解藥。”胥辰卿很是心不在焉,隨口便道。
聞言,白舞雩的眸光微沉,並沒有再應下他的話。
她本來就不是個喜歡多管閑事的性格,隻要事情不牽扯到她的身上,她也就懶得去管。
免得到時候引來什麼殺身之禍……
胥辰卿卻突地附到了她的耳朵邊上:“早點歇息,明日朕一早,要在禦書房裏頭瞧見你,小白子。”他刻意地咬重了‘小白子’。
他還不等白舞雩反應過來,便已然大步朝著外頭走去。
待到離開了安樂殿過後,他並沒有徑直回到乾清宮,而是去到了慈寧宮裏頭。
“母後,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他的眼神深邃,似是能夠看透人心。
太後冷笑一聲,她的指尖微顫,捂著帕子咳了起來,血已經染紅了白帕,看起來頗為滲人:“我這樣做,可不都是為了你麼?”
……
第二日清晨,白舞雩一身太監打扮去到了乾清宮,李公公將她給安排在了胥辰卿書房門口站著,裏頭時不時地滲出一絲涼意,較之其他地方也舒服不少。
她抬眸望去,卻瞧見一道職班的一個小太監一直都在望著她,他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聲音之中仍是稍顯稚嫩:“昨日你竟是沒有回太監房,莫非是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昨夜,安樂殿的白姑娘將我叫過去問了些事。”白舞雩將自個兒拿出來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