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些事?雜家怎不知道,安樂殿的白姑娘喚你過去問事?”李公公還是陰陽怪氣的說著白舞雩,那種太監的腔調,更是令人厭煩。
白舞雩倒也沒有心虛,胎膜瞥向李公公:“昨日深夜,白姑娘突然派人來找奴才,奴才見公公已然睡下,就不曾再去叨擾公公,還請公公見諒。”
“深夜不回太監房,還去了白姑娘的安樂殿,難不成,你昨夜裏宿在白姑娘的安樂殿?”李公公冷眼瞥向白舞雩,一班的小太監,見白舞雩被欺負,更是十分得意,似乎是期待著看她出醜一樣。
“不不不,李公公誤會了,昨日夜裏,奴才回到太監房時,太監房已是大門緊鎖,無奈才去求助白姑娘,白姑娘便安排奴才宿在了安樂殿的王公公那裏。”白舞雩心中無奈,卻還是給李公公解釋著。
李公公仍是十分不滿,自這個小白子入宮,就一下子到乾清宮伺候皇上,做了皇上眼前兒的人,這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多少太監,做了一輩子差事,都不曾到皇上跟前來,李公公冷眼瞥著麵前的白舞雩,還是十分嫉妒,可是又挑不出理由來:“小白子,你私自出太監房,夜不歸宿,乃宮中大忌,雜家罰你打掃太監房一個月!”
“什麼?罰我打掃太監房一個月?真是豈有此理!”白舞雩瞪大了眼睛,暴跳如雷,自己這雙柔若無骨的細手,可是要施針動刀,救死扶傷的,怎可去沾染那等汙穢之物,白舞雩大吃一驚,心中更是暴跳如雷。
李公公斜眸瞥向白舞雩,滿麵冷笑:“怎麼?你還敢不從嗎?”
“我,我當然……”白舞雩瞪著李公公,話還未說出口來,便聽到門外的下人大喊一聲:“皇上駕到!”
李公公與白舞雩,還有一班子小太監紛紛跪地行禮:“奴才參見皇上。”
胥辰卿垂眸瞥向麵前的太監,略顯疑惑:“方才聽你們在乾清宮吵鬧,又發生了何事?竟敢擾亂宮闈!韋直是不想活了!”
李公公更是戰戰兢兢,渾身哆嗦,匆忙叩頭行禮:“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都是小白子,都怪小白子……”正說著,李公公匆忙指向白舞雩。
“怎麼能怪我呢?明明是你!”白舞雩自然是不甘示弱,反手指向李公公,倒是比李公公更加理直氣壯。
胥辰卿垂眸凝視白舞雩,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盯著白舞雩,白舞雩的氣焰瞬間軟弱下來,看了一眼胥辰卿,手也垂下來,抿了抿唇角,沒有再說什麼。
在李公公看來,胥辰卿隻是在警告麵前的太監小白子,心中得意洋洋,甚是欣喜。
然而,才片刻功夫,胥辰卿便大喝一聲:“除小白子外,都給朕滾出去!”
李公公等人更是嚇了一大跳,看著麵前的胥辰卿,更是戰戰兢兢:“是,是,皇上……”說完,便匆忙退出門外。
大堂之中,唯有胥辰卿與白舞雩二人,白舞雩站起身來,瞥了一眼身旁的胥辰卿:“不曾想到,小小的太監之間,也是明爭暗鬥、勢如水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