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已經有很久沒來‘微恙’,站在門口,莫言歡竟覺得有些陌生。
莫言歡走進去,老謝依舊在吧台站著,他沒有在調酒,莫言歡有些驚奇,走近些看,老謝的臉上有些著急的神色,莫言歡慢慢走近,老謝終是看見了她,眼神中閃過一絲莫言歡還來不及捕捉的神色。
莫言歡走近他,老謝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Keven,皺著眉頭說:“Keven跟別人打架了,而且,對方好像還和你有關係。”
老謝說著,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莫言歡,莫言歡被他看得有些發毛,抬眼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Keven,她確信Keven也看見她了,莫言歡隻是一眼,就看見了在Keven身邊還站著一個男人。
莫言歡盯著那個人看了好一會兒,那抹身影哪怕是化成灰,莫言歡也不會不認得,咬了咬唇,薄唇輕啟:“韓初念?”
那人的身影微微一動,莫言歡確信,她沒認錯。
也正是這般的小心翼翼,讓老謝更覺得有好戲上場一般,靠在吧台邊,看著這一幕,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莫言歡緩緩地走近他們,眼神始終一瞬不瞬地落在韓初念的身上,她的手在顫抖,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肩上,扯著他的衣服,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良久,韓初念略帶沙啞的聲音娓娓道來:“言歡,我沒事,你別慌。”
不過是這一句話,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他無論如何,都是那般從容。
莫言歡搖了搖頭,淚水濕了眼眶,她死命地拽住韓初念的衣角,伸手落在了他的臉上,借著昏暗的燈光,她清晰地看到了韓初念臉上的巴掌印。
韓初念看著她,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看了看Keven,說:“言歡,你怎麼來了?”
莫言歡不說話,隻是靜靜地哭著,她的視線從韓初念身上轉移到了Keven身上,Keven沒有回避,隻是攤攤手:“言歡,他來找我,我隻是用我的規矩解決事情。”
莫言歡搖搖頭,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韓初念看著Keven,伸手一把將莫言歡摟入懷中,輕聲說:“言歡,我們走好不好?你跟我走,好不好?”
莫言歡愣住,原本拽著韓初念衣角的手也漸漸失去了力道。
走?韓初念,堅持不下去的那個人,不是你嗎?
莫言歡苦笑,手漸漸垂在一旁,幾乎是用盡全力,莫言歡搖了搖頭,一把將韓初念推開,勾起一抹笑:“韓初念,我跟你算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跟你走?!”
莫言歡說完,她知道,她在賭,她在賭韓初念會給一個怎樣的答案。
可是,她站在那裏,眼眶裏的淚水幹了又濕,直到順著眼角落下,韓初念依舊沒有說一個字。
“韓初念,我恨你。”
莫言歡咬了咬唇,扯出一抹笑,一步一步地退後,轉身走到吧台,再也不看這一局鬧劇。
至於為什麼會打架,莫言歡已經不想知道。
她隻知道,在她孤注一擲的時候,韓初念,讓她再一次地,跌落冰底,再也無法掙紮回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韓初念已經走了,Keven回到往常的地方,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坐在一邊喝酒,而老謝也回到了吧台,給莫言歡調了一杯酒。