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人應高瞻遠矚(3 / 3)

選用人才,非親不用,其他賢才一律視而不見,曆來為一些有見識的人所反對。司馬光在《資治通鑒》中說;“臣聞用人才,無親疏、新故之殊,惟賢、不肖之為察。其人未必賢也,以親故而取之,固非公也;苟賢矣,以親故而舍之,亦非公也。夫天下之賢,固非一人所能盡也,若必待素識熟其才行而用之,所遺亦多矣。古之為相者則不然,“舉之以眾,取之以公。公曰賢矣;已雖不知其詳,姑用之,待其無功,然後退之,有功則進之;所舉得其人則賞之,非其人則罰之。進退賞用,皆眾人所共然也,已不置毫發之私於其間。苟推是心以行之,又何遣賢曠官之足病哉?”

司馬光講的“天下之賢,固非一人所能盡”,舉之以眾,取之以公”的道理,就是“放大眼光”的意思,但是,在他那個時代,隻不過是一種幻想罷了。今天,我們處在世紀之交的開放時代,我們不僅有了“放開眼光”的必要,而且有了“放開眼光”的可能。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偉大實踐中,公開選拔人才,我們應當放眼看世界,擴大視野,在五湖四海的範圍內識別人才,了解人才。

識人貴在放大眼光了解人,而要真正做到放大眼光了解人,必須樹立和提高思想境界,克服在識人用人上的短期行為。

**戰略目光識英才

識人要有預見,這不僅是識人的基本規律的客觀要求,而且也是用人的基本規律的客觀需要。我們的前輩已在這方麵為我們總結出了不少豐富而寶貴的經驗。僅就我國古代來講,《管子》一書中就講得更為明顯。此書中指出:“考慮到一年後的事,隻要種下穀物就好;考慮到十年後的事,就該種樹;要是考慮到長遠的終身問題,就得好好培育人才。”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育人要有預見,識人也同樣需要預見。特別是對年輕人,即使目前還沒成熟也不要緊,隻要注意關心培養,說不定日後就會發揮出驚人的潛力。年輕人隻要奮勉不懈,人人有可能成為各據一方的大人物。

遠謀,即戰略眼光,是古今名將所具有的非常人所及的一種素質。其意有三:

(1)超前謀,就是遠見卓識,極目遠眺

“自古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沒有超前的謀劃,就不會有高人一籌的用兵良策,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在法國軍事學院學習的戴高樂上尉就預見“下一次戰爭將是坦克戰”。他於1934年出版的《職業軍隊》和《未來的陸軍》兩本書中,又明確地提出精良的裝甲部隊將是未來戰場上決定勝負的主要突擊力量。當時法國統帥部對此不予理睬,而德國將軍們卻很重視。裝甲兵總監,兼任陸軍參謀長的古德裏安等根據《職業軍隊》提出的見解,創建頭三個師的坦克部隊。接著在二次大戰開始不久的1940年5月,他們便運用集群坦克閃擊法國。法國隻支持一個半月就俯首結城下之盟。為此,法國人痛心地說,“德國人贏得勝利,隻花了十五個法郎(指戴高樂那本書的售價)”。作戰如博弈,棋藝高深,看得路數遠,才能保持主動,步步皆活;反之,棋藝低劣,思路不廣,隻顧吃子不去謀勢,則步步被動,致使滿盤皆輸。在戰爭的博弈中,古今名將正如高明棋手,不但知其已然,且要知其將然。他們的思維不斷地向前開拓,他們的眼睛時刻盯著新的戰場。

(2)大處謀,就是著眼全局,善於從宏觀上謀劃

“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領兵馭將,要作出大的戰略決策,就必須在把握全局中運籌局部,從而導演出許多有聲有色威武雄壯的活劇來。自古善謀全局者,大多是“不畏浮雲遮望眼,隻緣身在最高層。”諸葛亮在《降中對》中向劉備提出西占荊益兩州,東聯孫權,北抗曹操,南和諸夷的建議,就是從宏觀上謀劃而作出的正確戰略決策,從而使走投無路的劉備重整旗鼓,“鼎足三分”,被後人傳為美談。今天,作為一名領導者更要善從大處謀劃,處處著眼全局,才能關照全局,正確決策,駕馭整個事物的變化發展。如果遊離於全局之外而謀局部之事,難免要碰釘子的。

(2)謀之深,就是見微知著,迅速作出反應和對策

月昏而風,礎潤而雨。戰爭與其他事物相較,具有較大的偶然性和不確實性。但它的發生也總是有征候可尋,端倪可察的。高級指揮員是戰場上的運籌者,隻有具備超常的洞察力,見微知著,迅速作出正確的反應,才能攻必取,戰必勝。齊魯長勺之戰,曹劌從齊軍旗靡轍亂,看到軍心渙散,軍旅不整而潰逃,敦促莊公作出追擊的決策,以至大獲全勝。謀之深,亦即看得清,從現象把握本質,不為種種假象所迷惑。

知人誤區:需要打破的禁忌

凡有才名之士,必遭險薄之輩假以他事中傷。始手屏棄,卒不得用。

——包拯

對人的評價要有發展的眼光,因為人是可以變化的。

——土光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