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蘭師傅。它的肉是真正好吃的肉,極端被重視,在馬來群島,人們都把它保留起來作為全公餐桌上的食品。
所以人們對這種好東西要拚命獵取,對它的同類海牛也是”一樣,因此就弄得這類動物日漸稀少了。’“那麼,船長,”康塞爾很正經地說,“如果這條海馬竟是它種族中的最後一條,為科學的利益起見,放過它,不是比較好些嗎?”
“或者好些,”加拿大人回答,“不過為膳食的利益起見,那還是打它好些。”
“蘭師傅,您打吧。”尼摩船長回答道。
這個時候,船上的七個船員,老是不作聲和無知覺似的,到平台上來。一個人拿一支魚叉和一根跟釣鯨魚用的相同的鉤竿。小艇鬆開來,從它的窩中拉出,放到海中去。
六個槳手坐在橫木板上,小艇艇長手把著舵。尼德,蘭、康塞爾和我,我們三人坐在後麵。
“船長,您不來嗎?\我問。
“不,先生,我祝你們打海馬勝利。”
小艇離開大船,六支槳把它劃走,很快向海馬駛去,那時海馬正在距諾第留斯號二海裏的海而上遊來遊去。
到了距離這鯨科動物還有幾盲米遠的時候,小艇就慢慢地走,獎沒有聲息地放到平靜的水中去。尼德。蘭手拎魚叉,站在小艇前端。用來打鯨魚的魚叉,通常是結在一條很長的繩索一端,受傷的動物把叉帶走的時候,繩索就很快地放出去。但現在這根索隻有二十米左右長,它的另一端結在一個小木桶上麵,小木桶浮著,指示海馬在水裏麵走的道路。
我站起來,很清楚地看見加拿大人的對手。這海馬又名為儒良,很像海牛。它的長方身體後邊是拉得很長的尾巴,它兩側的緒尖端就是指爪。它跟海牛不同的地方是它的上顎有兩枚很長很長的牙齒,作為分在兩旁的防禦武器。
、、尼德,蘭準備攻打的這條海馬身軀巨大,身長至少超過七米。它在水麵上躺著不動,好像睡著了,這種情況就比較容易獵取。
小艇小心地挨近海馬,隻有五六米遠了。所有的槳都、掛在鐵圈子上不動。我身子站起一半。尼德·蘭全身有些往後仰,老練的手揮動魚叉,把叉找出。忽然聽到一聲呼嘯,海馬沉下不見了。龜叉用力過猛,可能是打在水中了。
“鬼怪東西!”憤怒的加拿大人喊道,“我沒有打中它!”
“打中了,”我說,“那東西受傷了,瞧,那不是它的血?
不過你的叉並沒有釘在它的身上。”
“我的魚叉!我的魚叉!”尼德·蘭喊。
水手們又劃起來,小艇艇長讓小艇向浮桶劃去。魚叉收回來,小艇就追趕那海馬。
海馬時時浮出海麵上來呼吸。它受到的傷沒有使它的……
氣力削弱,因為它跑得非常快。小艇由健壯的胳膊劃著,迅速追上去。好幾次隻相距兒米了,加拿大人就要投叉了,但海馬立即沉下,躲開了,簡直不可能打中它。
“人們可以想象到,這個時候,性急的尼德·蘭被激怒到了什麼程度。他對這條不幸的海馬發出英語中最有力量的咒罵。在我個人,我隻是因為海馬把我們所有的計謀部弄失敗,心中有些不高興罷了。
我們在一個鍾頭內,不停地追趕它,我正在想,捕捉它:
恐怕是很不容易了,但這個東西忽然起了不良的報複念頭。
這是它要後悔的呢!它回過身來,攻擊小艇。海馬的這種行徑逃不過加拿大人的眼光。
“小心!”他說。
小艇艇長說了幾句他的奇怪語言,當然是他通知水手們,大家要小心警戒。海馬到了離小艇二十英尺的水麵上停住,它那不在嘴尖端,而在嘴上部敞開的大鼻孔,突然吸著空氣。然後,鼓起氣力,向我們撲來。
小艇不可能躲開它的衝撞,艇身翻倒了一半,海水跑進艇中有一兩噸之多。這水必須排出去。由於艇長的機靈,艇身隻是斜麵的而不是正麵的受到海馬攻擊,所以沒被憧翻沉沒。尼德。蘭緊靠在小艇前頭,把魚叉向巨大的動物刺去,這東西牙齒咬住小艇的邊緣,把小艇頂出水麵,像獅子咬小鹿那樣。我們都被撞翻,彼此身子壓著,如果不是那狠命地跟海馬戰鬥的加拿大人把叉打中了動物的心髒,我真不知道這次的冒險打獵將怎樣結束呢。
我聽到牙齒在小艇鐵板上的喳喳聲響,海馬沉沒不見了,把叉帶走了。但不久小木桶浮上水麵來,一會兒,海馬的軀體現出,脊背翻過來了。小艇劃向前去,把它拖在後麵,向諾第留斯號劃去。
把這條海馬拉到大船的乎台上,必須使用力量很大的起重滑車。它重五千公斤。人們就在加拿大人麵前把它宰割了,他一定要看人宰割時的所有動作。當天,管事人在午餐時,就把船上廚師做得很好的這種肉拿出幾片來給我吃。我覺得這肉味道很好,甚至於賽過小牛肉,雖然不一定:
勝過大牛肉。
第二天,2月11日,諾第留斯號的食物儲藏室又增加了一種美味的獵物。一群海燕落到諾第留斯號上麵,被我們捕獲了。那是埃及特產的尼羅河海燕,嘴是黑的,頭灰黑,有斑點,眼睛周圍有白點的圈,脊背、兩翼和尾巴是灰黑色,肚腹和胸頸白色,腳爪紅色。我們另外還捉到十來個尼羅河的鴨子,這是很美味的野烏,脖子和頭上是白色,並且帶有黑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