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知人,才能善任(2 / 2)

著名無產階級軍事家劉伯承對軍事人才管理之道可謂深知諳熟,在他戎馬疆場幾十年的實踐中,對手下每一個指揮員的長處短處、脾氣秉性都了如指掌,所以他用人得心應手,恰到好處。抗戰時期,劉伯承在一次閑聊中得知,一位學經濟的大學畢業生,在抗大畢業後,被分配到魯西北當副排長去了,劉伯承馬上詳細詢問此人的情況,並派人追了幾百裏,硬是把他追了回來,分配到師供給部工作,發揮了他的專長。這一生動的事例說明,要做到人盡其才、才盡其用,首先必須了解和掌握軍事人才的實際情況。

艾柯卡在任福特汽車公司總裁時,他的周圍聚集了一大批優秀的管理人才。而當他離開福特公司到克萊斯勒公司任董事長時,這批人紛紛擁向克萊斯勒,他們放棄了福特的優厚待遇,謝絕了福特的一再挽留,而甘願和艾柯卡一起冒風險,嚐艱辛。由此可見,艾柯卡的知人善任和人際交往的特殊魅力。艾柯卡說:“我設法尋找那些有勁頭的人,那樣的人不需要多,有25個我就足以管好美國政府。在克萊斯勒,我大約有12個這種人。使這些管理人員具有的力量就是他們懂得如何用人和發動人。”

這是他成功的關鍵,從而創造出令人驚歎的奇跡。他的領導才能甚至超出了一個最卓越的企業領導者的範圍,以致人們認為他是一個理想的美國總統競選人。

唐太宗即帝位的第二年,即公元628年,他對右仆射封德彝說:“致安為本,惟在得人。比來命卿舉人,未曾有所推薦。天下事重,卿宜分朕憂,卿既不言,聯將安寄?”德彝說:“臣愚豈敢不盡情,但今所見未有奇才異能。”唐太宗說:“前代明王,使人如器,不借才於異代,皆取才於時。豈得待夢傅說,逢呂尚,然後為政乎?且何代無賢,但患遺而不知耳!”封德彝羞愧地退下去。(《貞觀政要:論擇官第七》)

封德彝是個平庸之人,也就不知有“奇才異能”的人,當然無法推薦。因為能推薦“奇才異能”的人,他本身也必須有伯樂之才。封德彝不承認己不知才,而說當代未見有“奇才異能”這被唐太宗嚴予駁斥,並提出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觀點:“何代無賢,但患遺而不知耳”。這是說,每個時代都有賢才,所憂是因不知賢致遺漏。他指出:前代聖明的君王用人如用器,因其才而使用,所用的賢才都選拔於當代,不可能借用於別代。每個時代都有“奇才異能“的人,問題在於用人者不知罷了。

曆史上無數事實說明,許多亡國之君,並不是沒有人才為之用,而是賢才往往在他的身邊,他不知,也不用,甚至將之殺戮,這就是國之所以亡的原因。

唐太宗“何代無賢“的話,非常值得今天的識才用才者深思、借鑒。

明主之得賢也,得其心也,非謂得其軀也。苟得其軀而不論其心也,斯與籠鳥檻獸無以異也。也就是說,聖明的君主獲得賢才,主要是獲得他們的耿耿忠心,不是僅僅得到他們的身體。如果僅僅得到他們的身體,而不論他們的思想如何,那就與將鳥關在籠子,將獸關在檻欄中一樣。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裏馬,然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為了識別、選拔出更多更好的賢才,今天的領導者首先要努力使自己成為賢者。隻有不斷地提高自身的素質,提高識人的水平,才能在更大的範圍中實現得賢必須識賢。

**知人,需要有個過程

古人說得好,“非知人不能善其任,非善任不能謂之知。”這就是說,不了解人,不識人就不能很好地使用人。沒有很好地使用人就是沒有了解人,識別人。若不能識人,勢必不能用人,進一步證明知人才能善任。所謂“知人”,就是考察、選準人才;所謂“善任”,就是正確地使用人。“知人”與“善任”之間是辯證的關係,“知人”是“善任”的前提和基礎,“善任”是“知人”的延伸和深化。“苟能識之,何患無人”?這就說明了如果能識別人才,哪兒用得著擔心沒有人才呢?

路不險,則無以知馬之良;任不重,則無以知人之才。歲不寒,無以知鬆柏;事不難,無以知君子。確定、識別一個人是否是人才主要決定於其誌向和行為,評價一個人的好壞一定要參考其行動的效果和反響。識別一個人,要看其麵對金錢如何處置,麵對困難怎樣處理,要看其在沒人注意時如何行動,要看其酒醉之後的舉止,即從行動上進行識別。觀操守在利害時,觀精力在饑疲時,觀度量在喜怒時。時危見臣節,世亂識忠良。我不識何等為君子,但看日間每事肯吃虧的便是。我不識何等為小人,但看日間每事好便宜的便是。

識人有不同的方法。探仁人之心,必以信,勿以財;探勇士之心,必以義,勿以懼;探智義之心,必以忠,勿以欺。善觀人者索其終,善修己者履其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