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寂寞的眼神,出賣了他內心的所想,感覺到他稍微鬆開了一些懷抱,她輕輕的歎了口氣,由著他靜靜的抱著,“柳清然,以後不要在喝酒了。”
他本想‘恩’的一聲敷衍了事,不過想了想確定她還在生氣之後,他模棱兩可的說,“好,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我便從此滴酒不沾,如何?”
楚子喬被柳清然的話嚇了一跳,回身看了他許久,確定他真的沒有醉,才再次轉回了身子,“柳清然,一個大男人撒嬌,你不酸麼?”
柳清然笑的自然,“我與自己的妻子撒嬌,酸什麼?”
楚子喬無奈,“柳清然,你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柳清然挑唇,理所應當的點頭,“我與自己的妻子就事論事,為何要覺得可恥?”
楚子喬聽著這是越聽越不對勁,想了半天才驀地的轉身瞪著他,“柳清然,你占我便宜呢?誰是你媳婦?”
“你是我第一個女人,我是你第一個男人,而且在你之後我也並沒有續弦的打算,更何況我也不敢,所以喬兒,你還是別妄想推脫掉這份責任了。”
柳清然說的是臉不紅氣不喘,楚子喬聽得是眼睛瞪成了駝鈴,這到底是什麼世界?什麼時候男女發生關係了,變成女人來買單了?更詭異的是這個問題還是一個後退了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的男人提出來的。
“柳清然,咱們做人要講道理,你現在已經有一位明媒正娶的妻子了,為何還要來翻我的舊賬?你撐得?還是閑的?”
柳清然最怕的就是她的不吵不鬧,因為一旦她如此了,就證明她對於這段感情又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了,他當然知道問題不單單是出在今天他當著眾人麵幫希珍娜解了圍,而是楚子喬早就已經隱忍的快要崩潰了。
想想也是,自從他認識了她以來,她好像從來沒有因為什麼事情而讓她自己委曲求全過,爹不疼,她不要,未婚夫不愛,她也不在乎,甚至是比對方還要迫不得已的想要撇清關係,那個的時候的他,欣賞的就是她身上的這份灑脫,可是現在,自己卻在無形之中慢慢瓦解她的這份灑脫。
歸根結底,柳清然敢承認是自己的錯,但是放手,他絕對做不到。
“你幹嘛這麼看著我?”被他盯得有些發毛,楚子喬起身後退了一步,“柳清然,咱們好合好散,就算做不成戀人還能做朋友,你可別鑽牛角尖。”其實後麵的話楚子喬說的是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她隻是知道此刻的柳清然眼神太過滲人,像是臘月裏帶著冰碴的飛霜,又像是三伏天帶著烙鐵的熱火。
“喬兒。”他跟著起身,喊著她的名字,燭光下,他赤 裸的胸膛泛著晶瑩的光潔,那斑斑點點的紅斑已經褪去了不少,不似剛剛過敏的鮮紅,倒有些像是剛剛褪去情 欲男人身上的性感印記,他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腕,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顎,“有些事情,好像你還沒有完全弄明白,我讓你和我在一起,並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我要你和我在一起,就算你覺得窒息,就算你的困擾,你可以告訴我,我願意順著你的心來,但是放手,我不會,同樣的,我也不會讓你放手。”
這個殺千刀的男人!楚子喬磨牙,心裏卻是一點氣都生不出來,如果要是另外一個男人這麼和她說,她敢保證還沒等那個男人說完話,她便一巴掌呼過去了,可麵前的男人不是別人,這個男人性感,冷靜,自持,俊逸,最重要的是,她愛著他,雖然不知道有多深,但她很清楚自己對他的那份感情,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糾結了。
“你可懂了?”鬆開挑著她下他的手,他的眸子又恢複了溫暖如初。
“柳清然。”楚子喬笑,“好像有些事情你搞錯了,我並不是想要離開,也並不是想要不告而別,我剛剛隻是在猶豫,等助你攻下這半壁江山之後,要不要連本帶利的要回自己的好處,本當然是你當初答應我的金子,至於利麼……”她上下的打量了他半晌,“就是你了,不過既然你如此自推自賣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收下,但你身邊的朵朵桃花麻煩你自己去處理,我沒時間更沒那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